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而有調皮的深夜還未休息的小昆蟲在花草的蔥蔥籠籠裡跳來跳去,在月下蹦躂過一條細細的暗黑的弧度,看不太真切,但對於有武功的人來說這些痕跡就已經足夠。
飯廳離他們這個房間不是很遠,穿過院子到另一頭,然後很快就到了。夜下的院子縱然有寥寥幾盞燈籠輕晃著掛著,也寂寞寒冷的可怕。
昆蟲的嘶鳴聲在寂靜裡襯托的清晰的嚇人,一聲一聲好像能穿人的耳朵,然後妄圖在裡面留下什麼,但傾城幾個人都能將它忽視的徹底,畢竟他們心中有諸多事宜需要不間斷的考慮,沒有那麼多閒工夫注意外界的環境。
頂多也就是注意一下有沒有殺氣罷了,其餘的完全可以讓那些侍衛們注意。金納軒對於自己的侍衛的實力還是有幾分信任的。所以他纔對於凌皓墨這麼突然的出現在行館而覺得奇怪。
在這思索的功夫,幾個人已經到了飯廳。裡面比外面多了幾分溫暖,房間裡放著好幾盞明亮的燈籠,顯得十分的亮堂。
開門時一陣清風隨著他們的進來也跟進了屋子裡,涼颼颼的打在皮上,不過幾人已經適應了外面的涼意,毫沒有察覺。
燈盞的火隨著那陣風晃了幾晃,但在幾人很快的關上門後又漸漸的保持住了平穩的火苗,暖黃的芒代替了月灑在人上,有種格外的溫馨,一時間好像所有的謀黑暗都被趕到了那些芒及不到的影裡,讓人心中也不由暖和了起來。
幾人剛坐下,下人們已經端著一些平常的菜式出來了,如同金納軒吩咐的,只是幾樣家常的菜式,十分簡單但味道十分的不錯,讓傾城不由吃了好幾碗飯。
金納軒之前在宴會上吃過點心,又喝了許多酒,所以基本上只是平靜的坐在一邊,沒吃兩口便放下了筷子。
看著凌皓墨傾城他們還在吃飯,他終於可以有空閒整理腦海裡的那些個疑。其中最重要的一點,自然是……凌皓墨究竟是何時,怎麼回來的。
要知道因爲是在烈焰國,所以他爲了謹慎,特意吩咐過所有人的出都要隨時報備,尤其是那些特殊的人,暗衛們觀察到的出一定要立刻通知他,但是卻沒有人告訴過他凌皓墨回來了的消息,這說明那些暗衛們也沒發現凌皓墨的行蹤。
在行館重重包圍下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除非凌皓墨是武功高到深不可測的地步,這樣的人縱觀整個江湖都沒有幾個,而他一個還只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更是不可能。
況且……金納軒想起之前他救過凌皓墨的那一次,從那時的況來看,雖說凌皓墨武功確實不錯,但遠遠稱不上高深莫測,至多能在江湖的新一輩裡面稱得上是一流而已。
這樣的武功雖說也是難得的不錯了,但是本不可能到他毫無痕跡的進行館的地
步。要是他的侍衛們差到這個地步,估計他早就去見閻王了。
所以凌皓墨是化境高手這一點可以排除了。那麼另一點……除非他是跟在他們隊伍裡一起回來的。但是金納軒可以萬分的確定他回來的時候,侍衛隊里本沒有凌皓墨的影,縱然凌皓墨多能降低存在,減自己的注意力,但都不可能到直接藏的地步。
這一點也是可以排除了的……那麼原因就只能出在傾城的上了。金納軒目在大吃特吃,沒有一淑名門風範的傾城上繞了一圈,暗含著一深深的打量。
到底……傾城是如何辦到這一點的?突然的那些奇怪的把戲,還有那神奇的大變活人……這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夠辦到的,到底是如何做到這一切的?還有凌皓墨這一段時間究竟在哪裡……
這件事凌皓墨絕對是清楚的,而傾城……金納軒目靜靜的看了這兩人半晌,最後在凌皓墨微微深沉了的目裡又收回了視線。他什麼也沒有問。
夜裡不能吃太多的飯菜,否則對不好,作爲一個穿越人傾城自然是知道這一點的,所以縱然很,也十分克制的吃了個半飽就放下了筷子。不過雖然是放下了筷子,目卻還是有些不捨的黏在那些飯菜上,似乎是有些憾不能吃完。
莊諾和凌皓墨早就停下了,幾人全都靜靜的看著,不過眸子都是一片空茫,似乎是在出神,傾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幾人定然又開始了那些謀猜測論了。
吃飽喝足了,來下人將一桌子的東西全都收拾了下去,傾城側過舒服的靠在凌皓墨的肩膀上,這才準備和他們說些正事。
畢竟今天一天在宴會上發生的事太多,金納軒不知道傾城他們聽到的那個“孩子”;還有連番針對他們的君若公主,以及現在表現怪異的碧波耶國使臣;而他們來這裡想要打探的那個神組織也還沒有消息……目前局勢越發的急,本容不得他們鬆懈一秒。
看起來金納軒他們也有討論這些事的意思,稍稍靠著椅子整理了自己的思緒一會兒,金納軒正要開口,門外突然響起一個腳步聲,幾人微微蹙眉,對視一眼,止住了將要出口的話,目轉向房門。
接著房門外便傳來了輕輕的扣門聲,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是金納軒的侍衛,小心翼翼的彙報道:“殿下,碧波耶國使臣來訪。”
幾乎是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眸子,傾城擰著眉苦著臉呢喃道:“這些人來幹嗎?他們有病吧!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敵方的陣營裡拜訪,而且如果我的記憶沒錯的話似乎剛剛在宴會外你才和那些人進行過一場愉快的風景流?難道是覺得難以抑制所以大半夜又跑來跟你流?”
“傾城……”金納軒無奈的看著輕嘆一聲,“你能別這麼不靠譜
嗎?”雖然他知道這是某人故意這麼說的,但還是不爽啊。話說這麼針對調侃自己陣營的人真的好?
“好吧。”傾城十分沒有大家閨秀禮儀的聳了聳肩,“不說就不說嗎,別這麼嚴肅。”衝金納軒眉弄眼一番,拖長了聲音在幾個男人無奈搐的目下道,“認真你就輸了。”
“……”金納軒不再看,轉而注意力回到門口,那裡侍衛還在認真的等待主人的回覆。他聲音平靜道:“既然是使臣來訪自然是要請他們進來的,去吧,帶人去待客廳,別失了我們戈國的禮儀教養。”說是這般說,他的眼底卻是充斥著一子深思和算計,似乎是在考慮這碧波耶國使臣的來意,順便如何應對將要來臨的可能況,以及如果是好的方面他要如何才能榨取到這些人的更多的利益。
“嘖嘖,我聽人說想的多老的快。”傾城嘖嘖有聲的看著神肅然的金納軒,語氣中充斥著一子難以忽視的幸災樂禍道,“看起來金納軒太子你的青春堪憂啊。”
金納軒回過神,看了眼說完這句話然後被凌皓墨敲了一下腦袋,所以不滿的嘟起脣的傾城,滿是戲謔道:“看起來似乎在關心在下的青春問題以前,王妃更需要先關心關心自己的事。”說著,他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凌皓墨,眸低閃過一好笑和險。
傾城氣呼呼的瞪了金納軒一眼,而後轉過不滿的用手指著凌皓墨的膛,目兇道:“你幹嘛幫著他!”
凌皓墨一把握住的手指,口中無奈的道:“別鬧。”然後用另一隻空閒的手了的腦袋。
“別我的頭!”傾城不高興的甩了甩頭,氣哼哼道,“我不是小孩子!”頭什麼的本是應付小孩子的好嗎!簡直不能更討厭!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小孩子。”凌皓墨別有深意的笑了笑,脣角微微上撇,口中聲音也低沉了下來,充滿了磁和,“你若是小孩子……我又怎麼會娶你當王妃呢?嗯?”
這種濃濃的調戲簡直無法忽視。傾城迅速紅了臉,原本白瓷般的皮上飛快地瀰漫上了一層人的薄紅,像是白雲染上了飛霞,別樣的麗人。
“咳咳……”金納軒在一旁終於忍不下去了,輕咳了兩聲吸引了越玩越迷的兩人的注意,好笑的看著回過神滿臉懊惱和的傾城,難得在傾城臉上看到這種表使得金納軒饒有興致的看了片刻,最後在傾城越來越狠烈的目裡終於憋著笑別開了目,語氣維持住淡定道:“你們可別忘了,我們還要去見客人呢,讓人家等時間長了總是不好的。”
“我們是不能去的吧?”凌皓墨微微挑眉,看著金納軒的目裡意味分明,“一來……我們儘量得出現在衆人的目裡,二來,我們的份也不適合出現,太子不是不知道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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