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兩天時間,把事的來龍去脈搞清楚了,把當日對我父親出手的人都送到我面前。”
齊鋒哪裡管鄔主管是不是真的置事外,直接下了命令。
“可那是吳家做的啊!”
鄔主管覺十分委屈。
“聽不懂我的話?”
齊鋒眉揚起。
他並不傻,事雖然因吳家而起,但輝曜公司和他們可是利益均沾。
只要輝曜公司在這個過程中採取了類似默許的態度,在他心中就是一丘之貉。
“鄒主管,這件事就給你了。”
錢君唯恐齊鋒進一步不滿,連忙代替鄒主管答應了下來。
只要他們向吳家稍微試探或施,搞清楚一切況很容易。
這個節骨眼上,公司的利益是最重要的。
“是,我會照辦的。”
鄒主管心中暗歎口氣,思索著怎麼向吳家解釋這事。
“另外,等你們搞清楚況後,我要輝曜公司立即中斷和吳家的一切生意往來!”
齊鋒接著又道。
“這怎麼可以?”
鄒主管臉當即就變了。
“爲何不行?”
齊鋒目像刀子一般銳利。
“這……吳家一直都是我們公司的材料供應商,這突然中斷合作,對我們會有不小影響……”
鄒主管試著解釋,而錢君臉則晴不定起來。
齊孟厚是吳家派人打的,這齊家公子爲父尋仇,肯定是要和吳家水火不容了。
“看來這位覺得區區一個吳家,可以和輝曜公司遍佈整個烏柏星系的基業相提並論啊?錢總經理,你們公司養的好員工啊。”
齊鋒揶揄一笑,五指在會議桌上輕輕敲打。
錢君和杭書臉都很難看,不由得瞪向鄒主管。他拒絕得實在太快了,明知道眼下形容不得做出錯誤決定。
齊鋒說得很對,他手頭上掌握的資料若是曝出去,到巨大打擊的是整個輝曜總公司,損失難以估計。
相比之下,區區一個吳家,就是爲此得罪死了,也沒有什麼了不起。
“好,我們公司可以停止和吳家的一切商業往來。”
錢君咬了咬牙道。
“總經理,這萬萬不可啊,我們可是簽了採購合同的,那樣的話要付賠償金的!”
鄒主管連忙勸阻。
“這一位是不是收了吳家的回扣啊?就算賠償金按十倍付,難道還能比得上輝曜公司整價值的九牛一?”
齊鋒冷嘲熱諷道,此人的態度有些令人玩味。
“你胡說什麼?這怎麼可能?”
鄒主管聽到這話,當即有些慌了。
他確實私底下與吳家有協定,只要公司向他們採購原材料,他可以按一定比例拿到錢。
因爲那筆錢對他而言很重要,所以他乍聽要中斷合作纔會連忙阻止。
否則他承諾給吳家的做不到,他們把他收回扣的事抖出來,他就完蛋了!
誰想得到這年如此牙尖利,也不知是真有證據還是順口一說,竟然猜了個十分準確,令他當下就慌了。
齊鋒的話提醒了錢君,看鄒主管那副心虛模樣,臉變得很沉。
早知道公司部有主管會吃回扣,但只要對大局沒有影響,是不會刻意去計較的。
但如今已經事關整個公司的安危,鄒主管竟然還一心顧著自己的利益,實在令無法接。
當下,起了念頭,等這件事一了結,就把這傢伙給開除!
齊鋒察言觀著,見錢君臉不好看,就知道自己的話起效果了。
這鄒主管和吳家是一丘之貉,就算沒參與父親被襲擊的事,他也不想讓他太好過啊……
“齊公子說的兩件事我們都會盡快辦到,不知是否還有其他要求,一併說了吧。”
錢君深吸一口氣。
齊鋒的要求第一個沒什麼,但第二個已經讓分公司有了不小的損失,若他繼續提出的要求太過分,恐怕得另想法子。
“這一次遇襲,我父親心都到重大打擊。雖然輝曜沒有直接關係,但怎麼也得賠償一些吧?”
齊鋒指頭在桌子上慢悠悠的敲著,這是開始要錢了啊。
雷大力和常蘭湘在旁邊聽著這場談判,完全說不出話。
在人家的地盤上,門口還站著一堆別人的打手,齊鋒敢接連獅子大開口,真夠囂張的。
“齊議員的事與我公司無關,從明面上,我們是不能進行賠償的。”
錢君謹慎的道,若是他們主賠償,豈不是告訴整個夏玄城事是他們做的?那不是替吳家背黑鍋了?
“放心好了,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過些時日我父親就要競選新一任的城主,到時自然需要競選資金。以輝曜公司的財大氣,怎麼說也得捐個一百萬北斗幣吧?”
齊鋒說道。
這個條件是臨時起意的,算是爲父親參選城主出一份力。
輝曜公司出錢還是其次,重點還是他們的支持所發出的信號。
宇文家和輝曜這樣的大勢力都支持父親,他的競選功率會直線上升。
“齊議員要競選城主?”
錢君聽得很震驚,城主可不是那麼好當的。一百萬他們是拿得出來的,但可不覺得齊孟厚有那個實力當選,除非……
心思活絡的很快就想到了自己原先猜測的齊鋒背後的組織,覺得對方今日是代表了某一個強大的勢力來和自己談判,他所說的,應該也是那個勢力的意思。
也就是說,齊孟厚競選城主,是有一定把握的。
“齊議員向來廣好評,我輝曜公司可以提供兩百萬北斗幣的資金作爲支持!”
錢君當機立斷道,主把齊鋒要求的價格翻了一倍。
齊鋒頭回意外的看向了,這個人,比他想象中的有生意頭腦啊。
換做一般人恐怕會因爲他的勒索而十分不滿,憋屈的同意罷了,但錢君主加價,顯然是看中了其中暗藏的機會。
杭書和鄒主管都聽得很不能理解,對方明明是在勒索,總經理爲何大度到這個程度?
“看來我索要的低了些。”
齊鋒憾道,早知道開價三百萬了。
“齊公子總共就這些條件了?”
錢君勉強出笑容,希齊鋒不要再提出任何過分的請求了,不然不好向上頭代。
“只剩最後一個了。”
齊鋒眼珠子轉了轉,“既然都來了你們公司一趟,總得帶點特產回去吧?”
……
半個小時後。
錢君陪伴著,齊鋒三人出現在了輝曜公司巨大的地下倉庫。
在他們的眼前,擺放著各種類型的魂械,琳瑯滿目,不計其數。
“這是齊公子的最後一個要求,我們全部滿足了,但齊公子如何向我們保證,以後不會再用這件事威脅我們?”
錢君說著,事雖然談妥了,但眼下仍然不放心。
這一次出的產品缺陷問題實在太突然,到現在也搞不懂齊鋒背後的組織是怎麼做到的。
同時也有些困,以齊鋒背後組織有能力看穿他們魂械缺陷的實力,會沒錢給他買魂械嗎?怎麼會提出索要魂械這樣的條件?
“錢總把我的要求都做到了,輝曜自然就不會有事了。我父親參選需要資金,你們可是重要的提供方,難道我還會想害你們不?”
齊鋒說的看似有理,但實則扯淡。
以他前世富無比的眼界,烏柏星系這種小地方的魂械公司生產的魂械,缺陷他還不是隨便一下就看出來了?
他本沒法保證,因爲這些威脅都在他腦海裡,除非他死了,輝曜公司纔可能沒有後顧之憂。
只是這一點他是不會和他們說的,甚至他刻意順著他們的想法,讓他們以爲自己背後還有一個大勢力。
借勢而行,他們就不敢對自己做什麼了。
他說只要自己一死資料就會曝,那其實也是扯淡的,不過嚇唬嚇唬人罷了。
“齊公子總得做些什麼來證明,不然我和上面不好差。”
錢君覺這個年真夠頭的,很無奈,這一回可不能輕易被他忽悠過去。
“錢總想要的不過是確保我不會做對輝曜有害的事,既然如此,有個辦法可以折衷下。”
齊鋒心思活絡,突然間想到了個一箭雙鵰的好機會。
“什麼意思?”
錢君發現自己完全搞不懂這年的思路,他的城府太深了。
“輝曜製造的魂械數量龐大,平日裡不知你們是向誰採購的武魂卡?”
齊鋒問道。
魂械只有武魂卡作爲力源才能發,而一般買了魂械的人也會順便買武魂卡,所以魂械公司往往是武魂卡的巨大買家。
“我們採購的武魂卡渠道多元,不過在夏玄城裡,主要還是向兩大公會採購。近日紅蓮公會武魂卡售價大幅降低,我們有意向他們大量進貨。”
錢君雖然不明白齊鋒意思,還是如實說道。
“紅蓮公會啊?他們賣的武魂卡都製濫造,錢總改爲向我夏玄公會採購怎麼樣啊?”
齊鋒笑了,看來黃安庭頭疼的問題可以解決了。
只要他幫他拿下輝曜公司這麼一個大客戶,紅蓮公會就是吐清倉大甩賣,武魂卡也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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