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演得正彩,可惜看戲的人看得太迷,樂極生悲打翻了剛從烤箱裡拿出來冷卻的品,“砰”的一聲響,打斷了眼前正上演到彩片段的好戲。
廚房裡陷一片混之中。
闖禍的湛娜簡直是哭無淚,爲的不是打翻了讓大家忙碌了好幾個小時的餅乾,而是打斷了眼前破鏡重圓的好戲。
不過溫力雅卻很激的打斷,讓可以藉此機會暫時從這場突如其來的震驚與紊緒中離。
他是認真的嗎?爲什麼會有這麼突如其來的改變?
想起當初離婚時,他連問都沒問理由就簽字,這難道不是表示他其實想和離婚已經想了很久,只是苦無機會或找不到理由而已,好不容易等到主開口,當然不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難道不是這樣嗎?
如果是的話,他現在怎會突然跑來跟求婚呢?
溫力雅的腦袋一片混,完全搞不清楚他腦袋到底在想些什麼。而自己呢?面對想與重修舊好的齊拓,又該怎麼做?
妳願意再嫁給我一次嗎?
願意,一百個願意,一萬個願意,因爲還著他,很、很。
可是即使姑且不去探究他爲何二話不說就簽字,和他離婚的原因還在,那就是自己配不上他,真的可以不顧他人鄙視的眼,繼續回鍋做他的老婆嗎?
可永遠也忘不了,上回陪他去參加宴會時,聽到的那些閒言閒語──
妳真的是齊總裁的老婆?我真是不敢相信。
請問妳是在哪個國家留學的?什麼,妳沒出國留學過?
那妳平常都做些什麼休閒娛樂,興趣是什麼?啥,做家事?妳在開玩笑吧?
我的天,妳有沒有看見那個人,竟然敢穿那樣就來參加宴會,不知道的還會以爲是服務生呢!
就是呀,聽說是齊拓的老婆時,我驚訝到下差點沒掉下來。像齊拓這麼帥,擁有這麼好條件的男人,怎麼會娶這樣的老婆呀?
大概是不小心被那個人放了符咒吧。
哈哈……
對了,妳們知道嗎?竟然沒有留過學耶,而且還是從一所我連聽都沒聽過名字的奇怪學校畢業,和齊拓本一點都不配嘛!
就是啊,我剛纔問興趣時,竟然回答我說做家事耶,天啊,齊拓到底去哪裡找了這麼一個怪人來當老婆呀?做家事?這也難怪會穿著一菜市場纔買得到的服了,做家事的人一定常上菜市場嘛,哈哈……
廁所幾個人的嘲笑聲言猶在耳,是想忘都忘不了的一場惡夢。
如果不是那些人的話,恐怕至今都還沉溺在自我滿足的幸福中,以爲自己是個很稱職,沒有讓他丟臉的齊太太,並且相信他所對說的每一句好話──
大家都說妳很、很有氣質。
大家都說我走了什麼狗屎運,能夠娶到妳這麼一個好太太。
大家都說妳煮的菜很好吃,烤餅乾更是好吃得不得了。
大家都很羨慕我,說我能夠娶到妳真是三生有幸,我也這樣覺得。
他說的話總是這麼的好聽,好聽到被矇蔽了雙眼,忘了他們之間原本就存在的巨大差異。
高或許真的不是距離,年齡也不是,但是長環境的差異和兩個家庭巨大的貧富差距,卻可以造很大的問題,尤其還有一堆好事者闖進來胡搞搞……
其實可以忍別人對的批評與鄙視,只要他仍、在邊就夠了,可是讓無法接的是,他竟會因爲自己的關係而變別人批評與嘲笑的對象。
真的無法接這一點,所以在幾經掙扎、思考,以及經過無數個輾轉反側的失眠夜之後,決定和他離婚,只是萬萬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當時那種心痛、心碎、震驚的覺餘悸猶存,讓現在即使想大聲對他說我願意,都有種害怕與退的覺。
妳願意再嫁給我一次嗎?
他到底是帶著什麼樣的心來跟說這句話的呢?
溫力雅直到店裡所有餅乾都賣,必須提早打烊,還是想不通,也猜不。
“好了好了,剩下打烊這種小事給我們就好了,妳快去陪今天讓我們提早打烊的功臣,快點去!”白凌突然一把搶走手上的抹布,將推往前方的店面。
這個功臣不用說,也知道是誰。從湛娜不小心把餅乾盤打翻,藉口理,裝忙沒空理他後,齊拓就一直賴在店裡沒走,後來甚至還主幫忙賣起餅乾來。
帥哥銷售員的魅力果然銳不可擋,不僅讓年輕的人們掏腰包買餅乾,連一些上了年紀的婆婆媽媽都忍不住的捧起他的場子來,不僅將店裡架子上所有的餅乾搶購一空,連廚房還在烤箱裡烤的,也都被訂購一空,讓最後不得不因店裡囤積的原料不足而停下工作,宣佈提早打烊。
認識他這麼多年,早該知道他不是一個這麼容易就會放棄的人,一旦下定決心要做什麼,除非達到目的,否則絕不會輕易罷手。
所以可不可以因此認爲,他對他們倆的再婚,也是誓在必得呢?
心裡有一種期待又怕傷的覺正在發酵,讓驀然間在珠簾前怯步了起來。
“白凌,我……”停下腳步,回頭對白凌搖頭,卻被用力的往前推,踉蹌的穿過珠簾,撞進不知何時已來到珠簾後的齊拓懷裡。
“人我已經給你了,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白凌對齊拓說,然後轉沒於珠簾後。
溫力雅愣了一愣,兒沒想到他們倆竟然會有私下易。
“你答應了白凌什麼事?”好奇讓頓時忘了自己五味雜陳的心,擡起頭來懷疑的問。
“妳想知道?”
毫不猶豫的立刻點頭。
“那親我一下。”齊拓手指著自己的臉頰,讓當場呆住,不知該如何反應的看著他。
見沒作,他改指著自己的,自以爲幽默的對咧道:“當然,如果妳想親這裡也行。”
可溫力雅卻笑不出來。完全想不、猜不出他到底想做什麼,所以只是沉默的看著他,卻不知自己臉上沉鬱中帶點防備的神,讓齊拓看了頓時有種肚子被猛踹一腳的覺。
竟然在防備他?
“不要這樣。”他忍不住低聲哀求。
“不要什麼?”茫然的看著他,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不要對我有所防備,我不會傷害妳,所以不要用這種傷人的眼神看著我,力雅。”他以傷的神與口吻對說。
“我沒有這個意思。”溫力雅急忙搖頭,但他卻沉默不語的用帶著點心痛的表看著,讓著急得再次保證,“真的。”
“我傷害過妳對不對?”他突然開口,“因爲我害妳傷心難過,所以妳纔會絕到要離開我,對不對?”
“不是這樣的。”溫力雅輕愣了一下,立刻否認。
“那妳爲什麼要和我離婚?”
頗意外的看著他,突然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都已經離婚兩個多月了,他現在才問爲什麼,會不會太慢了?
“爲什麼?”問。
“什麼爲什麼?”他被問得莫名其妙。
“爲什麼當初我跟你說要離婚時,你不問,直到現在都已經離婚這麼久了才問?”不由自主的握拳頭,聲音中充滿了抑的憤怒與不諒解。
“我問過妳確定嗎?妳說確定。”他看著說。
“如果不確定,我不會開口說要離婚。”
“所以如果妳已經確定了,那我又何必要開妳的傷口問妳爲什麼,讓妳再傷一次心呢?”
聞言,倏然間怔住。
“我一直認爲兩個人在一起,一定要開心、幸福,如果妳和我在一起已經不快樂了,我又憑什麼強迫妳留在我邊呢?”他苦的解釋。
溫力雅看著他,覺得想笑,卻笑不出來。
如果他真的、真的在乎,只要說他無法失去,甚至只要簡單的說一句不要走,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將留下,可他卻說憑什麼?
就憑他們之間的不行嗎?
就憑他是老公不行嗎?
就憑他們曾在衆人面前許過承諾,要共度一生不行嗎?
他有一千、一百個理由可以留住,即使是謊言也行,可是他卻什麼都沒說就鬆手放走。
如果真一個人,真的能夠這麼輕易說放手就放手嗎?
“所以你之前說的話只是在跟我開玩笑?”溫力雅啞然問道,自己認定他已經不了。
“之前說的話?”齊拓看著,一時之間想不出指的是什麼。
“你問我願意再嫁給你一次嗎?這只是個玩笑,對不對?”強忍著悲傷,不想再次在他面前落淚。
“不對。”他毫不猶豫的回答。
搖搖頭,拒絕相信。
“齊拓,就讓我們好聚好散,好嗎?”輕輕地將自己推離他懷中,退後一步。
“不!”齊拓反應激烈的道,手地扣住的肩膀,好像這樣就無法離開他一樣。
“別這樣。”低聲請求。
覺到好像就要哭出來了,他用力的連續深呼吸了好幾口氣,這才控制住自己過於激的緒,然後緩緩地鬆手放開。
“我不會放棄的,力雅。”他認真的凝視著,緩緩地宣告,“絕不放棄妳。”
“他說絕不放棄妳耶,妳現在打算怎麼辦?”白凌坐在溫力雅的牀上,看著呆坐在梳妝檯前的問道。
溫力雅毫無反應,完全沉溺在自己的思緒中,本就沒在聽說話。
“力雅!”白凌不甘寂寞的提高嗓音道。
溫力雅被這麼一,終於回過神來轉頭看。“怎麼了?”
“妳在想什麼?”
搖了搖頭。“沒什麼。”
“沒什麼的話會魂不守舍的,連我和妳說話都聽不見?”白凌指證歷歷的對說。
溫力雅沉默不語的低下頭。
“妳現在打算怎麼辦,要和齊拓重修舊好嗎?”看著猶豫不決又眉頭深鎖的,白凌直截了當的問。
“我不知道。”靜默了好一會兒,才低聲回答。
“爲什麼會不知道?我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在乎妳、真的妳。”
“是嗎?”一點也看不出來。
自嘲的語氣讓白凌訝然的睜大眼。“怎麼了,難道妳覺不到嗎?這就是妳猶豫不決的原因──覺得他不妳了?可是我看不會呀。”
“白凌,妳當初爲什麼會和塗聖離婚?”溫力雅不答反問。
沒料到會突然把話題轉到自己上,白凌頓時愣了一下。
“哪有爲什麼,就個不合嘛。”白凌不自然的一笑,輕描淡寫的回答了問題後,又迅速將話題轉回上,“妳別岔開話題,回答我的問題。妳覺得齊拓變心不妳了嗎?妳是不是發現了什麼?難道他揹著妳,在外頭搞被妳抓到了?”愈猜愈離譜。
“不是啦!”溫力雅哭笑不得的說。
“那是怎樣?”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用說呀。”
溫力雅覺得很無奈,給了一個有氣無力的微笑。
“算了,妳還是不要笑比較好,妳的笑容讓我看了都想哭了。”白凌皺眉道。
溫力雅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有選擇沉默。
“力雅,我覺得出來妳還著他,既然如此,爲什麼妳不再給自己一次機會呢?雖然我不知道妳是爲了什麼原因而懷疑齊拓對妳的覺,但是不管怎麼說,他都主來找妳了,而且還開口說要與妳複合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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