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的目因爲這句話更變得複雜起來,他深深地看了王勇一眼,似乎下了很大決心,嘆息道:
“老師進城便可,至於其他事,暫且不必理會。”
“可譚貴妃那裡……”王勇似乎有些懼怕譚馨,還試圖用譚馨來制焱。
但是,對於焱來說,不過是他的生母罷了。
“我自會與言說。”
他制止了王勇的不安,心中已有思量。
雖然焱的話未能得到王勇的認同,但是在王勇心中,相信焱的力量卻從未改變。
“好吧。”
他相信,時間可以洗禮一切。他更相信,有了譚馨的迴歸,有些事即便焱不想做,也必須要做。
傾城正聽得雲裡霧裡,卻直接被王勇給趕了出去。說什麼,他與焱有公務相商。
公務?
傾城只是越發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有些不對。
傾城在賬外待了許久,才見焱出了營帳。王勇卻沒有一起跟出來。
傾城的目落在焱上,神有些複雜。
總覺得舅舅和焱有事在瞞著,究竟是什麼事,讓他們如此小心翼翼?
“看我做甚?”
焱與王勇談過之後,原本心不好,但見傾城在賬外等他,心中的烏雲便全數消散了。
看著在下溫的臉龐,焱只覺得整顆心都安穩了許多。
“爲什麼我覺舅舅好像很聽你的話?”傾城歪著頭,認真打量著焱。
自在南疆之際,便覺得事似乎有些不對勁。
但究竟是哪裡不對勁,卻看不出來。所以,便沒有深究。又因爲後面發現的那些事太過複雜,也漸漸將這種覺淡忘。
但如今見到舅舅與焱的模樣,這種覺又冒了出來。
焱見一副神在在模樣,勾了勾的鼻尖,模棱兩可解釋著:
“大概是因爲我的話有道理吧。”
王勇自不會輕易相信旁人,但是他的話,王勇不是相信,而是遵從。
這一點,哪怕傾城再聰慧,也是想不到的。
“只
是因爲這樣?”傾城覺焱的解釋完全沒有道理,可是究竟什麼纔是道理,卻不知道了。
“不然呢?”焱反問,他自當在傾城面前毫無保留。但是那些糟的事,他不想讓傾城也跟著擔心。
他的人,只要相信他便可。接下來的路,他們一起走,不分開。
傾城搖搖頭,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如何。只是主觀意識判定,他們的關係並不似尋常的老師與學生。的,傾城從舅舅的上看到了些許恭敬。
不過,依照焱的份,舅舅恭敬也是對的。
大概是想多了吧,傾城嘆了口氣,便將此事暫且放下。
當傾城再次進營帳,王勇正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思量什麼。
如今,他獨進城,亦不需要將士相陪,時間充裕,也讓他有機會去設想更多。
“舅舅,這是藍心對範府之事的調查結果。”
傾城拿出藍心給的紙條,上面清楚的“賢”字,包涵了一切真諦。
王勇從思緒中回過神來,他拿過字條,又從一旁的紙張下取出一張一模一樣的字條。
“我看到了,賢,賢王。”
藍心在調查到範府結果之後,也給王勇寄來了一張。
藍心與範先生很好,如今範府出事,亦無法獨善其。
賢王居然有膽子破壞範府的安危,那麼他就要有膽子承來自王家的報復。
“不能讓將士們平白死去。”傾城擲地有聲道。
對付顯,靠一個人的力量無法達。必須做好萬全準備,將顯一擊致命。
不用傾城說,王勇亦不會放過傷害王家的人。
在他心裡,早給顯判了死刑。
先前,傾城提到顯,他還以爲傾城心有其他思量。如今看來,是他多慮了。
想到顯,王勇便不得不想起嚴家。
比起範府的變故,嚴家更是令人無法消。
“嚴家的事,是你下的手嗎?”
王勇盯著傾城,希從傾城的眼中看到些許變化。
其實,這些年傾城的長,王勇一直都看在
眼裡。隨著王如的去世,傾城彷彿一夜之間長。
開酒樓,換份,鬥惡妾,整刁妹,每一件事都得心應手。似乎,天生就該幹這個一般。
隨著傾城去了南疆,王勇更是驚訝於的轉變。
曾經,連一隻螞蟻都害怕。如今,卻可以上戰場。
王如去世,給了傾城這麼大的轉變。這讓王勇又激,又心疼。
可隨著傾城的本事越來越大,他都有些看不懂這個外甥了。
嚴家的變故,尤其是嚴老夫人與嚴家大爺的失蹤,讓這件事充滿詭異的一面。
除了傾城,王勇不知道還有誰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在王勇面前,傾城也無可瞞,坦言:
“是我與範先生,譚姨母也幫了些忙。”
譚馨的作爲,傾城不想藏。因爲,覺王勇與譚馨之間也有著許多往事。
而今,譚馨更爲傳承之力的繼承者,與王家,必定要有所接。
傾城只是不知道,王勇對巫氏一族瞭解多。如果他所瞞的便是巫師一族的事,那麼反倒好辦了。
得到傾城的親口承認,王勇的心還是忍不住抖。雖然此事得了範先生與譚馨的幫助,但傾城在其中佔有的作用,依舊不可小覷。
在王勇看來,譚馨不過手無縛之力的子,而範先生亦是君子口不手。那麼,傾城便在其中是主導地位。
如此一來,他便更加無法小覷傾城了。
“城兒,既然你已選擇了焱兒。答應我,永遠都不要背叛他。”
王勇原本以爲傾城不過比常人聰慧了一些,但因爲嚴府之事,讓他不得不思量傾城的能力。
擁有如此能力的人嫁給焱,自然是焱一大助力。可是,也是危險。
“舅舅……”
傾城不知道王勇爲什麼會提到背叛焱,還要發誓?
即便是發誓,那不應該是焱對發誓嗎?
“答應我!”王勇的話不容置疑,他只要一想到傾城的種種作爲,變替焱擔憂。
因爲他明白,焱要走的路必定不容背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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