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月不快的瞪了錦霞一眼,對的臨陣倒戈行爲很是不滿。不過,可沒傻到和五個人爭論的地步,悶不吭聲的坐到了自己的牀上。
錦茹佔了上風心大好。
錦繡笑著拿出面膏來:“我和錦蓮剛纔試用過了,這種面膏搽到臉上真正舒服,臉上膩膩的。不信,你看。”
錦蘭搶著了幾下,嘻嘻笑著說:“嗯,確實的,果然好皮。”錦繡冷不防被吃了豆腐,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錦茹有心試試面膏,錦蓮忙倒了些熱水來給洗臉。錦茹和錦蘭洗了臉之後,迫不及待的搽了面膏,然後著對方的臉嬉鬧起來。
屋子本就不算大,去掉四張牀後空地所剩無幾。錦茹和錦蘭在裡面這麼一鬧騰立刻顯得擁熱鬧起來。
屋子裡點上了煤油燈,不過,每天晚上早早的就熄燈睡覺了。方婆子每天固定的時辰就會來提醒小丫鬟們早些休息,煤油貴的很,自然捨不得讓小丫鬟們多用。
錦繡看著時辰又快差不多了,催促著錦茹和錦蘭回屋。錦茹有心多待會兒,又怕方婆子來了之後虎著臉罵人,只好和錦蘭走了。
錦繡這纔有時間將白棉帕子拿出來,然後將繡花針和線拿出來。錦蓮之前就知道不覺得驚訝,錦霞卻瞪大了眼睛:“錦繡,你買這個做什麼?”
“我想學著繡帕子,錦月的那個帕子就很好看,我想學著自己繡一個。可惜我什麼都不會,真想找人來教教我。”錦繡說這話的時候有意無意的看了錦月一眼。
錦月剛纔憋屈的很,現在一聽這個話題總算來了神:“我孃的繡活可是一流的,我八歲的時候就跟著娘學了一陣子,有什麼請教我就行了。”
此話正中錦繡下懷,狡猾的小狐貍笑的殷勤:“那以後就有勞錦月姐多指點了。”一來錦繡確實不會做繡活,找個悉些的人教教自己最基本的門功夫再好不過。二來也可以趁著這樣的機會和錦月多搞好關係。
錦月最喜歡別人擡舉,再高也沒關係。當下也不管自己究竟有沒有那個本事就滿口答應下來。
還沒等說上兩句話,方婆子就來催各人睡覺了。看來今天晚上是肯定沒有空了,錦月萬分憾的說道:“看來只好等明天教你了。”
一副好爲人師的樣子,讓錦霞看了暗暗好笑。錦月也就是提不上手的半吊子,居然在錦繡面前擺起譜來,不知道會鬧出什麼笑話來。
不過,等到第二天中午的時候,錦霞還是萬分好奇的湊過來看熱鬧。
錦蓮的頭也的老長,看錦月大模大樣的指揮著錦繡穿針引線繪圖。
錦繡上輩子做了幾年的教師,書寫繪畫這些基本功樣樣都不差,手裡拿了支細細的炭條,細細的在白帕子上描繪出了淺淺的半開花朵。炭條的極淡,因此繪出的圖案也就淡不可見。
錦月不滿的牢了幾句:“這炭條質量未免太差了,我娘平時用的可比這個好多了。”
錦繡直當做沒聽見這些話,專心的勾勒剩餘的部分。
錦蓮聽不下去了:“我們昨天買這些線的時候,錢都用了,炭條還是馬哥兒送給錦繡的。自然比不上你娘用的炭條好。”
錦蓮話裡的譏諷顯而易見,不過,錦月卻當做了恭維洋洋得意起來:“那是當然,我娘在莊子上做管事,樣樣用度都比普通的管事好的多。用的炭條是夫人賞賜的,哪裡是普通丫鬟能用的到的東西。”順便又把自家老孃如何得夫人寵的事一一列舉。
錦蓮深深後悔怎麼挑起了這樣的話題,平白的讓錦月得意了炫耀了一次。看到錦月尾都要翹上了天,錦蓮偏偏找不到可以反駁的話來。
錦繡輕飄飄的來了句:“錦月,你看我畫的這個還麼?”
錦月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來,仔細的打量起錦繡畫在棉帕子上的圖案。
錦霞和錦蓮也把頭湊了過來,幾個頭顱在一起爭相看著帕子上的花朵。錦蓮讚道:“這花畫的真好看,錦繡,你的手可真巧。”
錦霞也頻頻點頭。
院子裡的紅高手並不罕見,會做繡活的人大有人在,不過,們年齡都不大,對這些接的不算多,在們眼裡看來錦繡畫出的圖案非常的好看。
錦月卻不誇讚別人,明明心裡也有同,上卻淡淡的說道:“一般,勉強過的去而已。比起我娘畫的差遠了,就算是我姐姐畫的也比這個強的多。”
錦繡滿口謙遜:“那是肯定的,我哪裡比得上你娘和你姐姐的手藝。”
錦霞有些看不過去了,嘟噥了句:“老是拿你姐姐和你娘出來嚇唬人,有本事你也畫一個來試一試。”
錦月最是好強,一聽這話立刻逞強讓錦繡把圖案掉:“畫就畫,錦繡,你把這圖案了,我來替你畫一朵花。”
錦繡心裡自然不樂意,錦月也就是上逞強能幹,真正起手來說不準本不如。再說了,費了好大功夫畫出的圖案就這麼掉多可惜……
“時間不多了,重畫的話時間可不夠了,我還想趁著這時候跟你好好的學一學繡活呢?要不,等下次有了白棉帕子,我再請你畫一份底稿怎麼樣?”錦繡笑著說道。
“是啊,這圖案是不乾淨的,得洗過了再晾乾才行,太費事了。”錦霞也來幫腔,總算打消了錦月的念頭。
錦月曾經接過孃的教導,指導錦繡起手來頗有那麼回事。
錦繡邊聽邊照著做,用淺紅的線繡出了一小片花瓣。
錦蓮也來了興趣:“下次我也去買些針和線來,給自己繡個帕子。”對錦月那個帕子念念不忘,朝思暮想著能擁有一條。繡現的帕子貴,要十幾文錢一塊,還不如學錦繡這樣子自己繡上一條,順便還能學學繡活……
“我也要學。”錦霞舉起雙手也要求加。
錦月昂起頭笑了:“就這麼說定了,我來做你們三個人的師傅,保證把你們教會了。”
做事的時間一到,錦繡只好丟下手裡的帕子,然後和錦蓮去了花園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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