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擇笑罵道:“你這老鬼,我剛纔介紹小師叔給你認識,你卻一心看著這幅畫,都沒有好好聽我說。沒錯,這就是我的小師叔,殷大京。”
譚傑慨不已,又端看了這幅畫片刻後,開口問道:“殷兄,這幅畫你是怎麼一眼認出的呢?”既然殷大京是方天擇的小師叔,他也不方便人小朋友、小夥子了,可是讓他跟著師叔,那也不用,所以直接用殷兄來稱呼。
這幅張大千的臨摹之作,就好像方天擇這樣的人,一眼就看出,這是臨摹之作,雖然技法很好,不是一般人能作,但是贗品就是贗品,是不值錢的。
所以他們在發現這幅畫是假的後,就沒有心思去多看幾眼了。而且剛纔方天擇已經示範過了,在殷大京都已經指出,這是張大千臨摹之作,方天擇還是認不出來,也就難怪,老闆要幾千塊錢就給理了。
至於鑑賞能力,達到了譚傑這個層次後,稍稍有些不同,可是,譚傑也是燈下黑,以他的份和力,不可能跑到店前的攤位去翻看,他到這邊的古玩店來,往往直奔珍藏區,其餘的,他本看不上眼。
殷大京道:“因爲我窮啊。我最近搬了新家,想著買一副畫作,放在我的房間去,貴的嘛我買不起,只能到這邊來,順便買了,沒想到一下子就看出了這幅畫的不凡。我看到這幅畫的某些落筆,和張大千的習慣很像,卻偏偏又略顯生疏,仔細推敲了一番後,才分辨出來。”
譚傑一愣,旋即又笑了起來,這還真是天意,“殷兄,不知道這幅畫,你賣不賣?如果你願意賣的話,我願意花一千萬購買。”
“小兄弟,這幅張大千的臨摹作品,我願意花一千五百萬。”這時候,有一個頭大耳,夾著一個公文包的中年男子開口。
譚傑眉頭一皺,有心想要加價,了,沒有再說話。
殷大京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他笑了笑說道:“這位大哥,多謝你的擡,不過,這幅畫,我還是想要賣給譚會長。譚會長是真正書畫的人,他得到了這幅畫,纔會最爲妥善的保管。”
這確實是殷大京的想法,他雖然並不在乎文什麼的,但是如果收藏它的,是真正喜歡的,殷大京更願意如此。
更何況,幹這個這麼賺錢,以後免不了還要和古玩打道,譚傑既然是北湖省古玩協會的會長,又是方天擇的朋友,賣他一個人,也是好的。
譚傑的臉上立即出了笑容,他原本也想出到一千五百萬的,可是考慮到湯胖子還會繼續競爭,他肯定爭不過湯胖子,繼續爭下去也沒意思。
“殷兄,那我就在此多謝你割了。”
那個湯胖子很是惋惜,不過也並沒有氣餒,他取出了一張名片,遞給殷大京,說道:“殷兄是吧,我湯昆,以後或許咱們有可以合作的地方。”
殷大京客氣的接過了名片,說道:“很抱歉,我還沒有名片,這樣,我給你留個電話吧。”
換了聯繫方式後,湯昆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從古玩一條街出來後,殷大京就住了譚傑,說道:“譚會長,有些話,我說出來,你別介意。”
“哦?殷兄,有話直說!”譚傑見到殷大京這麼鄭重的住自己,頗爲不解。
殷大京說道:“譚會長,你的上,沾染了怨氣,而且還很濃郁,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你最近接過的人,有一個深夢魘困擾……”
“什麼?小師叔,你能察覺到,譚會長有怨氣?”方天擇吃驚的道,他煉氣三層,卻完全看不出來呢。
“我最近有所突破,現在已經是煉氣中期了。能覺得到譚會長上的怨氣。不過譚會長倒是不用太擔心,他只是沾染到怨氣而已,他目前並沒有被怨氣困擾,如果我所料不差,應該是他邊的人,侵染到他。”殷大京沒有說突破到了幾層,不過他的話,還是讓方天擇大驚歎不已。
小師叔果然天賦驚人。只怕以他的速度,用不多幾年,就能超越三師叔了。
“老譚,你知道,我是藥仙門的人,會一點修煉之法,所以也能看出很多常人看不到的東西。我這個小師叔,修爲比我高得多,並且,他的醫,連我三師叔孤鴻,都自愧不如,他既然這麼說,那斷然不會有錯了。”
“你快想想,你最近,都接過誰,是否有異樣。這種事,可不是開玩笑,理不好,可是會要命的。”
譚傑是絕對相信方天擇的,他沉思了片刻後,猛地擡起頭,說道:“我侄子譚子豪,他最近幾日,神頭特別不好,整個人都瘦了一圈,昨天,還出了車禍,我去看過他。索並無大礙,現在還在醫院……但是醫生也檢查不出他有什麼問題,只是建議他去看看心理醫生。”
“殷兄,我這侄子,不會有什麼事吧?”
殷大京說道:“我也還是需要看到他本人之後,才能下斷言。正好今天我也沒事,一起去醫院看看吧。”
“好,好,殷兄,老方,我們去醫院看看。”
譚傑有專車接送,殷大京和方天擇正好也不用打車了。
很快就到了一傢俬人醫院,在病牀上見到了譚傑所說的譚子豪。
“殷兄,是否……”
“對,就是他了。”殷大京低聲說道,“看來,你這位侄子,是被髒東XC住了,所以纔會沒有神,甚至於出車禍,也是因爲被髒東西所影響。如果繼續下去,只怕不出一個星期,他就要熬不住了。”
“方教授,麻煩你去取一些硃砂和紙筆來,我要畫符。”
方天擇也會一些最簡單的畫符,知道需要些什麼,應聲去買了。
譚子豪三十七、八歲,也算是年輕有爲了,不過此刻他整個人卻顯得萬分憔悴,就好像已經有大半年沒有好好睡過覺的那種,鬍子拉碴,黑眼圈跟熊貓似的,眼袋都快掉下來了。
病房,譚子豪的老婆餘韻,和他的老爸老媽都在,他們接譚子豪最好,神頭也有些萎靡。
見到譚傑過來,還是很親熱地在招呼他。
“二弟,這位殷兄,是藥仙門的人,醫高明,他是我請來,給自豪看病的。”
“他?”
餘韻和譚子豪的爸媽,都皺著眉頭,有些不敢相信。
“大伯,要不,還是讓醫院的醫生看吧,醫生也說了他並無大礙……”餘韻甚至都有些擔心,本來沒事的人,被醫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