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見唐佩莞主說起了衛寧，衛柳卻是微微一怔，又勉強一笑，道：“他最近如何？”

唐佩莞淡淡道：“聖上病重，虎狼營一直依仗著他，最近卻是忙的。”

衛柳哦了一聲，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便又轉過頭去看唐佩樑。

唐佩莞卻是朝著唐柳如看了一眼，卻見一直淡淡笑著，似乎對這一切毫不在意的模樣。

唐佩莞故作不經意道：“前些日子我見到那秦玉將軍時常往衛寧的將軍府跑，兩人的關係很是親，想來只怕是好事不遠了。”

衛柳一怔，急忙擡頭看向唐佩莞。一直有心避開在唐佩莞面前談論起此事，卻不料唐佩莞突然自己提起了。聽的意思，似乎是打算就此撇清與衛寧的關係了。雖說衛柳早知道唐佩莞邊有了葉虔，但衛寧對的心思自己卻是看的清清楚楚。只要唐佩莞還在衛寧眼前一日，只怕衛寧就放不開。如今聽見唐佩莞說起了秦玉，想來也是勸了勸衛寧的。

衛柳急忙道：“如此可是真的？”

唐佩莞淡淡笑道：“我知道說起衛寧的事，你就放不下心，等到下次你自己見了衛寧，再去問他便是。”

衛柳聽這麼一說，便知道事是十有八九了。長吁一口氣，只以爲衛寧是真的想通了，心裡也跟著高興了許多。

急忙看向唐柳如道：“我一直擔心衛寧想不開，他如今已經是虎狼將軍了，若是能娶了秦將軍，我們衛家就真真是大了。”

唐柳如心裡卻極其不舒服，對衛寧的事一直耿耿於懷，原本唐佩莞因爲衛寧的關係跟衛柳鬧的不是很開心，心裡多也解了點氣，可現下衛寧突然就想開了，想來過了不久，衛柳與唐佩莞便回當初那般親了。

唐柳如淡淡一笑，道：“衛將軍有了合適的對象，柳如也是爲他高興的。”

然而這話一說，唐佩莞卻看似不經意道：“不過說起來，那秦玉將軍雖出名門，家世又高貴，卻是配得上衛寧的。但是秦玉自己本便也是個將軍，整日在軍營舞刀弄槍，只怕是不夠，照顧不好衛寧的，來日還是得五姨娘你多多關心了。”

這話卻是真真說進了衛柳的心裡，雖對秦玉的家世極其滿意，可說起來卻還是有一點不好，便是自己也是常年在戰場上打拼的，只怕是很難顧及到衛寧。衛柳一方面想著靠著秦玉家世能得到的好，一面卻又覺得秦玉不夠賢淑，但人生大多也就是這樣，沒有十全十的事，比起其他人，秦玉已然是算好太多了。

衛柳嘆聲道：“如今我只指著他能早日家，爲衛家開枝散葉。旁的事，若是秦玉將軍不行，再找幾個心的侍妾照顧他便是了。”

唐柳如卻是心裡暗自一喜，卻道：“五姨娘說的是，秦玉將軍不同於一般的子，本也是做大事的人。若是要勉強像普通子那般做飯羹湯，倒真真是委屈了了。”

衛柳嗯了一聲，卻突然又想到了之前自己曾經有意撮合唐柳如與衛寧的事。想了一想，卻是覺得有戲了。之前衛寧之所以會拒絕唐柳如，爲的無非就是唐佩莞。如今若是衛寧已然想明白了，那要是真想爲衛寧找一房侍妾，沒有人比唐柳如更爲何事了。

衛柳如此一想，便覺得自己的主意很是不錯。微微一笑，轉向唐柳如道：“柳如，之前那件事是我們衛家對不起你，若是你現在還不嫌棄，等到衛寧與秦玉將軍的事定了之後，我便去再同衛寧提一提，你覺得如何？”

唐柳如正是等著這句話，如今見衛柳果然是說起了，心裡頓時一喜，臉上顯出幾分道：“柳如從未怪過五姨娘與衛寧將軍，只是柳如份依舊卑微，只怕是衛將軍依然是看不上的。”

唐柳如這本是客氣話，只要衛寧沒有繼續將心思放在唐佩莞上，固執的不肯看旁人一眼，就有信心能讓衛寧喜歡上。然而這話一說，就聽見唐佩莞淡淡道：“如妹妹看的果真是清楚，以如妹妹的份，萬萬是配不上的。”

唐柳如臉上的笑容頓時僵在那裡，下意識的想要反駁幾句，可卻又說不出話來，只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唐佩莞，卻是沒料到唐佩莞竟會當著的面說出這幾句話來。

衛柳也覺得唐佩莞說的過份了些，只道：“大小姐，柳如心好，格又好，容貌與品質皆是上佳。若不是我與老太太有私心想將在府裡多留一會，只怕早找到好人家嫁了。如今若是有柳如這樣的人照顧衛寧，我也是放心了許多。哪裡又說的上什麼配不配的上呢？”

唐佩莞卻是輕輕一笑，回道：“五姨娘這話可就不對了。那秦玉將軍是何等家世？兵馬大將軍的獨生，當今聖上親封的唯一一個將軍，論家世論背景，這大齊能比的過的也沒有幾人。如今衛寧能得看上已然是極大的幸運，若是有一日兩人真的了，以秦玉那般的人，你給衛寧塞個小妾也就罷了，小妾的份家世還如此低微，便明擺著是在打秦玉將軍的臉。第一房妾室往往是最爲重要的，份即便是趕不上正室那般高貴卻也不能差的太多。就算撇開秦玉將軍不說，單論衛寧。他如今已經是朝中炙手可熱的人，位高權位，掌握著大齊最爲重要的一支隊伍。而如妹妹的家世，且不論父親已逝，如今只是一個在我們唐府寄居的孤。就算父親尚在人世，一個連職爵位都沒有的人，他的兒又怎能配的上衛寧呢？若是隻做後續妾室便也罷了，第一房妾室卻是萬萬不行的。”

唐佩莞頓了頓，朝著唐柳如看去，唐柳如已然被自己的這番話打擊到了，臉頰蒼白，一言不發的看著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