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禾早就習慣了現如今的工作節奏,並不覺得日子過的有多辛苦,可是對於今年新職的實習職員而言,那工作力簡直大到苦不堪言。
也是從這個時候過來的,所以偶爾遇到躲在洗手間哭的同事,都會出聲聊上幾句。起初大家還是很怕的,畢竟頂著商紹城朋友的頭銜,太子妃親自坐鎮,售樓部裡職位最高,大家難免覺得會高高在上,可事實上岑青禾很平易近人,所以一晃三個月快到了,新人跟都很是親近。
坐到這個位置岑青禾才發現,原來下面人的一舉一,不用刻意打聽,總會傳到耳朵裡,這覺特像是學生跟班主任之間的關係,放眼一瞧,誰是真的在學習,誰是假把式,一覽無。
有些人從剛進售樓部就開始走歪路,想盡辦法結實一些有能力的客戶,不擇手段的累積業績,想順利轉正,這些人岑青禾都記在心裡,雖說從前張鵬和章語從不管下面人用什麼樣的方式往上爬,但到這裡,不希進售樓部的人打從心裡覺得這是一條正路,最起碼這不應該是一條值得選擇的路。
這年頭,都說長得漂亮的孩子容易吃香,好多人也都是在背地裡這麼評價岑青禾的,就因爲長得好看,所以太多人忽略在背地裡付出了多努力,忍住了多心酸。
也正因爲如此,岑青禾格外在乎人品,也不想看到自己邊的人誤歧途。
聽蔡馨媛說,最近富潤的老闆經常約郭晉愷出去,岑青禾心想,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在一行待久了,總會知道這行業的八卦幕,夜城區富潤的負責人白薇,今年三十六歲,已經結婚,老公是外國人,跟兒子都常年在國外,並不在夜城住,不知道的人聽說白薇的名字,可能只覺得年輕有爲,強人,但是混這一行的都知道,白薇是出了名的能玩兒也會玩兒,是盛天夜城售樓部這邊,最就有兩三個人跟是長期的炮友關係。
如今聽說盯上郭晉愷,岑青禾怎能不心慌,人家爸爸是信得過,所以才放心讓兒子到夜城來上班,如果真是有個萬一……我的媽,可怎麼面對東北的父老鄉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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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如行,趕打電話給郭晉愷,他接了,是工作中的稱呼,“岑主管。”
岑青禾問:“在哪兒呢?方便的話現在回售樓部一趟,我有事兒找你。”
郭晉愷說:“我在外面見客戶,可能要晚一點回去,什麼事兒?很急嗎?”
岑青禾回道:“你儘快吧。”
沒敢直接問是不是跟白薇在一起,怕他邊有人,掛斷電話,岑青禾思忖著待會兒要怎麼跟郭晉愷說。
沒想到郭晉愷竟是很快就回來了,還詫異地問:“怎麼這麼快?”
郭晉愷坐在面前,理所當然的回道:“你不著急嘛,我跟客戶打了聲招呼,先回來的。”
岑青禾不著痕跡的問道:“什麼客戶這麼好說話?”
郭晉愷道:“富潤的老總。”
岑青禾按捺住心慌,順口一問:“白薇嗎?”
“嗯,你這麼急找我什麼事兒?”
岑青禾看著面前一白圓領針織衫的帥氣男孩兒,呃,不知道到底是男孩兒還是男人,反正在心裡,總覺得他是弟弟一樣。
長得帥,穿得也乾淨講究,這樣的人,誰看了都會喜歡的吧。
岑青禾雙手手指叉互扣,遲疑了幾秒還是開口說道:“晉愷,你別把我當個的,咱倆聊聊。”
郭晉愷眸子微挑,目中出些許的詫異和狐疑,出聲說:“你要跟我聊什麼?”
岑青禾乾脆直白的問:“我聽說你最近總跟白薇見面,……沒暗示你什麼吧?”
郭晉愷神一變,不無尷尬,岑青禾趕說:“沒事兒,你拿我當男的,再者咱們這是工作討論,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郭晉愷沉默片刻,出聲說:“我跟見過幾回,都是吃飯運。”
岑青禾立即問:“什麼運?”
郭晉愷跟目相對,不由得臉微紅,視線略微躲閃,悶聲回道:“羽球,高爾夫球,保齡球。”
岑青禾舒了口氣,隨即道:“我乾脆跟你直說吧,白薇在我們行的口碑不好,不是有多難伺候,而是特別喜歡找人伺候,尤其是你這種的,年輕帥氣,健康,一看跟找著初了似的。”
話還沒說完,郭晉愷就勾起脣角,對著笑,“這是你對我的評價嗎?”
岑青禾稍頓,“這是全售樓部對你的評價。”
聞言,郭晉愷臉上的笑容微微斂起,岑青禾也不管他心裡舒不舒服,怎麼想,直言說:“這個白薇你不要再聯繫了,想個理由推掉。”
郭晉愷問:“你怕我吃虧?”
岑青禾說:“這不明擺著的嘛。”
他看著,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如果白薇非要找我麻煩呢?你會站我嗎?”
岑青禾想也不想的道:“當然站你。”
郭晉愷脣角揚起好看的弧度,眼底的神都像是一朵桃花在逐漸綻放。
岑青禾怕他誤會自己的意思,又加了一句:“你是我弟,誰欺負你就是欺負我,你安心工作,其他的給我。”
明示的這般明顯,也不知道郭晉愷聽進去沒有,反正他應了一聲,岑青禾也不敢跟他單獨多待,真怕他這個青春年的階段會容易想太多,雖然也才比他大了兩歲,可總覺得他是小屁孩兒。
郭晉愷打從出了岑青禾的辦公室,往後就開始拒絕跟白薇來往,什麼裝病,請假,沒時間,就沒他沒用過的理由,售樓部沒有不風的牆,更何況多的是人想去抱白薇的大,也不知誰跟白薇打了小報告,說是岑青禾不讓郭晉愷跟來往,白薇雖然是商人,平日裡事圓,但在私人作風方面,向來是兩個字形容:強勢。
有錢有勢,找個男人還讓別人給半路攪和了,這口氣咽不下去,所以當即找書約了岑青禾出來喝茶。
白薇從前在盛天買的幾房產,均是男銷售接待,什麼時候找過的?一聽到喝茶二字,岑青禾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蔡馨媛更是打趣,“哎呦呦,你完了你完了,白薇出了名的悍婦,你把的小鮮給撬了,一準跟你沒完!”
岑青禾瞪了一眼,“在這兒說風涼話。”
蔡馨媛笑著說:“我這是看熱鬧,期待你凱旋而歸的好消息,又有八卦可聽了。”
岑青禾一路叨唸著友不慎,開車去到夜城某高檔茶室,到的時候,白薇還沒有來,岑青禾坐下等著,本想著也就十分八分的事兒,豈料一等就是一個小時,中間打給白薇的助理,助理說快了,岑青禾也不好催。
一個人喝了兩壺茶,岑青禾知道白薇是故意在給下馬威,反而鎮定下來,商紹城說了,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兒。
等了一小時又十三分鐘,白薇姍姍來遲,岑青禾看著推門而,一名牌傍的中年人,起微笑著打招呼,“白總。”
白薇摘下墨鏡,臉上連個象徵的笑模樣都沒有,直接怪氣的說道:“不好意思,讓咱們當下的大紅人岑小姐久等了。”
岑青禾暗道,嘿,果然如傳說中的那般……極品。
心中如此想著,臉上還得陪著笑,“沒關係,您貴人事忙。”
白薇正眼看了下岑青禾,脣角輕輕勾起,“在你前面,我可不敢自稱貴人。”
岑青禾面不改的回道:“您是長者,也是前輩,出名的強人,貴字當然擔得起。”
白薇在面前的位置坐下,似笑非笑,“岑小姐可真會說話,這是變相說我年紀大嗎?”
岑青禾半真半假的惶恐表示,“沒有沒有,真的就是打從心裡敬重您。”
白薇淡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次應該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岑小姐好像對我很瞭解?”
這句句都是坑,岑青禾面帶笑容,仔細回著:“平時也看看財經新聞和社會新聞,常能看見您的消息。”
白薇道:“那你覺得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岑青禾當然撿好聽的說,一頓吹噓之後,白薇面不改,只是意味深長,“可我怎麼覺著,岑小姐有什麼心裡話沒有明說呢?”
岑青禾一個不懂的眼神兒回過去。
白薇自顧自的倒了杯茶,沒喝,徑自說道:“你們售樓部有個郭晉愷的年輕人吧?”
岑青禾點頭,“是有,白總您提起他?”
白薇說:“我跟他有過幾次接,年輕人不錯,我有意挖他來富潤工作,他拒絕了,我問他爲什麼,你猜他怎麼說?”
岑青禾問:“他怎麼說?”
白薇淡笑,“他說他喜歡盛天,我琢磨著這話,怎麼聽怎麼像是,他喜歡的人在盛天,岑小姐你覺得呢?”
岑青禾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您還真別說,他確實有喜歡的人,也是我們售樓部,小姑娘特別漂亮,兩人很般配。”
話裡有話,也是提醒白薇的年紀,別老牛吃草。
白薇聞言,笑容不減,繼而說道:“是麼,我還以爲他喜歡的人是岑小姐呢,不然怎麼這麼聽你的話,你說什麼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