青云愣一下,回過神來見石景揚與青山走遠,趕忙追上去。
石景揚邊走邊說道:“讓人去查查小趙夫人,手下有多產業,都是做什麼的?再有,平時小趙夫人與誰的往來最多。一句話,事關小趙夫人,事無巨細,越清楚越好。”
青山欠應下:“是,小的明白。”
說完,青山退兩步,準備離開。
“等等。”石景揚出言住青山。
青山停下腳步,欠道:“爺,還有何吩咐?”
石景揚接著說道:“查查赤幫。”
青山欠應道:“是,小的明白。”
青云跟上來,問道:“爺,小的做些什麼?”
石景揚看他一眼,說道:“去找杜管事領十兩銀子。”
說完,石景揚抬步往前走。
青云瞬間石化,突然想到什麼,趕忙追上去,“爺,真不是銀子的事。爺,你聽小的說,小的真沒那意思。”
青山為之一愣,隨即想到剛剛青云炫耀自己弄來消息的得瑟勁,笑得前仰后合,“爺,你別聽他說,青云這廝忒小氣,他說的就是銀子的事。”
青云轉頭指著青山點了點,咬牙切齒的說道:“小子,你給我記好了。”
青山挑釁的朝他做了個鬼臉。
青云顧不得理青山,轉接著朝石景揚解釋道:“爺,真不是銀子的事。小的真沒那個意思,小的……”
不待青云說完,石景揚抬了抬手,制止了青云往下說,“派兩人去明輝巷盯著,暗中護住英哲一家。”
青云得令,立馬欠領命。“是,小的明白。”
石景揚回到雅苑,青松迎出來,往后看了看,問道:“爺回來了,青山與青云呢?”
“他倆出去了。”
青山跟在石景揚后,邊走邊稟道:“爺,你讓小的打探的消息,有線索了。”
石景揚點點頭,“好,去書房說。”
二人去到書房,石景揚坐到書桌后,問道:“探到什麼了,詳細說來。”
青松欠道:“小的連續盯了半個月,發現護衛里,有個喬昕的告了三回假。
一回是五月二十八日,爺進宮求見太子那日。喬昕隨爺的車到了東華門,后又隨爺的車到楊府門口,然后離開去了城南的集市,在天佑街的聚茗軒停留了半個時辰,隨后回府。
第二回是六月初四,爺與大伙在校場對練之后,喬昕告假外出,去的街北聚茗軒。
第三回便是今日,爺出門后,喬昕借故去采買,隨在爺的馬后,一直尾隨爺到城南,后又隨爺到了明輝巷。
爺進的明輝巷后,喬昕轉去天佑街的聚茗軒,在聚茗軒停留了半個時辰才回府的。”
石景揚的腦子嗡一聲炸開,喬昕?侯府的護衛,上一世,先隨他一起去了京畿大營,后又隨他去了邊關。
此人手過,屢建功績、深得他贊賞,被他提為千夫長的人,竟然是別人的眼線……
“爺,你沒事吧?”青松見石景揚愣愣的出神,開口詢問道。
石景揚回過神來,擺了擺手,問道:“聚茗軒是誰的產業?”
青松回道:“小的查過,聚茗軒是劉相府劉津芮劉三爺的產業。劉三爺如今天在五城兵馬司城北做副指揮使,前幾日才上任的。”
劉相府,那是貴妃的娘家,劉相膝下的嫡子有二子一,二子一文一武,
長子劉伯學任國子監祭酒,次子劉仲學在樞院任副指揮使。
劉津芮便是劉仲學之子。
回來這些日子,他想了很多種可能,最終都被他一一推翻,唯有邊出現鬼,抑或,對方早早在他邊安了眼線。
果不其然,對方沒讓他失。
侯府的護衛,除了軍營里退下來又無可去的人外,還有閔州,隴西特訓出來的。
侯府會定期從牙所買些三至八歲的孩子,送到這兩培養,待這些孩子長到十五歲,將其送到侯府,或者軍營。
石景揚問道:“喬昕是從隴西來的?”
青松欠回道:“回爺,是,喬昕是從隴西挑選上來的。”
石景揚說道:“明日,你去趟隴西,將喬昕的事告訴魏老。”
青松欠應下:“是,小的明白。”
石景揚將子往后靠了靠,瞪著眼看向屋頂的橫梁,接著重重的吐了口氣,上一世,死得并不冤呀。
石景揚上著濃濃的落寞,讓青松很是擔憂。
青松雙手握在前,佝著試探道:“爺,要不要將喬昕控制起來?”
石景揚想了想,搖搖頭,“不用,別人送上門的刀,留著,往后有大用!”
青松欠應下:“是,小的明白。”
石景揚沉默片刻,接著說道:“先下去吧,收拾一下,明兒一早就出發,快去快回。對了,讓青平來見我。”
“是,小的這就去辦。”青松躬退了出去。
不久,門外響起敲門聲,“爺,在下青平。”
“進來!”石景揚揚聲應道。
青平推門進來,朝石景揚欠見禮。“爺!”
石景揚坐直來吩咐道:“去將趙永青給我廢了。”
青平欠應下,猶豫著問道:“是。只是,廢到何種程度,還請爺明示。”
石景揚想了想,說道:“他既然,那就讓他自宮,免得他再去禍害良家子。”
青平眼角,欠應道:“是,小的這就去辦。”
青平離開后,石景揚走到窗邊,靠著窗欞,仰頭看著空中的明月。
護衛里有人眼線,宅里一定也不干凈……否則,寧蔚好端端的怎麼會落水?
想到這里,石景轉往后院去,走到清怡院門口,遇上韓嬤嬤。
“世子爺好!”韓嬤嬤詫異之余,趕忙曲膝見禮。
石景揚問道:“嬤嬤,請問母親歇下了嗎?”
韓嬤嬤搖搖頭,“回世子爺,夫人還在看賬目,尚未歇下。”
石景揚欠道:“勞煩嬤嬤通稟一下,我有事要求見母親。”
韓嬤嬤曲膝應下,轉往院里去。
不一會,韓嬤嬤出來,朝石景揚曲膝道:“世子爺,夫人有請。”
石景揚道過謝,抬步往正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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