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
越想燕墨抱著婉兒的畫面就越是生氣,太生氣了。
那秋千上的一幕幕讓恨不得想要回首再給燕墨一掌,剛剛那一掌本不夠,一點也不夠。
惦起腳尖,輕輕的在相錦逸的臉頰上印了一下,然后下意識的回頭,卻正對上燕墨全然已經黑了的臉,他在發怒,那又如何,與相錦逸做著的一切可不及他對做過的半點。
“相爺,咱們進屋子里去,你讓他們再放箭吧,我不想再看見他,一輩子都不想。”
讓他帶出去消息是真,可是心,卻是真的恨了。
恨他的無。
若是他真的喜歡婉兒,至要告訴他的選擇,而不是把藏在鼓里的不許知道一切。
是人,而不是一件品的可以任由他擺布。
“沫兒,這可是你說的。”
“是的,是我說的。”如果他能逃,那就是他的命好,如果他不能逃,也盡可能的幫著他了。
帶走相錦逸就是幫著燕墨了。
“燕墨,是天要你亡,我也幫不了你,來呀,再給我箭。”說完,他轉向夕沫,“走吧,小珍兒困了,我們一起哄著睡。”他的聲音是那麼的大,大的足以讓后院子里的燕墨聽見。
夕沫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進房間里的,就如行尸走一樣的已經漸漸的不會了思考。
相錦逸扶著坐下,再把小珍兒放到了床上,小家伙果然睡了,相錦逸走到的邊,“夕沫,我想聽你彈琴,可好?”他低語,語氣是那麼的輕。
夕沫點點頭,寧愿彈琴也不要與相錦逸靠得太近了,那般,又會讓有惡心的覺。
剛剛所說不過是氣話罷了,不想嫁相錦逸,還想要殺了他呢,不過,現在也的確不想回到燕墨的邊。
“那我去取琴,你坐著等我,可千萬別出去,箭可不長眼睛的,我不怕你,可是怕小珍兒沒了娘親,那會哭得更可憐。”
他說到了的肋上,讓的心又是猛的一跳,心太無助了,做什麼都是盡力了,也用了自己的全心去對待了別人,卻不知能得到的是什麼。
也許,到頭來只會兩手空空,什麼也沒有,只余一個小珍兒陪著守著寂寞空寥。
相錦逸去了,房間里就只剩下了和小珍兒,真想站到窗子前去看看窗外的燕墨怎麼樣了?
可一雙腳卻是那麼的沉重,坐在椅子上,連站起來的勇氣也沒有了。
燕墨,他想要離開本就很難很難,他了傷,又中了毒,可是要面對的卻是宮里數以千計的人的圍攻,還有箭雨。
驀的,的心一震,相錦逸去取琴了,可他會不會……
夕沫“蹭”的站了起來,“相爺……相爺……”邊喊著邊走出房間。
這一喊,讓門前正發號施令的相錦逸一個旋就轉了回來,“夕沫,我在這里,瞧,琴取來了。”其實早就取到手了,以他的手拿個東西只不過是瞬間的事,他本想著趁著這一會兒的時間指揮著手下殺了燕墨,卻偏偏夕沫追了出來,讓他不得已的只好轉了回來。
“相爺,我彈琴,那相爺吹蕭吧,或者,笛子也行,我想要合奏,那曲子才。”輕笑而語,剛剛他是從外面進來的,不是沒有覺的,想要拴住他,讓他無暇去顧及外面的燕墨,這樣,也許燕墨才有逃命的可能。
不是為了燕墨,而是為了才告訴燕墨的消息能夠得以傳出去,這樣,烈焰國的百姓就又免了一難了。
不是多麼好心的善人,可希能在有生之年多做些善事,就算是為小珍兒積德吧。
“好,那我吹笛子,夕沫,吹什麼曲子?”
“相爺來選就好。”相錦逸是故意的,門與窗都留著那麼一條隙,他是故意的要燕墨聽到他與的琴聲來擾燕墨的心緒,可同時也讓聽到了外面院子里的喊殺聲。
那聲音證明現在燕墨還是活著的,還沒有倒下。
“就一曲求凰吧,只是,不知道會不會吵到珍兒。”他笑著,笛子已經送到了邊,指腹也扣在了笛子的孔上面。
“不會,以前在冷宮里我經常在珍兒睡覺的時候悄悄琴,喜歡的。”輕的回應,可心,卻都是在外面的打殺中,只可惜,看不見,也不知道現在的狀況如何。
“那開始吧。”相錦逸似乎特別的有興致。
的指落,琴曲在這夜里驟然響起,也融合了外面的喊殺聲,的心慌著,只能讓這琴聲來平復已經紊的心緒,相錦逸的笛聲也是優揚的響起,倒是不比的琴聲差了,這樣的相和,如果是在外面的月下該有多。
只可惜,是錯了的兩個人,便讓只覺了厭煩,所奏,不過是不得已。
琴聲悠揚,手指就那麼的彈起彈落,時間,在痛苦中煎熬著,可卻是快樂的,至,留住了相錦逸。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這一曲求凰彈了多遍,只是耳中那刺耳的打殺聲再漸漸的弱去,再漸漸的消失,終于,夜靜了下來,也只有了與相錦逸的琴曲相和。
心,已經不再那麼慌的跳。
燕墨或者死了,或者已經逃了出去,這是兩個都有可能的結果。
而現在,結果絕對的已經出來了。
手指再次落下,卻是“錚”的一聲,弦斷了。
“啊……”下意識的驚,只覺得這是不好的征兆,這斷了的琴弦就是上次才換了沒有多久的那琴弦,怎麼可能又斷了呢。
他死了嗎?
心里是怨著他的,可此刻當想到他有可能是死了的時候,的心又是那麼的痛,如果他真的死了,那讓他傳出去的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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