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沫……”耳邊迅速傳來雜踏的腳步聲,就在燕墨落水中,就在相錦逸和那個黑的子倒地的時候,燕康來了,“夕沫,你還好嗎?”
手指著太池的水,“阿墨,他……他……”還沒說完,頭一歪,夕沫徹底的沒了知覺,那麼重的傷能堅持到現在不昏死過去已經是奇跡了。
夕沫什麼也不知道了,徹底的昏睡了過去。
“夕沫,你怎麼了?你怎麼這麼傻?”阿桑追了過來,“夕沫,我來看你了,你醒醒,你醒醒呀。”夕沫滿都是,那樣子讓阿桑嚇壞了。
“阿桑,別。”燕康低喝,眼里滿布著,同時轉向后的人道:“快宣太醫。”
“阿康,夕沫會不會死?我不要死。”阿桑嚇得哭了,那麼多的怎麼會不害怕呢。
“不會,別吵,讓睡會。”燕康煩躁的抱起夕沫,看著微闔的眼眸,長長的睫仿佛還在忽閃著一樣。
“皇上,六王爺他……”
只聽那語氣,燕康就皺了皺眉頭,“再找,把太池的水干了也要給我找到六王,我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是。”聽著燕康那麼堅決的語氣,那負責尋找燕墨的人才知道肩上的任務有多重。
又一個將領走了過來,“皇上,相錦逸要怎麼置?”
燕康轉首,看著已經臉發青的相錦逸他搖了搖頭,“押去天牢,不對,不是還有一個黑的子嗎?哪里去了?”他一路奔來,明明是看見的。
“皇上,我們趕過來的時候,草地上就只躺著相錦逸一個人。”
燕康抱著夕沫停了下來,“馬上給我搜,搜一個黑的子,傷了,一定沒跑多遠。”
“是,皇上。”
傳下了命令,燕康這才抱著夕沫大步的走向廣元宮,如今,央宮里尸橫遍野,慘不忍睹,所以,他只好先帶著夕沫去了廣元宮,那是淑妃曾經住過的地方,如今,已是人去屋空,不過,從前奢華的一切猶在,也說明了這里曾經住過了一位顯貴一生的婦人。
燕康的心是復雜的,住進了母妃曾經住過的地方,就讓他不由得想起是燕墨親手殺了他母妃的事實,可是,燕墨執行的是父皇的旨意,如此算來燕墨又何錯之有呢?
上一代的恩恩怨怨,風花雪月早已為過去了,他真的不想再去深究,否則,真是問責了下去,最后到傷害的人則更多。
許久沒有見到夕沫了,那一場宮變,被慕蓮楓帶走,想不到再相見,已傷了這個樣子。
抱著一步步的走向廣元宮,再輕輕的放在床榻之上,后,阿桑也抱了小珍兒跟了過來,“阿康,你瞧,小珍兒真乖,一點也不哭。”
燕康轉首看了看阿桑懷里的小娃,那圓溜溜的大眼睛真象夕沫,“把給娘吧,夕沫這一傷很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過來,阿桑,你多照看著些小珍兒。”
“阿康,你放心吧,不用你囑咐我也會好好的照顧小珍兒的。”
“唉……”輕聲嘆息著,燕康一點也不確定燕墨還活著,眼看著他中了幾刀又落了水,如果不及時的救上岸,只怕真的兇多吉,想起夕沫手指著太池讓他去救燕墨的畫面,燕康真的是不忍,可是,什麼也急不得,只以一步一步來,至于人是否能活著,那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皇上,太醫來了。”太監恭敬的在門外道。
“快宣。”燕康急切的低吼,剛剛一路走過來,他已經封了夕沫的道,這樣,可以暫時的不讓再繼續流,可是治標不治本,若不及時的救治,夕沫真的很難……
想到這里,他以手了額頭,頭很痛。
面對夕沫,他的心緒是前所未有的復雜,是燕墨的人,卻不想在他生日宴的時候的琴曲的禮真的打了他的心,總想要忘記的,卻怎麼也忘記不了。
太醫進來了,燕康吩咐了一下便退了出去,如今皇宮里還是一片混,相錦逸才被抓住,可是余黨猶在,若不及時的清理出去,將來也都是禍患,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原本自己的宮中竟有相錦逸那麼多的細,不得不說相錦逸的行事作風當真是防不勝防的,就連他也中了招,如果不是央宮書房里的那個道,如果不是蘭婷一意的要把他拘在央宮,只怕他之前本就逃不了,也就沒有了如今的重回宮中,對蘭婷,他現在也說不上再怨了,就讓什麼都過去吧。
一整夜的忙,可卻一點也沒有燕墨的消息,那麼高大的一個人,落了水不可能不見影子的,可惜,任憑派出去的人把太池翻了一個遍也找不到人。
疲憊的趕回廣元宮的時候,阿桑正帶著小珍兒,還有他與阿桑的兒子宏宇,看著兩個小家伙并排的躺在一起,他的心是說不出的痛,如果這個時候夕沫醒了,然后問起他燕墨是生是死的時候,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回答了。
說沒找到,那是真的太殘忍了。
可是,這卻是事實。
一瞬間,他竟是矛盾,一方面希夕沫醒來,可另一方向他卻一點也不希夕沫醒來了。
“阿康,要不要睡一會兒?”阿桑的問道,能重新回到燕康的邊真的已經很滿足了。
燕康搖搖頭,靜靜的坐在床邊,就那麼看著燕宏宇和小珍兒,看著哪一個都是那麼的喜歡,而小珍兒的上有太多夕沫的影子了。
“阿康,你一夜沒睡,都黑眼圈了,不如,打個盹吧?”阿桑試圖勸著燕康。
“我一會兒再睡,我先去看看夕沫。”
“有沒有六王爺的消息?”聽燕康說要去看夕沫,阿桑才想起來問燕墨怎麼樣了。
“還不知道,還沒有任何的消息,我已經派人去太池的下游去打撈了。”
“真是奇怪,夕沫也不醒,太醫已經為做了合的手,命大,上的傷都是外傷,沒有傷到臟的,所以,只要傷口合了,也就好了,只是可惜的上要做下疤痕了。”阿桑也嘆息著,“夕沫好象是還在惦著六王爺,所以,說什麼也不肯醒過來。”
“我知道了,我過去看看。”燕康早就聽到太醫的稟報了,之所以沒有過去看夕沫,主要是因為他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夕沫,也不知道要怎麼告訴燕墨現在的狀況。
抬大步的就到了夕沫的房間,安靜的只有藥香的味道,上上了許多的藥,也纏著一圈圈的繃帶,這一傷,當真是傷得不清。
看著他走進夕沫的房間,知夏立刻就站了起來,眼圈里都是淚,“撲通”就跪了下去,“皇上,我們小姐還沒醒,怎麼也不肯醒過來,可太醫說傷的只是外傷,真的沒有理由這麼久也不醒的,還有,王爺現在在哪兒?小姐可能是擔心王爺吧,睡著了也總是夢囈著喊著王爺的名字。”被燕康的人帶進宮的時候,知夏就大概的了解了宮里發生了什麼,就要嫁給旺福了,所以,旺福擔心誰便擔心誰,那是夫唱婦隨,況且,燕墨也是夕沫的歸宿,反正,就是這樣認為了,覺得小姐再也沒有其它的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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