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揚往后靠了靠,眼睛失焦的看向車頂,思緒在兩種設想中轉著。
若只是前者,不過是后宅里的腌臜之事。
可若是后者,則關乎著朝堂與黨爭。
京城人都知道,太子是他的表兄,他后站著的是太子……
“是,吳大夫是這麼說的。這寧府的人也是,怎麼給大白吃這種東西?”
石景揚的思緒被青山打斷,他起窗簾看了看已經靜下來的街道,淡淡的說道,“不見得是專門給大白吃的,也有可能是讓大白試菜。”
讓大白試菜,石景揚說到這里,一個激靈坐直來,只有在事先知道飯菜里有毒況下,才會這麼做。
事先知道?難道寧蔚也回來了?
石景揚越想越覺得有這可能,他能回來,自然也能回來。
青山憤憤然道:“讓大白試菜?他們也太狠心了!萬一飯菜里是毒藥,大白豈不白白送了命?大白多乖?多有靈?他們怎麼舍得?世子爺,要不,咱們將大白接回來。”
寧府的大白與威遠侯府的大黑是一對兒,寧宇見了不釋手,石景揚便將大白送給了他。
大白在寧府時是由青山照料,青山待大白極好。
“送出去的東西如何要回來?寧宇喜歡大白,會將它照顧好的,你就放心吧。”
寧府的況,青山也知曉一些。
青山嘆氣極無奈的說道:“真是主子不寵,大白跟著罪。可憐的大白!”
石景揚再次陷沉思里,寧蔚回來了,沒有去花園。
是因為經歷了上一世的種種后,知道名聲重要了?
那與趙永青之間,究竟有無愫?
石景揚深吸一口氣,將煩躁的緒往下了。
片刻間,石景揚已經讓自己平靜下來,寧蔚回來就回來吧,上一世,過得不不愿,這一世,就各自安好吧。
眼下,他要做的事很多,暫時沒心思顧及兒長之事。
翌日,寧蔚到靜安堂陪錢老夫人用早飯。
小趙夫人見錢老夫人放下筷子,轉頭看向寧宇與寧蔚,“宇哥兒,蔚姐兒,你倆是今兒去報恩寺給姐姐做法事?”
寧宇抬起頭正想回話,寧蔚搶先一步說道:“回夫人,是的。昨兒蔚兒從祖母這里回去就尋二哥商議了。母親既然托了夢來,一定是不放心蔚兒與二哥,所以,蔚兒與二哥想早些去寺里做法事,也好讓母親放心。”
小趙夫人面微笑的看著寧蔚,心里已是疑云團團,一個不多言不多語的人,何時這般主?
一夜間,這妮子跟換了個人似的,難道真知道了些什麼?
再想到寧蔚之前一直喚母親,從昨日起,便左一句夫人右一句夫人……
小趙夫人的手攥拳頭,溫聲道:“好,那我這就讓人去做安排。”
十五年的相,寧宇看著小趙夫人笑不及眼底的眼睛,便知道已經惱寧蔚了,忙欠道:“母親不用麻煩,有常樂,云興,棗花,桑葉他們陪著就行的。”
常樂與云興是寧宇邊伺候的小廝。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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