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
這不明擺著的事兒嘛,岑青禾興到角都咧到耳子,往海里奔的速度超快,像是急著要毀滅跡一樣。
其實靳南不是不能掙,但掙的前提一定是,眼看著岑青禾跟蔡馨媛都跟柳條似的,他實在是不忍心也不好意思踹,算了,忍著吧。
陳博軒倍兒壞,覺岑青禾跟蔡馨媛要鬆手,他馬上急聲喊:“往裡走,再往裡走走。”
此時海水已經沒過岑青禾的膝蓋,陳博軒還要往更深走,主意是蔡馨媛提的,但跟靳南真的沒有多,到底是心底打鼓,跟岑青禾說:“就這兒吧。”
岑青禾也只是想‘與民同樂’,並不想真的坑靳南,所以笑著倒數:“三,二,一……”
三人一同鬆手,可憐穿著整齊的靳南就這樣撲通一聲掉進海里,幾人就像是被到笑點,大笑不止。
靳南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裡坐下,渾從頭到腳都溼了,他擡手抹了把臉,海邊的亮照到這裡,岑青禾一低頭就是他那張落湯卻仍舊俊的面孔,不知怎麼,就覺得他這樣更有煙火氣。
陳博軒一邊笑一邊手,想扶靳南起來,靳南握住他的手,卻不是要起,而是用力往下拽了一把,陳博軒始料未及,登時瞪大眼睛撲進海里。
岑青禾跟蔡馨媛都嚇了一跳,迅速躲開。
陳博軒不服氣,掙扎著把臉擡出海面,然後連滾帶爬的去撲靳南,兩個大男人就這樣滾在一起,一會兒這個沒了頭,一會兒那個又喝了水。
蔡馨媛可是個護短的主,眼看著陳博軒有要吃虧的趨勢,馬上衝上去幫忙,岑青禾一看,得,也別閒著了,正好二打二嘛。
所以海邊就上演了這樣一幅‘相親相’的畫面,蔡馨媛去拉靳南的一隻手臂,岑青禾著在水下鏟陳博軒的,兩個男人既要拼力量,又得騰出一隻手來照顧邊的人,原本只想搞個小惡作劇的,沒想到最後四人無一倖免。
估計前前後後也就十來分鐘,可當岑青禾最後筋疲力竭的坐在齊的海水裡時,覺得自己剛參加完兩萬五千里長徵。
怎麼會這麼累?
累到渾上下一力氣都不出來。
坐在對面的蔡馨媛也是,現在唯一不能躺下的理由,就是怕淹死。
靳南跟陳博軒還站著,但也是口上下起伏,滿臉分不清是水還是汗。
幾人安靜的了幾口氣後,最後也不知是誰第一個笑出聲,接著大家都笑了,包括靳南在。
岑青禾擡起自己綴了十斤啞鈴的手臂,指著靳南道:“你可算笑了。”
靳南脣角依舊勾起,明明是背站著,可那雙眼睛卻像天上的星星一樣明亮。
蔡馨媛也跟著說:“看你笑一回可真不容易。”
陳博軒揶揄說:“你倆爲博他一笑,可別把我累個好歹。”
蔡馨媛說:“扶我起來,我沒勁兒。”
陳博軒彎下腰,把蔡馨媛從海里打橫抱起來。
“誒呦。”直起的時候,他面容略顯猙獰。
蔡馨媛不滿的道:“幹嘛?我很沉嗎?”
陳博軒咬著牙回道:“不沉,我手痠。”
岑青禾樂不可支,靳南對出手,拉著他的手,費力站起來,四人前後往海邊回。
原本也沒想下海,岑青禾跟蔡馨媛穿得都是正常服,這會兒渾上下溼,一上岸更加明顯,在上的服清晰勾勒著形廓。
蔡馨媛被陳博軒抱在懷裡,他高大的還能替遮擋一二,岑青禾就比較尷尬了,越往酒店走,路上越明亮,總不能‘天化日’的玩兒溼吧?
靳南只是餘掃了一眼,馬上便別開視線,在低頭擰服上的水時,他已經默默地在解襯衫的扣子。
襯衫下來,他用力擰到最幹,然後遞給岑青禾,“先對付一下,回酒店再說。”
岑青禾一擡頭,先是看到他手中的襯衫,隨即往他上一看,他赤著上,出寬肩窄腰,還有小腹明朗的巧克力腹。
岑青禾跟他認識這麼久,從來沒見過他沒穿服的樣子,一個晃神,已經多看了幾秒,這時再假裝沒看就顯得刻意了,岑青禾乾脆脣角一勾,笑著挑眉,“呦,有料的嘛,果然男神都是有穿顯瘦的。”
接過襯衫,往上一披,馬上從肩膀遮到屁,雖然襯衫也是溼的,但好歹寬大,並不顯材。
靳南終於可以直視了,脣瓣開啓,充耳不聞的說道:“走吧。”
也就幸好岑青禾不喜歡靳南,不然到這種‘油鹽不進’的老幹部,沒心沒肺也要被挫的肝膽俱裂。
回到酒店,臨進房間之前,靳南囑咐岑青禾,“一會兒洗個熱水澡,不要冒了。”
岑青禾應聲,然後道:“等我讓客房把你服洗了,烘乾再給你。”
靳南‘嗯’了一聲,兩人各自回自己的房間。
折騰了一整天,加上剛纔在海里的的一場廝瘋,岑青禾洗了澡,倒在牀上就睡著了。
孔探跟丁然的婚禮既然在濱海舉行,那就得按濱海的習俗辦,這邊結婚是晚上,所以隔天岑青禾倒也睡得好,不用起大早。
醒來之後跟蔡馨媛,邢曉茹們聯繫,一起去丁然那邊,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忙的地方。
一整天都忙忙碌碌,熱熱鬧鬧,到了晚上纔是重頭戲,婚禮就在海邊的度假酒店舉行,丁然爸在當地是有名的企業家,是預備就有一百桌,但是當晚到的人估計還要加桌。
岑青禾這幫人被安排在距離臺子最近的位置,當孔探跟丁然在臺上換戒指,互相擁吻之時,只見他們這桌的人都哭完了,岑青禾不停地擡手用紙巾眼淚,生怕淚水模糊視線,會錯過任何一個值得被記住的瞬間。
誓詞說完,證婚人拿著話筒笑道:“下面有請我們麗的新娘子拋捧花,臺下未婚又想結婚的孩子們,都可以上臺來搶,希你就是下一個最幸福的人。”
此話一出,岑青禾馬上站起,蔡馨媛知道是要替靳南去搶,所以也跟著站起來,兩人嘀嘀咕咕的謀,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靳南見狀,忍不住低聲說了句:“別去了。”
岑青禾說:“那怎麼行?這可是你的幸福,我倆今天必須給你搶到!”
一旁的邢曉茹跟潘嘉樂還在狀況外,開始還以爲岑青禾搶捧花,是爲了商紹城,怎麼這會兒又爲了靳南了?
直到岑青禾揮手招呼邢曉茹跟潘嘉樂的朋友,眉弄眼的說:“快來搶,人多機會大。”
兩人迷迷糊糊的跟著岑青禾和蔡馨媛往臺上走,此時臺上已經站了十幾個年輕孩子,們都是方的親戚和閨。
岑青禾略一估計,最得有十七八個人搶一個捧花,到底花落誰手,現在還真不好說。
蔡馨媛低聲分配隊形,四個人各站一角,確保任何一個位置都有自己人,搶到捧花就給岑青禾。
原本就是走個過場的儀式,如今到因爲想搶的人多了,反而爲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岑青禾站在靠左邊一點的位置,當丁然轉舉起捧花的那一刻,揚聲喊道:“丁然,這邊!”
丁然下意識的順聲往後扔,奈何想象跟實際還是有些差距的,捧花直奔著中間飛去,只見中間跟炸了鍋一樣,四五個孩子同時出手,空中最八九隻胳膊。
蔡馨媛已經到捧花了,奈何前一人也跟著搶,所以只好用力又把捧花拋起來,是左邊的方向,“青禾!”
岑青禾收到蔡馨媛的訊號,靈巧的起跳去搶,順利抓住捧花手柄,剛落地,不知踩到了誰的腳,怕把別人踩疼,趕往後挪,而此時臺上有些,大家都一窩蜂的往岑青禾這邊,原本臨時搭建的臺子有四米多寬,可不知不覺岑青禾也到了邊緣。
一直沒回頭,只覺得某一腳踩空了,在失去平衡往下倒之際,甚至清晰聽到後衆人各種驚呼聲。
這臺子不高,估計也就五六十公分的樣子,可是這麼摔下去,丟人啊。
岑青禾攥著捧花,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怕丟人。
沒有電影電視劇中的節,沒有人在千鈞一髮之際從後面抱住,岑青禾就這麼直的從臺上摔下來,後背著地,其餘站在邊緣的孩子,也有被下來的,趕蹦過岑青禾的,沒有雪上加霜。
這一刻岑青禾都覺不到疼了,第一反應就是淡定,趕起來。
靳南,陳博軒那桌人都以最快的速度衝過來,兩人最先到達岑青禾旁,一左一右的把攙起來。
“沒事兒吧?”靳南萬年不變的淡定面孔,終於出了慌張的模樣。
蔡馨媛,邢曉茹也都跳下臺來看岑青禾,包括今天的主角,新郎新娘,所有人都快步趕來看岑青禾,怕傷。
岑青禾紅著臉,著頭皮笑道:“沒事兒沒事兒,哪兒都沒摔壞,沒想到吧?這算我臨場的加戲表演。”
孔探都無語了,哭笑不得的說:“爲了個捧花,你還真拼命。”
岑青禾笑道:“放心,這樣的好日子,我不會你瓷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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