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之親無責任

眼淚爬滿了白玖月整張臉，輕聲泣著，耳邊卻響起了賀凌略帶焦急的喊聲。

“玖月，玖月，快醒醒……”

白玖月緩緩睜開眼，看到舉著蠟燭的賀凌正蹲在自己床邊，滿臉擔憂。

燭搖曳，映得他眸底的愫顯而易見。

“我沒事，只是做了個噩夢……”白玖月連忙抹去臉上的淚水，眼神卻躲閃著不敢與他直視。

畢竟，眼底破碎的緒，暫時還無法完全斂住。

“阿燿……是那個人的名字嗎？”鮮過問白玖月過往的賀凌，突然問道。

縱使他之前從未過問過，但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從中聽到這兩個字了。

曾經在昏迷中，無數次喚過這個名字，那沙啞的嗓音中飽含了多痛苦和執念，他不得而知。

只是那種悲痛和無助的覺，卻讓他不由得心疼。

心疼這個滿是心事卻一個人抗的人。

白玖月子一僵，有些無力地搖了搖頭。

那個名字，那個人，是不能及的痛。

起碼現在，還沒有勇氣坦然提及和面對。

“賀凌，我是真不想提他。”這是白玖月第一次直呼賀凌的名字。

可落在賀凌耳中，卻在他心口重重一擊。

原來自己的名字自中出來，是這樣一種語調。

但他的名字自中出來，不應該著悲傷……

“你不提也罷，但你以后若在夢中再喚阿燿二字，我會直接應了你。”

賀凌語氣突然變，眼神在閃爍燭下也溫和了幾分。

有些時候，上的疾病或許只是心底郁結太重。

心病還須心藥醫，只有打開心結，方能真正治愈。

聽著賀凌的話，白玖月忽的就覺得自己有些不知好歹。

自己的命都是這個男人撿回來的，他不沒有嫌棄，還悉心照顧，并給了一個安。

有什麼可對他藏著掖著的？

“六年。”白玖月輕聲開了口，“我跟他在一起有六年時間，但是算起認識……應當是已經認識了八年。”

短短一語，已經道明了全部的。

賀凌久久沒有回話。

他雖沒有與人有過那麼長久的，可他不傻。

無論是六年還是八年，那代表什麼？

代表一個人最好最純真最爛漫的年紀。

更何況白玖月的青春年華還在戰場中度過數年，由此可見，那個男人……怕是與浴戰有過生死的人。

“對不起。”賀凌干開口，看向白玖月的神著一愧意。

不管出于何種心，他都不該讓自揭傷疤。

是他沒想過，上背負著的往事，居然是如此沉重。

那囚服，那一傷痕，還有口那近乎致命的劍傷……

還有眼底的破碎神，都表示著在墜崖前曾經歷了多痛苦。

是他唐突了。

白玖月聽得賀凌的致歉，卻沒有太多緒起伏。

還泛紅的眼眸出一笑意：“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理應有知權……并且都是過去的事，是我怕你見笑才一直沒有提及罷了……”

賀凌不聽到白玖月的回應還好，此刻聽說這些，覺無比生疏。

“我希……你能把我當朋友看待，別總把救命一事掛上，我給你治病是藥王谷醫德所在，但照顧你……也是一個男人應有的責任。”

白玖月閃了閃眼眸，不是沒有明白賀凌最后一句話中的深意。

自己在床上昏迷了半個月，賀凌無微不至地照顧自己。

小到端茶送水，大到臉換。

從某種層面上來說，和賀凌早已有了之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