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塵抬眸,好半響才不確定地問:“你說什麼?”
“喏,你自己看。”楚西幽把娃娃扔給他。
陌塵在空中接住,第一眼便看到娃娃最下面的字母,的確是MYC。
這一看就是名字寫,所以,這個娃娃是白茶給他做的?
陌塵手指緩緩收,微垂的眼簾遮住了萬般復雜的緒。
楚西幽不清楚前因后果,只是欣賞著白茶的手藝,看了半天嘆著:“別說,這娃娃一看就做的很認真,還像你的,不過鑒于現在有一個迷你版的你,這個娃娃更像瞳瞳。”
楚西幽就算是再混,也不好手兄弟這些事,他拍了拍陌塵的肩膀,“好好哄哄,孩子可是得捧在手心里的,小姑娘也夠倒霉的了,怎麼就淪落到你手里了。”
不待陌塵發火,楚西幽便溜之大吉了。
陌塵回到房間時,白茶還沒醒,眼角的淚痕猶在,委屈的痕跡盡顯。
他將剛熬好的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理智下來他才發現,自己把折騰得有多狠。
皮上盡是或深或淺的痕跡,手腕有著刺眼的淤青。
皮,淤青的深的都有些發紫了。
越看陌塵便心驚,隨之而來的是滿心的悔恨,連他自己都震驚會沖發那麼大的火,如同失了理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他拿起醫生留下的藥膏,了點到指腹上,輕地拉起白茶的手腕,按上面的痕跡。
就這麼按了許久,他都驚訝自己還有這麼好的耐心,突然,他作一停,扭頭看向床上的人。
白茶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小般的大眼就那麼瞪著他,有咬傷痕跡的瓣抿地的,眼睛里充滿了怒意和恐懼,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醒了,還疼嗎?”他開口問,語氣難得輕,仿佛怕驚著。
白茶不回答,可是鼻腔里幾不可聞地發出了一聲冷哼。
仿佛在說他,貓哭耗子。
“嗎,來吃點粥。”陌塵端起一旁的白粥,放了有一會兒了,這個時候吃起來正好。
白茶不給面子地扭過頭,連看都不想看見他。
自知理虧,陌塵也不生氣,他放下碗,從口袋里拿出缺了一條的玩偶娃娃,“這是給我的?”
白茶掃了一眼,泄憤般地冷聲說,“不是。”
就是賤,才會給他這種人準備禮,為了做這麼一個小東西,的手都快被扎篩子了。
之前他讓人林素迎退學,還送一輛車,就一時腦熱,想做一個有誠意的小禮謝他,現在想想真是諷刺。
“你還給誰做了?”陌塵略有些介意地問。
白茶斜睨他一眼,像在看神經病。
“說話。”陌塵不悅地去的臉。
白茶一把打掉他的手,啞著聲音喊:“我有病啊,做那麼多拿去賣啊?”
以為這玩意很好做的嗎?又不是發善心,難不還人手一個了?
這話明顯取悅了陌塵,所以,并沒有給那個該死的冷澤晨準備什麼生日禮,所謂的“一針一線做出來的禮”,是送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