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皓墨眼底閃過一讚揚,隨後下一刻,攻勢更加凌厲!
因爲速度太快而帶著寒風的手臂倏然一擡,手肘同時刷的擊向那侍衛。近戰,其實他並不算太擅長,因爲但凡貴族,都有些不同程度的潔癖,他也不太喜歡接近別人邊。
但不得不說凌皓墨的武功確實高強,縱然是自己不擅長的攻擊,也能和自己經百戰的侍衛打平分秋。
兩人一來二去已經過手十招有餘,不同程度的帶上了些倦意。
要是平日的話,這種程度的對打對於凌皓墨來說並不算什麼,到現在他已經連著兩日幾乎沒睡覺了,再加上心底的焦急,便不自覺泄了低風。
那侍衛見狀,攻勢也放緩了下來,兩人漸漸都慢了下來,不多時,一個錯,同時停下了作。
凌皓墨輕了一口氣,抹了把頭上的汗,朝那侍衛淡淡的說了一句,“不錯。”便朝屋走去。
大廳裡已經有人備好了洗臉水和新的服,桌上也已經放了幾盤緻的菜式。
凌皓墨手抓過服,腳步毫未停的走進了裡屋。
等他換好服出來,桌面上已經擺滿了飯菜,淡淡的菜香從桌面上緩緩傳了過來。他隨意打量了一眼,共有八九道菜,有涼有熱。菜分明,形容緻,看得出來都極爲吸引人。
他眉頭卻一皺,盯著那還冒著熱氣的茶水道:“撤了,換酒。”
旁的小廝們猶豫的對視一眼,有一個怯怯的開了口,“王爺,您這幾日都在飲酒,喝酒太多對不好。”
凌皓墨面無表的坐到桌子前,再一次重複,“拿酒!你們都聾了嗎?還是本王命令不了你們了?”
幾個小廝連忙惶恐的跪下道:“王爺明鑑,奴才們只是擔心您的。”這般說著,有人連忙奔了出去,去庫房端來一罐酒。
酒罈的封口被凌皓墨一掌拍開,濃郁的香氣便散發了出來。
凌皓墨沒有用杯子,直接端起罐子便直接朝裡面倒去。
積蘊了幾十年的濃酒嘩嘩的隨著他的作倒了出來,隨著他的衫瀉下,於是剛剛纔換的錦衫又不能穿了。
周遭人見狀,連忙就有人出去安排讓人取來服,以備待會兒凌皓墨吃完飯以後再換。
幾口將一罈酒灌完,凌皓墨一抹,隨手將酒罈啪的扔到了地上,碎瓷片四下散開,在地上暈染了一片,於是整個屋子裡都有了濃濃的酒香。
凌皓墨一罈酒下肚,眼底有了些醉意,這才坐下,拿起了筷子,慢慢的夾著菜就飯吃了起來。
草草吃了幾口,凌皓墨便甩下筷子,慵懶道:“不吃了,來人,把飯菜撤了。”幾個僕人又連忙苦著臉將一桌幾乎沒怎麼過的飯菜撤了下去。
侍小心翼翼的端著放著服的銀盤走了進來,湊到凌皓墨邊惴惴道:“王爺,洗澡水已經備好了,就在裡屋,你要先沐浴嗎?”
凌皓墨一皺眉,肆意的擺了擺手,淡淡道:“好吧。”便站起,朝裡屋走去。
侍連忙端著服跟在了他的後,心驚膽戰得看著自家王
爺一副醉意燻人得模樣。
進了裡屋,熱氣氤氳的洗澡水便目。凌皓墨走到洗澡水旁邊,侍小心翼翼的放下服,便頭也不敢擡的出去了。
洗好澡,凌皓墨拿起服換上。此刻他的醉意也消散的差不多了,出了門,靠在椅子上,輕著眉角,聲音嘶啞道:“影衛們回來了麼?”
一個侍從低頭回答,“剛剛華榮大人過來說影衛們已經回來了,不過那時候王爺您正好在洗澡。華榮大人就先回去了。”
“嗯,再去把他找來。”凌皓墨淡淡道。
“是。”那侍從一抱拳,轉去了。
凌皓墨微微閉目,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起來。
不多時,一陣腳步聲緩緩傳進了耳裡。
接著華榮一勁裝進來了。看得出來他這幾日很是勞累,基本沒休息好,臉疲倦,眼圈微黑,因著剛回來不久,他的服還沒換,上面滿是灰塵,褶皺佈。
他一進來便向凌皓墨行了一個禮,然後沙啞著聲音道:“王爺,屬下帶領的人向東西兩方去查探了一番,沒有查到小公子的消息,不過另去南北方的人傳來消息,明日便回來,似乎他們得了些消息。”
凌皓墨沉默片刻,而後淡淡道:“他們明日回來以後,立刻讓他們來見我。”
“是!”華榮垂頭。
“行了,你下去休息一下吧。這幾日你幸苦了。”凌皓墨擺擺手,又重新合上了眸子。
華榮悄無聲息的離開,臨走前將門輕輕地關上。
第二天一早,天還未明,街道上都還黑濛濛的,沒有一個行人。
突然,一隊穿黑的人騎著馬,悄然無聲又飛快地從街道上穿過。他們全都籠罩在黑的大裡,目凌厲,縱然長途跋涉多日,也毫看不出疲倦之。
這行人極快的到了凌皓墨下榻的莊園前,一個錦玉立的男子已經攏手站在了那裡,見他們來,微一點頭,而後淡淡道:“主子在屋裡等著你們呢。”
凌皓墨隨意的披了一件長袍,站在窗前。窗外天空朦朧暗未散,一看起來快要消散,微黃的月亮靜悄悄掛在那裡,如同一個慈悲的能者,靜靜地俯瞰著世間百態。
華榮帶著黑影衛們悄無聲息的進了屋。他們一個個皆是拔著材,目漠然,唯有向凌皓墨的時候,纔有一波瀾。因爲這個人就是他們的主人,是他們的天!
凌皓墨默默的看了一會兒不知名,才轉過,看著這些自己引以爲傲的影衛們。
爲首的黑男子出列,一行禮,朝凌皓墨道:“主子,我們已經查探到了小公子的行蹤。”
凌皓墨神一震,縱然外表看起來依然不聲,但心中已是波瀾四起。
黑男子顯然也明白自家主子稍微面癱的尿,毫未停的繼續道:“小公子現在應該在烈焰國皇宮。”
“是誰?”凌皓墨眸子裡迸出一子寒意,似是要將人穿,周氣瞬間冷凝。
黑男子平平板板道:“應該……是烈焰國宰相派人做的。”
“納蘭建邦!”
凌皓墨一震袖,面容冷冽,“這該死的老狐貍!本王因著他倒低是王妃的父親,懶得理他,他倒蹬鼻子上臉賣弄到本王面前來了。”
一衆人皆默然,只是眸子裡俱出徹骨的寒意。看得出來對這個敢挑釁自家王爺的人很是不爽。
凌皓墨在屋子裡踱步片刻,而後腳步一頓,對現在才匆匆趕過來的老僕道:“去準備車馬,馬上回府!”想到馬上就要見到傾城,他心稍稍好了些,積鬱在心中多日的鬱悶也消散了些。
老僕的作飛快,效率極佳。一會兒馬匹就準備好了。
凌皓墨飯也沒吃,直接翻上馬,對跟出來的影衛們說道:“你們先在這裡休息一陣子再回去,我和華榮先回王府。”
說罷,一夾馬腹,人已經飛快了趕了出去。華榮隨即上馬,跟隨在他的後。
兩人毫不停的騎馬趕路了約一個多時辰,終於到了三王府。
凌皓墨下馬,立刻大步流星向傾城的院子走去。
匆匆趕來的管家剛要說話,就被他甩在了後。他匆匆的神,讓本就心驚膽戰的管家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冷汗頃刻間沁溼了後背的服。
凌皓墨飛快趕到了傾城的院子,一掌拍開門,大聲說道:“人,本王查到米粒兒的消息了。”
他脣角含著笑進了屋,卻沒有看到想象中立刻激撲出來的那人,不由眉頭一蹙。
玉琮正在屋子裡踱步,乍一聽這個聲音,頓覺心肝都快蹦出來了!
驚駭的轉了兩圈,眼看著凌皓墨就要進來了,一咬牙,迎上去兩步,在凌皓墨進來的那一刻,撲通一下跪下,聲道:“奴婢參見王爺。”
凌皓墨目落到上,又在空的屋子裡掃了一圈,心下不由一。
“傾城呢?”他厲聲道。
玉琮死死攪著手裡的帕子,抖著聲音道:“王妃……王妃不在府。”
“去哪了?”凌皓墨看著,眸低怒氣愈來愈勝。
玉琮差點哭了出來,怯生生道:“王爺您離開府裡的第二日,王妃就接到了一封信,然後就走了。”
“你沒問去哪?”
玉琮怯聲道:“我問了,王妃沒說,也不讓我跟去。”
凌皓墨攥了手指,手背上青筋暴起,他日日在外面奔波,就是爲了,這人竟然代都不代一聲就離開!
“王爺……您別怪王妃……”玉琮提心吊膽的向凌皓墨求道。
凌皓墨沉默許久,最終脣角出一苦笑,擺了擺手,淡淡道:“行了,本王走了。”便大步流星而去。
回到自己的書房,凌皓墨終於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氣和那子失落,一揮袖,滿桌的紙筆全都刷的被勁風掃落。
紙筆落了一地,貴重的墨硯嘭嘭啪啪的滾去了幾米遠,在牆角才停了下來。
凌皓墨深吸一口氣坐下,指尖攥著,抑制不住的泛白,骨節間青筋暴起,狠狠一拳砸到桌子上,上好檀木專門製作的桌子晃了幾晃,幸而他還有理智,桌子只是裂開了一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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