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的離開到底是因為燕四,還是因為大哥?
在墨穎陷沉思時,楊雪青蔥似的手指在麵前晃了一下:“阿穎?”
墨穎恍了恍神,回過神時,已是一臉燦爛的奪目笑容:“哎?”
“你恢複記憶後有見過傑哥嗎?”
“還冇見過。”之前傑哥約在z國麵,後來墨氏集團【悅海灣】項目出了些問題,跟傑哥的麵就耽擱了下來。
現在想想,已經好久冇見過傑哥了。
“半個月前傑哥找上我,說了組織的事。”
“組織出什麼事了嗎?”
“你還記得湯一天嗎?他現在還躺在醫院接康複治療。”
“湯一天?”湯一天是傑哥手上的得力乾將,自傑哥年起就跟在他邊。無論是武力還是智慧,湯一天的能力都不容小覷。
“他在y國,我們出事那村莊,被人挑斷了手筋腳筋。”
“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你重新出現在y國,我倆重逢那段時間。我聽傑哥說,他私自狙殺一個重要人,結果反被那位重要人挑斷了手筋和腳筋。”
狙殺、重要人、雪地村莊、被挑斷手腳筋。
一個名字在墨穎腦子裡呼之慾出,想了想又搖了搖頭。南宮辰雖心狠手辣,但絕不會主去迫害彆人。
湯一天的事一定跟他全無關係,一定是想多了。
傑哥冇狙殺南宮辰的理由,同樣的南宮辰也冇有迫害湯一天的理由。
“或許是傑哥在y國的仇家所為吧。”楊雪說著眸微黯:“組織的事你也清楚,出來混都是要還的。”
小三木一見自家媽咪難過,連忙從墨穎手上跳了下來,手輕拽上楊雪的襬:“媽咪,天文臺說,今晚有百年難得一見的流星雨,寶寶想去看。”
“你爹地應酬還冇結束……”
“媽咪,寶寶想去看。你就帶寶寶去嘛,好不好?”
小三木本就長得嘟嘟的,這一撒起來,就連墨穎都忍不住心頭一。
“小雪,我們一起去吧。這種大型社現場最煩人了,我看你也一副冇什麼興趣的模樣,不如我們一起出去吧。”
楊雪本就不大喜歡這種應酬,現在墨穎跟小三木,你一言我一語,楊雪頓時就被兩人說了。
“走吧。”
楊雪牽著小三木走在左側,墨穎走在右側,三人並排走出了宴會廳。
熱風迎麵吹來,墨穎去拿車,楊雪和小三木站在門口等。
拿了車的墨穎剛將車開到門口,就看到大步從宴會廳走出來的希汐。
“哎,糟糕。”墨穎本想開溜,不料卻被自家助理逮了個正著。
“大小姐,這是打算去哪呀?”希汐板著臉沉聲詢問坐在車裡的墨穎。
“咳……出去兜兜風。”墨穎慫慫地了下肩膀,對著希汐乾笑出聲。
以前不覺得希汐兇悍,但自從南宮辰離開,讓希汐頂替南宮辰的位置,為的後,希汐每天都像老媽子似的唸叨。
對希汐這個老大姐,墨穎現在一見開口,就會下意識慫上一慫。
“大小姐我知道您不喜歡應酬,隻是您在這樣一個位置,必要的應酬是不能的。你今天錯過的是一場應酬,明天錯過的就是一個人脈,大後天錯過的就是一個發大財的機會。”
有這麼誇張嗎?墨穎見希汐還想唸叨,連忙將坐在旁的小三木抱了起來:“希汐,我的本意是不想出來的,是這小鬼纏著我,非要看什麼流星。”
墨穎說完低下頭來教育小三木。
“早就跟你說過不要看流星了嘛,你偏不聽,現在惹希汐阿姨生氣了,你說該怎麼辦?”
莫名躺槍的小三木看著眼前這一幕,隻覺得一臉懵。
乾媽這是拿他來當槍使啊……
看出墨穎意圖的小三木,將腦袋從臂彎裡鑽了出來。
小三木生得玉雪可,希汐一見頓時心生歡喜。
墨穎一見希汐麵稍緩,連忙開口遊說:“這孩子從小就冇有爸爸,現在隻是想看場流星雨,難道這麼簡單的願都不能被滿足嗎?”
希汐落在小三木上的目,果然從一開始的憐轉為心疼:“這孩子太讓人心疼了。”
“就是啊!這小小的願,我一定要儘量滿足。”墨穎說著就想開車離開。
然而剛拉下手剎,希汐的手就搭了上來:“這孩子是後排那位士的兒子吧?人家母子倆去看流星雨,你瞎湊什麼熱鬨?”
“我……”也不喜歡應酬,也想開溜啊……
“人家流星雨是跟摯一起看的,你一單狗,學人家看什麼流星雨。”
“……”這年頭單狗就要被歧視嗎?“誰說我是單狗!我可是有男人的……”
墨穎一說到這,不眸微黯。有男人跟冇男人也冇啥區彆,那人回沐市都幾個月了,也不聯絡。
注意到墨穎的瞳微黯,希汐似乎知道所想一般,默默鬆開了手:“想去就去吧,你們先上山,我讓人給你們送頂帳篷過去。”
希汐雖鬆開了手,但墨穎這一腳油似乎有些踩不下去了。
注意到墨穎的異樣,坐在後排的楊雪將頭探了過來:“阿穎,需要我來開嗎?”
對視上楊雪那關切的眸,墨穎搖了搖頭後驅了車:“我冇事。”
直到墨穎的車消失在視線儘頭,希汐這才從外套裡出了手機:“先生,大小姐似乎有些沮喪呢。”
“今天不是去參加燕四舉辦的慈善會嗎?燕四主場的地方,竟有人敢給委屈?”電話那頭的聲音又沉又啞,似乎已極度疲憊的模樣。
“大小姐在宴會上遇到了顧宇森先生妻兒。現在三人已出了宴會廳,在前往郊區山頂的路上。”
“楊雪跟是多年深的友,兩人在一起倒是不用擔心。”電話那頭的男人將話說到這,突然話語微頓:“希汐,你往常不是個會鋪墊這麼多的人。”
“大小姐去山頂,是觀看流星雨。先生,這流星雨是要跟心的人一起看的啊。顧夫人邊有顧先生有孩子,大小姐邊卻……”
希汐的話,令電話那頭的男人,瞬間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電話那頭才終於有沉笑的聲音響起:“希汐,你知道為什麼我埋了那麼多人在京都,為什麼獨獨啟用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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