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雪歌去找鍾紫若“聊聊”,鍾紫若倒是自己上拓拔家拜訪來了。
一大早,拓拔殘、佟笑禮和簡子南便出了門,辦理正事去了,看他們自信滿滿的樣子,天知道事是不是真有他們所說的那麼簡單,不過——這道上的事兒,雪歌一點也不悉,更沒有打算涉足其中的意思。
那顯然不是什麼好意見。
“你好,我是鍾紫若”。
在拓拔殘離開三個小時後,鍾紫若上門,今天是週末,公司放假,外頭的人將鍾紫若迎進了屋裡,因爲——對這位鍾小姐他們已經不陌生了,事攤開之後,他們才知道,迷天盟還在的時候,鍾小姐是大哥的馬子,現在又在公司裡做事,想想看,關係定然是不一般。
只是非常奇怪,大哥爲什麼不好好的把握機會,把鍾小姐也帶回家裡來,大嫂不在家好長時間呢。
好像,是離婚了吧——
雖然大嫂現在回來了,不過,大哥也還是未婚份啊,有選擇的權力不是嗎?
誰娶誰吧——
“你好——”,雪歌笑著,將鍾紫若迎向坐位,然後,遣下帶路的人,小馬立刻端上茶水,一旁的小安理乖巧的抓著話書看著,稚園的老師說了,每個小朋友進到班上要講故事,他不是頂看這樣的話書。
可是——
不看話書怕講的故事沒人聽得懂,所以,只好乖乖的看了,爸爸買好好多,多得看不完。
媽媽以前也有說過故事給他聽,可是,他纔不要把媽媽說給他的故事講給別人聽呢,那是他專有的故事。
“抱歉沒有事先預約就跑過來,造你的困擾真是抱歉”,鍾紫若仍然是嫺靜有禮的溫雅子,麗的讓男人看上一眼,便想疼惜。
如果雪歌跟拓拔殘換換子,大概也會喜歡這樣的人吧——
只不過——
拓拔殘最終的選擇卻非鍾紫若,是?不,還不確定,只能說,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這是一個非常大的玩笑。
活在世上的人,可以自己掌握自己的生命,但是,有些際遇,是人,所不能強求的。
“別介懷,我無正值,很空,只是沒想到鍾小姐會先來拜訪,本來,我也想到公司去找你聊聊天,鍾小姐,我們已經神已久了”。雪歌笑言,因爲鍾紫若,纔會在拓拔殘的邊。因爲鍾紫若,纔有機會擁有安理——
但是,現在的況,對鍾紫若而言,是不公平的。
或許,公平與不公平,當事人說了纔算,雪歌只是認爲,如此的人兒,一看就是未吃過苦的,該是讓人好好的疼惜,不忍大聲驚嚇到。
看著雪歌和氣親切的態度,鍾紫若心,算是放下了,當年——佟雪歌是爲了替擋子彈纔會被安排在那個位置上的。
心中亦有愧,幸虧,什麼事都沒有。
“他就是你兒子嗎?”。鍾紫若看著安理,微微張大了眼,好像——真的好像那個男人,他們父子,只是大小號的區別罷了。
“是啊——安理,跟,跟鍾阿姨打招呼”。雪歌招著兒子招手,小安理移著移著,移到雪歌的邊,手裡還捧著話書,擡起小臉,小臉上是有禮的笑,“阿姨好——”。
“真乖——”,鍾紫若笑著頷首,只是笑中,含著落寞,若非當年的錯過,現在,這兒子怕是和殘所擁有的纔是。
老天很公平——
每人只有一次機會,錯過了,便不能再回頭。
因爲,的男人不會回頭,眼中,心中再無。
這些年來,拓拔殘的種種,看得很清楚,呆在日月集團,隨可聽到他的消息,他疼兒子,他常常被雪歌的人氣得跳腳。
氣得跳腳啊——
之前,完全無法想像,那樣的拓拔殘,會是怎樣的一番景。
又是怎樣的一個人,能讓拓拔殘變這樣呢,無法想像,所以——來了,在拓拔殘不在的時候,登門造訪,就是想看看那個能讓拓拔殘改變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是很乖巧”。雪歌的臉上,是滿足的笑,從小到大,安理都很乖巧,其實,照顧安理,所花的心思並不多,這些年來,小傢伙得足了寵,小鎮上個個都拿他當個寶,兒甜就是好事,見誰便喊,甜甜的聲音,誰人不把他疼進了骨子裡。
如果安理是別人的孩子,也會那般疼寵,到是太多人去疼,去寵,當母親的,反而太過輕鬆了呢。
幸好——
母子之間的,一直都非常的好。
“鍾小姐今天來,有什麼事嗎?呃——如果不介意的話,直呼名字好了,想來我們也不是初次相識,早就對對方悉已久了不是嗎?”。
“好,那,我就你雪歌——”。
“嗯”。
“我想,你也該知道我現在在日月集團裡擔任的職務吧,今天公司週休,也聽說你們母子回到南部,纔會來看看,到底傳說中的佟雪歌到底是什麼樣子的”。鍾紫若笑得靦腆。
雪歌開雙手,低頭看著自己。
“看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沒有三頭六臂,也沒有缺鼻眼的——”。玩笑道,鍾紫若因的話,笑,展得更開。
“是啊,看到了,雖然沒有三頭六臂,也沒有缺鼻眼,但是,有著別人所沒有的特質,雪歌,你的獨特氣質,才吸引了殘,他的心,不得不留在你的上”。鍾紫若了笑,“其實這幾年,我早就明白了許多事,他並非真的我,如果是真,他一定可以原諒我所犯的任何錯誤”。或許,是自私了,但是——也讓看清了,“我也常常在想,是不是如同想像中的一般他,不然的話,當初爲什麼要離開,我不能像他的義母一樣,隨時隨刻的支持他,留在他的邊——然而,一次的錯誤,就足夠讓他一輩子都不原諒,你說,他我嗎?”。擡眼,看著雪歌。
這幾年來,早就不確定了。
或許——
當初拓拔殘對有過迷,也只是迷,現在,仍有男人迷著,那與是不同的,迷會過去,會煙消雲散,,卻能深骨,永遠都無法切離。
不待雪歌回答,鍾紫若再度開口。
雪歌只是靜靜的聽著,不曾過半句話。
相信,鍾紫若現地最需要的是一個忠實的聽衆。
“有時候,我真的很恨他,恨他當初的疼寵,恨他的殘忍,說不要我,就不要我——其實到頭來,一切的錯,都在我——他現在,終於有所改變,變得更像個人,變得更有自己的真實緒,在我面前,他只會忍著——一再的忍著——”。
“我不是易碎的玻璃,不會一就碎,在他眼裡,我卻是——”。
要自己認清這個事實,有多難,心有多痛,沒有人會清楚,會知道。
“時至今日,我已經看開了,真的——不能強求,我便不強求,人生的道路太長,必須自己走,我們太久不曾面對面的說過一句話,我想——現在,我對他已經不那麼執著了”。笑著,有些憂,有些愁——
“我該爲他高興,他找到了你,你和我不一樣——而我,也要去尋找那個真正屬於我的男人,雪歌——別介懷,殘你,就算他不知道,他的表現也告訴了所有的人,或許,早在你們沒有離婚之前,他就上你了,否則,以拓拔殘的本,他是不會讓你生下孩子的”。絕計不會。
拓拔殘表冷,表殘,卻是個極重親的男人。
沒有生下的孩子,他寧不要。
是啊——
如果當初,也願意早點爲他生下孩子,現在也不至於到此地步,多想無益,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鍾紫若與雪歌整整聊了三個時辰,也中飯也省掉了,直接喝下午茶,小安理已經看完兩本故事書了。
兩人,說盡了該說的,聊盡了該聊的,們之間唯一的聯繫——拓拔殘。
然後,話題一轉,轉向安理,轉向兩人的興趣和鍾紫若選擇丈夫的標準,雪歌答應,一定會替找個適合的男人——
雖說緣份由天定,有時,也需要靠一下下人力,安排相親的夫妻,其中不乏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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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天盟——
久未開過大門的迷天盟,今天,大門開,門裡門外,站著不著黑西裝,帶著黑墨鏡,神冷峻的男人。
門口,停著兩輛車,一黑一紅。
黑,是拓拔殘的黑房車,紅,是霍風的紅拉風跑車,拓拔殘這邊帶了不人,霍風那邊,亦有不人。
兩方,約定迷天盟談判。
迷天盟早就轉型,但是,終究是拓拔日的一生心,風月儀更是爲了拓拔日的心而無辜喪命,拓拔殘豈會草草的將迷天盟清除。
日月集團就是迷天盟,只是換了個方式罷了。
霍風是個二十幾歲的小夥子,站在拓拔殘面前,明顯稚許多,不懂斂,所有的茫都形於外。
耀眼,赫人——卻也容易讓人眼定爲目標。
黑道,爬的越高的人,越低調——只有剛上道的小嘍羅,纔會敲羅打鼓的宣示自己的份,拓拔殘第一次見霍風,心中早就將他評估出一個分數。
來見他——
可真是浪費時間。
“盟主,你可終於肯臉了”。霍風斜著眼睨著拓拔殘,那副樣子,好似他就是那長江後浪推前浪的後浪,前浪早就該乖乖的死在沙灘上,不該在年青人的地盤上什麼腦筋。
長方形的黑木桌,兩方人馬,一人一邊——
這裡是迷天盟——
是拓拔殘的地盤,霍風去忘了要拜地頭。
“我還以爲你吃慣了閒飯,走出門都怕閃了風”。
“可不是——”,拓拔殘冷冷的睨著霍風,冰冷的氣勢,如漆般黑的眼眸,冷峻的神,和抿的無薄脣,事隔近五年,拓拔殘仍是拓拔殘,迷天盟的盟主,這氣勢,沒有人能比得過。
霍風邊,那些曾經是迷天盟下的兄弟,暗暗的後退了些。
他們知道拓拔殘的能耐,他是一旦不發火倒好,一發火,倒黴的便不是一個兩個。
天知道好久不曾發火的他,一旦發起火來會有多麼的嚇人,所以,他們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避避風頭要。
混黑道,並不是不怕死。
是怕死的不值。
事實上,本就不需要拓拔殘出馬,一個簡子南,就比霍風更像老大,年僅十八歲,便被捧得高高的人,沒有辛苦的打拼過,容易得意忘形。
“霍風,我們今天要談的是先前你們所搶那一千兩百萬的貨,如果不想雙方起什麼衝突的話,最好——一分不的全數歸還”。手上資料全數往桌上一堆,那些,都是他們近日來所收集的證劇。
當然——
這是日月集團資料部的工作,有事沒事,總喜歡“證劇”二字,站在太底下,這種東西是極度需要的。
“貨啊——”,輕忽的態度已經告訴在場所有的人,他的回答會是什麼。“盟主,有件事,我倒是也想談一談,迷天盟的財產可是道上所有的兄弟的,盟主難道想一人獨吞不?”。
拓拔殘瞇著眼,冷冷的盯著他——
半晌,才吞出比冰更冷的言語。
“道上的兄弟,誰都有資格站出來跟我談這個問題,就是你——霍風沒有”,語氣中的不屑,讓霍風惱怒的雙眼一暗。
“憑什麼我沒有,拓拔殘,現在南部我是老大,我說了算”。一氣惱,連剛剛假意的尊稱都忘了。
“是嘛——”,簡子南接口,“迷天盟轉型之前,南部還找不到一個霍風的小嘍羅”。
他又有什麼資料在這裡大談迷天盟的財富,“霍風,大哥給你的時間夠多,聰明的早就該守著自己的地盤乖乖度日,而不是打迷天盟財富的如意算盤,迷天盟的財富再多,那也是迷天盟的,與你無關,如今,除了楚雄一支屬於迷天盟的支部留在南部道上混,其他人,都在日月集團,現在,你倒是去問問楚雄,他有沒有那個膽來找大哥要迷天盟的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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