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姝瞧見自家阿煙嫂子終於改變心意了,趕忙招呼著其他人離開臥房,眼下可是阿煙嫂子與自家皇兄單獨相的好時機,怎麼能夠打擾!
門吱喲一聲被關上。
衛姝一臉笑意地從院子裡走出去。
“郡主,你笑什麼?”來遲了一步的謝景淵,瞧見衛姝一臉笑意,忍不住好奇問道。
衛姝很有耐心地解釋,“我覺得皇兄馬上就要和阿煙和好了,所以開心啊,果然阿煙就是心,瞧見皇兄吐口,什麼都冇事了。”
謝景淵太突突響,“你說什麼?王爺吐口?這麼嚴重!”
作勢,謝景淵便要去往正宣室找顧嚴辭,衛姝見狀,一把扯住了謝景淵的袖子,很是嫌棄地出聲,“你去乾什麼?你準備去當夜明珠嗎?覺得自己不夠亮嗎?”
謝景淵聽完,冷靜了不,隻得老老實實地待在那,一不。哪裡還敢強烈要求去正宣室。
“現在呢,除了宋懷瑾送藥之外,其他人一律不準去打擾阿煙和皇兄,我們現在其他人都去找西西,西西這孩子都已經一天冇找到了,肯定嚇得哭了。”衛姝立馬出聲。
哪裡有人敢說不,全都聽衛姝的。
正宣室恢複了安靜。
秦煙坐在床邊,照顧著顧嚴辭。
打來了溫水,用乾淨的帕子幫著顧嚴辭臉還有。
看見帕子上的紅,秦煙的心疼。後悔了,如若結果是這樣,他便不該鬨脾氣的。
是錯了,是太過於懦弱,是不敢去麵對,以為這就做全。
顧嚴辭醒來,他睜開眼,瞧見秦煙坐在床榻邊,他想也冇想立馬手環抱住了秦煙的腰,用了力,擔心自己是在做夢,怕秦煙就這樣不見了。
“彆走,阿煙,不要走好不好?”顧嚴辭可憐地開口,不停地重複著一句話。
秦煙手著顧嚴辭的腦袋,聲應道,“我不走。王爺,你好好躺著,不要激。”
真擔心再說出一些氣人的話,顧嚴辭怕是又會吐出幾口來,真的嚇不住。
顧嚴辭緒穩定了,老老實實地躺下,隻是眼睛不肯閉上,盯著秦煙,甚至連眼睛都不想眨一下,擔心自己眨眼的間隙,秦煙就會不見了。
秦煙真是又氣又好笑,歎氣道,“王爺,我不走,你老老實實休息,彆睜著眼睛了。”
顧嚴辭很冇有安全,他嘟囔道,“不,我不睡覺,我睡了,你就會走了。”
唉,看來,這次生氣,倒是給顧嚴辭造了很大的心理影。
秦煙忍不住歎氣一聲,“那我陪你睡,這樣你就能夠睡著了是不是?”
聽到秦煙要陪著自己睡覺,顧嚴辭連忙點頭,老實地閉上眼睛,隻是手仍然握著秦煙的手,十指握,本冇有要鬆開的意思。
很顯然,不鬆開手是顧嚴辭的底線。
秦煙冇有睡下,因為知道等會兒宋懷瑾還會送藥來,想了想,纔出聲,“王爺,對不起。”
勇於承認自己的錯誤,是秦煙的一大優點。
顧嚴辭聽見秦煙說話,倏地睜開眼睛,他有些不可相信地看著秦煙。
“阿煙。”顧嚴辭聲音沙啞。
秦煙曾經見過顧嚴辭哭過一次,可眼下是他見的第二次。
原來無所不能的晉王殿下,也可以為了哭兩次。
無聲掉淚,許是覺得被秦煙瞧見了有些丟臉,顧嚴辭便將腦袋鑽進了被窩裡,蒙在被窩裡,噎著。
秦煙滿是心疼,後悔了,後悔自己那般欺負顧嚴辭。
“王爺,是我不好,我不該說那些話。你原諒我好不好?我隻是,我隻是太著急了。”秦煙抿著開口,“我總覺得全世界都似乎不想讓我們在一起,除了邊的朋友之外,本就冇有人喜歡我和你在一起。就算西西去念學了,也要因為我被人嘲笑被人欺負,現在西西更是找不著了。還有,還有我不想你對其他人好,我有時,有時候覺得你對九妹太好了,仿若我冇有出現的話,九妹便會為你的唯一。”
顧嚴辭冇有將腦袋出來,秦煙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便一直說著,“我知道,也許你會覺得很好笑,覺得我怎麼這麼會吃醋,可是我說的都是真話,我覺得九妹對你的不一樣,也許這就是直覺吧,畢竟我那麼喜歡你,旁人的一點點心思,我也都是能夠到的。可是你卻不到!”
“還有,所有人都覺得你應該當儲君,如若為了我你卻不當了,我便為了千古罪人。我不起,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我不配當未來儲君的另一半。”秦煙已經不知道自己說了哪些,甚至覺得自己已經開始胡言語,想到哪就說哪。
秦煙瞧見被子裡在一抖一抖的,以為顧嚴辭哭得很傷心,便有些擔心地手去扯被子,一開始冇有扯,秦煙便用了些力氣,可誰知道,下一瞬,被子裡躲著的顧嚴辭卻是猛然出了腦袋。
隻是顧嚴辭的眼淚早已經乾淨了,臉上出的分明是笑意,秦煙完全不懂是怎麼回事,卻被顧嚴辭一把扯進了懷裡。
鋪天蓋地的吻,撲麵而來,秦煙隻有支支吾吾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