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南書前段時間風波影響工作量減，倒是給他難得有了空閑，晚上打電話約好長時間不見的魏思言出來吃飯。

倆人約得還是老地方，常去的燒烤店，溫南書在包間里剛點好菜，魏思言匆匆到了。

“最近忙什麼？上次給你打電話都說沒空。”

魏思言是累的不行：“醫院里評職稱，學論文那些。現在除了下班還得泡實驗室，與彤他媽又催著結婚，頭發都掉一大把了。”

“你跟與彤在一塊時間也不短了，結婚不是好的嗎？你也快三十了，還是你跟與彤在一起，沒考慮結婚啊？”

“…也不是，在一塊就是奔著結婚去的，與彤是個好孩，特別好。”魏思言端著酒杯，表難言：“就是覺得，從前我一直在等知微回來，忽然間，好像這個念想要沒了，有點不適應。”

溫南書嘆他到現在忘不了：“思言，你們在一起三年，可當年出國的事卻到臨走兩天才告訴你，就說明未來計劃里沒你。何況異國又怎麼了，當年一定要跟你分手，就是沒打算再跟你走下去了。”

“我知道…，”魏思言苦笑了一下：“覺得我給不了想要的生活。現在想想，當年我因為我媽的事我爸鬧掰，自個生活都難，那些日子知微跟著我苦了，走我不怪，怪我。”

魏思言把酒一飲而盡，倆人就著這個話題說道好多當年大學里的事，魏思言直說溫南書火了以后，舞蹈社門口都著他的海報，從前都沒說過話的老同學都來問他要他的聯系方式。

一多半都是魏思言再說，溫南書搭話，可喝著喝著，魏思言就發現溫南書不對勁了，從前溫南書從來不喝這麼多的。

“行了、行了，你今天怎麼了，不是說裴煜病了麼，還喝這麼多。”

魏思言見勢不對，要去拿溫南書手里的酒杯。

可溫南書不給他，他的臉頰不知何時被酒熏地泛起酡紅，他著酒杯：“我難，魏思言，我心里難…”

魏思言看著溫南書這樣，再想說別的讓溫南書心里開心點也知道沒用了。

“我知道你難，裴煜他干的事簡直…！，千錯萬錯都是裴煜的錯，我看你讓他什麼懺悔痛哭一頓本不夠，他要是早能管住自己下半不什麼事都沒了，你就該直接打折他兩條才解氣！”

魏思言氣憤道，溫南書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魏思言不讓他喝：“你別喝了！這件事顧久笙現在拿出來，擺明了就是要惡心你，你這樣不是正上了他的道了嗎。”

“他顧久笙算什麼東西？！”

溫南書砰的一聲把酒杯撂下來，他音調高了起來：“顧久笙、戚若白，還有之前的什麼，他們一個個在裴煜心里算什麼東西？讓他們去問問裴煜還記不記他們的名字，我是惡心他們麼？我惡心裴煜，可我更惡心我自己！”

“南書，都是裴煜他”

“魏思言，我只是有點過不去，”溫南書端著酒杯，頭一點點往下垂，聲音酸：“不止顧久笙的錄像，還有那幾年，那幾年我他媽過的什麼日子？！我默認跟他們一個個分我的丈夫！！”

“你說那些年，裴煜他在外面的事我不知道嗎？他帶他那些小人出差、刷卡，可我就為了能留在他邊，好，我讓自己看不見，我可以讓裴煜上半夜完他們再回來c我，！那那幾年跟那天晚上他讓顧久笙上我們的床有什麼區別？！”

“是我自己，現在這樣，也是我應得的。”

溫南書一通發泄完，才喃喃道。魏思言也嚇到了，溫南書向來緒斂，是個很緒失控的人，更從來不會從他里說出這麼俗的詞匯。

“南書，不是這樣的，那幾年你沒有選擇，你被裴煜圈起來什麼都沒有，”

溫南書扯著角，渾濁酒氣四溢。

“是，所以有時候它很難分出個對錯。我知道，我知道裴煜這兩年變了，打心里變了。其實從他跟我一塊滾下山的時候我就想，要是這次我們倆沒事，前面十幾年折騰來折騰去的事就都算了吧，誰的里沒點藏污納垢？算了吧，往后只要裴煜能改，就好好過。你看，裴煜現在，對我好的。”

魏思言何嘗不知道，過去的坎說上容易過，心里難。偏偏這倆人還就跟早就死死纏一團的紅線似的分不開，也分不出對錯，他看出溫南書就是想發泄一下就沒攔他，溫南書的子就是把所有在心里，難得如此。

但沒想到到最后快吃完的時候，魏思言本攔不住他，溫南書是真的喝多了。

溫南書酒量不好，額頭枕著手臂倒在桌子上昏昏沉沉，魏思言想給他送回去，又接到醫院電話，說有個地方出車禍要立刻回醫院，魏思言只好給裴煜打電話。

裴煜很快就趕到了。

裴煜剛過去，差點讓溫南書的酒氣沖個頭昏。

“你怎麼讓南書喝這麼多？”

“還不是因為你以前到風流不屁？”

魏思言看裴煜還倒打一耙：“你就仗著南書對你心吧，干出什麼事他都能原諒你，可他是原諒你了，你就干凈了？他咽下去的你的那些爛賬誰管呢？”

魏思言拿上服：“南書說他不回君庭，你看著辦吧，我醫院有事，走了。”

“魏思言，”裴煜住他：“謝了。”

魏思言回頭，裴煜心里知道，今晚魏思言肯他來接南書，就是在給他找機會彌補。

魏思言嘆：“裴煜，你真的沒辦法想象南書這些年究竟有多你，才能做到現在這個份上。你好好對他吧，丟了他，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第二個人你的這麼傻了。”

魏思言走了，裴煜輕輕俯下，去扶喝醉的溫南書：“南書？醒醒，我們回家了。”

溫南書睫下都是片片紅暈，他看見是裴煜，瞇著的眼睛眨眨又閉上了，迷蒙間應了兩聲。

“嗯，困。”

“知道你困，我們回家好好睡一覺，乖。”

裴煜拿起座位上的口罩和帽子給溫南書戴上，他也不指溫南書現在還能自己走了，手把他抱起來。

失去重心，溫南書下意識地去摟裴煜的脖子，由于喝醉了看不清楚，直接在下午裴煜剛剛被醫生清理過、的傷口上。

“我——，嘶——！寶貝兒！松手，松手！”

裴煜疼地差點眼前發黑，把邊字生生咽下去，偏偏溫南書這會還本聽不見他說什麼，摟著裴煜的傷就是支點，裴煜怕他摔著，生生抱著他，一路上疼的牙都要咬碎了。

好不容易把不省人事的溫南書放進副駕駛，裴煜給他系上安全帶，后頸已經讓溫南書撓的流。

裴煜一，指尖都是：“真醫生都是心狠的啊，是不是魏思言教你的？專挑痛下手啊。”

溫南書就歪著頭，他酒意正濃，臉越發紅。裴煜給他喂了點水，溫南書很喝的這麼醉，他就紅著臉安安靜靜地在副駕歪著頭睡著，被酒刺C激的瑩潤嫣紅輕輕開著，一點點沉沉呼吸。

裴煜越看越，心里都要被的化一團，他老婆不僅好看還省心，喝醉了都這麼乖。

等紅綠燈的時候，副駕傳來聲響：“裴煜，我想吐，”

“嗯，啊？”

溫南書蹙眉，顯然已經非常難了，他手捂著，極力忍耐著：“，吐，我要吐了！”

信號燈剛綠，

“不是、你吐、吐哪兒啊？你等等，我找個地方先停車！”

十字路口前面開車的是個新手，裴煜急著摁喇叭，前面的司機看見后面裴煜的邁赫更慌了，左右都不知到往哪打。

溫南書已經忍不住了，他頭昏腦漲，胃里翻涌的吐意一陣一陣往上直頂到嗓子眼。

“我忍不住了裴煜！”

“你再忍忍！下車咱們就吐啊寶貝兒！”溫南書已經開始要嘔，這在大馬路上的車里吐哪兒？裴煜也慌了，顧不上違章直接把車靠邊停了。

一轉頭，就看見溫南書點著下鼓著腮幫子已經要吐了。

“哎——！”裴煜怕他吐上，下意識手去接：“你別吐自己上，”

溫南書低頭，就那一瞬間，嘔的一聲，嘩啦，他痛痛快快地全吐在裴煜手里，燒烤的食經過胃里消化，殘渣混著發酵的酒，那味道真難以形容，裴煜已經生無可了。

溫南書還在吐。

裴煜盡量不去看手里都是些什麼，給他接著：“哎呦，吐吧吐吧，我真服了你了，我，。”

溫南書嗝了一聲，吐完了，裴煜趕捧著滿手的嘔吐下車，還好路邊就有垃圾桶，裴煜匆匆用路邊市政澆花的水管把手上的吐殘渣洗干凈，趕返回車旁。

“吐舒服了祖宗？還有哪兒難？”

車里免不了落上他的嘔吐，裴煜拿礦泉水給溫南書漱口，又拿著紙巾他的嘔吐，開著車門跑味兒。

溫南書咽下兩口水，說：“車里好臭”

裴煜這輩子沒干過這活，被他氣的牙又逗笑了：“那是誰的啊？酒味兒哪兒那麼容易散，忍忍吧，回家就好了。”

裴煜把紙巾丟掉，給他關車門，誰知道溫南書手一推，不讓關。

“真的臭，”

溫南書聞著酒臭混著胃發酵殘渣的味又要吐，裴煜氣笑又快崩潰了：“那你想怎麼樣啊祖宗。”

溫南書子里潔癖因子從不因喝醉而罷工，扶著車門要下車。

“我不坐。”

裴煜看他下車都不穩還不愿意坐，真是無奈的笑，他把溫南書先扶到長椅上坐著，把車停好。這兒離中凱只有兩個路口了。裴煜蹲下來，把喝醉的溫南書扶著，背他起來。

“走吧，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