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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玥哭笑不得,這個蕭奕一時瘋癲一時冷酷,都搞不明白,到底哪個纔是真正的他了。不過再想一下,任何人又豈會是簡單的一面呢?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沒再堅持,瞥了一眼伯,道,“這個,你自己理!”雖然也不想提這個煞風景的話題,只是這麼一年男的,可不是說無視就能無視的。不過經此一遭,南宮玥倒是會到什麼做“藥到用時方恨”,越發覺得自己應該在手頭上多備幾種“好用”的藥了。
蕭奕的目落在伯的上,眸又變得鬱起來。意梅不自覺地了,以前只覺得這蕭世子武功雖然不錯,卻太胡鬧,此刻才知道他畢竟是一方藩王鎮南王府的世子!
蕭奕再擡眼看向南宮玥的時候,已經又恢復如常,輕描淡寫地說道:“放心,我會理的。”他大步走向伯的,一瞬間,那背影看來卻分外落寂……
南宮玥本以爲自己已經是鐵石心腸,除了家人外,再也沒人能撼自己半分,卻沒想到此刻心中竟是微微有些……想到了自己,前世的自己,滿門被抄,只留下自己孤一人;再想到前世的蕭奕,生母早亡,而他後來殺父弒弟之舉更是爲天下人所詬病,不僅有“殺神”之號,更有人暗地裡稱他爲“天煞孤星”!
南宮玥無奈地嘆了口氣,還是住他:“蕭奕……”心道:前世,他們好歹也是合夥人,就當今生還這個緣法吧。
“……”蕭奕收住步履,一臉疑地回頭看著。
“我的外祖父這些年雲遊天下,每次相見時,都會告訴我一些有趣的故事。你願意聽嗎?”南宮玥故意這麼問,實際上也是把選擇權放到了蕭奕手上。活了兩世,總該知道就算你自以爲爲別人好,也要別人領;若是對方聽不進去,說千言萬語亦是無用!
蕭奕眸閃爍,他亦是聰明人,自然知道南宮玥想說什麼。可此事又豈是三言兩語可以斷的是非。十多年了,這十多年他一直那麼信任,敬,可是呢……
他想轉離去,卻又覺得步履異常沉重。呆立許久,他才道:“你說吧。”那聲音彷彿從嚨深出,帶著一點嘶啞。
南宮玥不疾不徐地講述道:“很久很有以前,有一個小國的王子,在他年輕的時候,認識一羣有志之士,在他們的輔佐下,王子從衆王子中穎而出,登基爲國王,而他的那些朋友或爲文或爲武,幫助國王治理國家。幾十年過去後,國王漸漸老邁,他的王子們則年輕力壯,有一天,王子暗中和一名深國王重用的大臣,也就是當年的其中一名有志之士勾結在一起,宮謀反……一番戰後,王子還是失敗了。可是國王雖然保住了自己的王座,卻從此沒有一日得以安眠,他開始懷疑他的每一個兒子,懷疑他的每一個大臣。國王的疑心病日重,格更是變得尤爲偏激,覺得寧可錯殺一千,不肯放過一人!於是屠刀揮下,他下令殺死了一個又一個王子,一個又一個大臣……直到有一天,敵國來襲,國王這才發現自己已經無臣可用,而他的王子也只剩下了兩名,一名重病在牀,一名嗷嗷待哺。不到一個月,這個小國就滅亡了!”
頓了頓後,南宮玥笑瞇瞇地看著蕭奕問,“你覺得這個故事如何?”
蕭奕又是好一會兒沒有說話,他又不是笨蛋,當然知道南宮玥口中的那個小國國王就是暗指他……是在勸他不要因爲這一夜的變故變得多疑偏激,以致最後衆叛親離!
可是他還有親人嗎?父不像父,母不像母,他本來就孑然一,沒有什麼可失去的!
“蕭奕!”南宮玥注意到他眸漸漸暗沉,突然道,“會傷害你的人,自然不在意你,又何須爲他們而傷心!你越是傷心,便代表此人對你越是重要,但是會如此傷害你的人真的有這麼重要嗎?”
就算是不重要,也不代表此人可以肆意傷害自己……蕭奕本想這麼說,卻在對上南宮玥的雙眸時,話哽在了頭。他從清澈的瞳孔中看到了擔憂,讓他不由心頭一鬆,連原本繃的角都放鬆下來……
臭丫頭是在擔心他吧?臭丫頭果然是擔心他吧!嘿嘿嘿,他就說嘛,他英俊瀟灑,臭丫頭會拜倒在他舉世無雙的魅力下,也是理所應當的事!
他用挑剔的目上下打量了南宮玥一番,雖然乾瘦了一點,但總算長得還算齊整,他就勉強接這個慕者好了。
南宮玥被他看得起了一皮疙瘩,雖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但見他眼神又明亮起來,總算稍稍放下心來。
“放心吧。”蕭奕突然擡起手拍了拍南宮玥的頭頂,“我會理好一切的。”說完,他輕鬆地一把提起那,深深地看了南宮玥一眼,“臭丫頭,保重。”他便大步離去,很快消失在了茫茫的夜之中。
南宮玥看著蕭奕消失的背影,眉心搐了一下,始終覺得他剛纔的目有些不對勁,好像有什麼不知道的事莫名其妙地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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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不得好眠的還有一人。
鎮南王府,小方氏倚在貴妃榻上,柳眉輕蹙,如月般皎潔白皙的臉龐上含了一淡淡的愁緒,人含愁,楚楚人,人看了惹不住就心生憐惜。
“世子到現在還沒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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