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君如急得眼淚掉了出來,只好繼續求助老夫人,“,二姐怎麼能這樣……”
劉氏也伺機開了口:“娘,二丫頭還沒過門呢,就這樣仗勢欺人,我看就是看我們娘兒倆不順眼,我找我們出氣、”
“好了!”君老夫人也煩了,“誰不知你們娘兒倆一肚子壞水,一人二十五個大板,就當是給你們長點教訓,以后不要再對自家人歪心思,來人,把他們娘兒倆拖出去。”
“娘!”
“!”
母倆徹底慌了。
命令是君老夫人下的,下人們不敢不從,也沒人敢替他們求。
眨眼功夫,母倆就被壯丁拉了出去,很快傳來母倆撕心裂肺的慘聲。
君老夫人霍地站起,走到君如甯面前,厲聲道:“二丫頭,日后到了穆王府,但愿你能保持今日之魄力,你才能在皇室里尋得立足之地,今日一事,就當是給你上了一課吧!”
“謝謝。”君如甯笑著道謝。
其實都懂,雖然偏心,卻不是個沒腦子的人。
君家自從父親去世后,就沒了主事的男人,全是一個人在支撐。
到底是向著理的。
正想到這里,君老夫人已然走到了門口,丟下一句:“大家都散了吧!”
其他人紛紛散去。
最后只剩下君如甯,以及跪在地上不敢起來的凝霜。
這丫頭怕是回不到大姨媽那里做事了,其他房的姨娘估計也不敢要。
就算把趕出君府,大姨娘也不會放過。
只不過,君如甯還不是不想收丫鬟,便問:“如果你不用當奴隸了,你想做什麼?”
凝霜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問,心底有些后怕,怯怯懦懦道:“回二小姐,奴婢想回家伺候家人,奴婢家里窮,父親不好……”
這個答案,君如甯甚是滿意。
看得出這丫頭很孝順,且很有想法,說不定將來能派得上用場。
“你想不想到有芳坊去做活?”
“有芳坊?”凝霜怔了怔,有芳坊是東夏國最著名的服飾店,如果能到這種地方做活,那絕對比一輩子當個丫鬟強。
至,在有芳坊做活不用簽賣契……
雖然不知道二小姐為什麼總問這麼奇怪的問題,但凝霜還是如實作了答:“回二小姐,奴婢想去!”
君如甯微笑:“只要你夠勤,我可以安排你到有芳坊做活。”
凝霜難以置信地看著,“二小姐,奴婢可以去嗎?”
君如甯頷首:“當然可以,不過你過去之后要先試工一個月,合格了你才能繼續留下來做工。”
聽到這麼說,凝霜反而猶豫了起來:“可是如果奴婢一個月都掙不到錢,父親就沒錢買藥……二小姐,奴婢還是不去了。”
君如甯拍了拍的肩膀,“有芳坊試用期也有工錢,你回去收拾一下,收拾完到西苑找我。”
凝霜臉上仍有些顧慮。
君如甯提醒:“你因我而得罪了大姨娘,就算你磕破腦袋大姨娘也不會再用你,甚至還會報復你,趁他們還沒有回過魂,現在是你出逃的最佳時機。”
“可是奴婢的賣契還在夫人那里……”
“所以我這不是準備去幫你拿回賣契麼?”
凝霜嚇得抖了一下,“二小姐,奴婢的賣契是夫人親自保管的,您要怎麼拿?”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你趕收拾好東西就到西苑里等我回去。”
凝霜下意識的看了眼門口方向。
二十五杖雖然不多,但下人不敢打太快,怕兩位生慣養的主子承不住,只能一杖一杖慢慢打。
這會兒還沒打完呢,外面時不時還會傳來劉氏和君如的慘聲。
凝霜是個機靈的人,權衡過后,悄悄門口走了出去。
君如甯則踩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慢悠悠地往外走。
途經劉氏和君如挨打的地方,故意停下來。
此時母倆的臉已然泛白,頭上全是冷汗,痛得只能發出低低的聲。
“娘,我要不了了,嗚嗚……”
“閨兒,再忍忍……快結束了……”
劉氏頓了下,咬牙切齒道:“你們兩個都給我記住了……我家如將來一定會嫁給大……你們敢打,等著罰吧!”
雖說劉氏的聲音綿綿的聽起來沒什麼力量,但威懾力十足。
兩個執杖的下人額上不停冒冷汗,手中的長死活下不去。
君如甯走了過去,問:“你們這是打完了?”
執杖下人面面相覷,一時間誰也不敢回話。
君如甯皺眉:“問你們話,啞了?”
話落,劉氏突然開了口:“二丫頭,得饒人且饒人,我和如已經挨過打了,你還想怎麼樣?”
君如甯低頭敷衍的回了一句:“我不想怎麼樣,只是想教你們重新做人而已。”
頓了下,抬頭看向其中一位執杖下人的眼睛。
“你,告訴我,還差幾杖?”
那人戰戰兢兢地回:“二小姐,還差三杖……”
“三杖是吧……”君如甯從他手中奪走了木,“你們兩個看著點,我只示范一次,后面的三杖你們要像我這麼打才行。”
手起杖落!
“啊——”君如發出了凄厲的慘聲,聲音之尖銳,幾要把天空撕裂。
這一幕,把兩個下人都看呆了。
劉氏忍無可忍,惡狠狠罵道:“君如甯,你有什麼事沖著我來,別打我兒,聽見沒有!”
君如甯瞅了一眼,嫣然一笑:“放心,不了你的。”
將長還給手下,“剛剛那一杖不算,最后三下,你們打給我看,要是打得不夠力道,那就打到讓我滿意為止。”
聽到這番話,君如差點要暈過去,劉氏則還在罵人。
“君如甯,你竟然如此對我們娘兒倆,你良心都被狗吃了!”
君如甯沒理,笑瞇瞇地看向兩手下,“你們到底不手?不手我找穆王爺去。”
倆手下哪敢得罪穆王爺,最后還是乖乖照辦了。
“啊——”
“娘,我疼啊……”
“閨兒,忍著……娘一定替你報仇……”
“娘……我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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