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大修整完畢的景王世子府裡,此時顯得十分空。這座偌大的府邸,不過總共二十餘個下人。這些下人們,俱都是劉曜與劉銘一起去供人院挑出來的。除了四個十二三歲要跟著他做隨小廝的年外,還有四戶人家。他聽從了劉銘的建議,一買就是全家。這樣日後他著他們全家人的賣契,他們就不敢隨意背叛他了。
一般來講,富貴人家的府裡都常設著門房,賬房,廚房,花房,針線房……這些是日常生活需要的設置都需要有下人們照管著。除了這些,劉曜所住的正院,專供客人居住的客院,未來小妾通房要住的西院,還有書房、外書房……更是需要有人時時伺候管理著。
可若要都兼顧到,這二十餘人實在差得遠了,本不夠用的。而劉曜爲了省銀子,卻不願再添人手。再加上這府裡如今就他一個主子,他認爲那些有的沒的實在沒必要專門弄出來揮霍銀錢。於是乎,他這新出爐的世子府裡,只設了門房和廚房,其餘的全都不要,甚至連賬房也沒設。而後院那些名頭衆多的院子,他一揮手便讓新買來的管家全都關了,甚至連一個客院也沒留。
現如今,他這府裡只開了正院和前廳。外書房裡還是空的,如今他可沒有閒錢去買書。若只開個空的外書房只做待客之用的話,劉曜覺得實在浪費。因爲有前廳啊。而書房裡,也不過放了幾本他從劉銘那裡磨來的十幾卷書,都是他平日裡看的雜書。四書五經之類的全然沒有,因爲他又不考秀才。平日裡他讀書練字那是陶冶,實在沒有必要弄那麼多書來充場面。反正又沒人來看不是。
問題是,就算他已經這麼省了,可他的小金庫還是出現了危機。
前廳裡,劉曜手拿著一本薄薄的賬冊,目冷的盯著跪在眼前的中年男子,聲音冷若冰霜的問道:“你月初時曾說這個月理當能獲利了,爲何這賬面上卻仍舊是虧空的?”
眼前這人也是他從供人院買來的大掌櫃,做胡青。因他要的年奉太高,所以一直沒人買他。當初,胡青說自己有十幾年的掌櫃經驗,可並沒多人信他。因爲若他說的是真的,又怎麼會落魄到無法爲自己和妻兒贖以消去奴籍?
退一步講,就算他說的是真的,他們全家未能消去奴籍,必是做了什麼錯事,所以前主人家纔不願與他們做個人,幫他們出份消除奴籍的手印的。
在南唐,一般人家的外掌櫃,即便是家奴,若做的好了,誰家不是順水推舟的就給了主家手印,讓他們拿著去府消去奴籍的?像胡青一家這種被趕出來的奴才,即便恢復了自由,也還是奴籍。因爲沒有前主家的手印,他們就無法去府消籍。
當初在供人院裡,是劉銘考校了胡青一番之後,才勸劉曜買下他們一家的。因此,劉曜是信了他的說辭的。至於說他之前是不是因爲做錯事而被主家趕了出來,這就不是他關心的了。胡青家有一個病弱的妻子,和一個尚未序齒的兒子。劉曜買了他們一家的,但真正能出來當值的,卻只有胡青一個。
因信了胡青,劉曜便讓他管著自己新開的三家鋪子。原本上個月的虧空,已經讓劉曜對他所謂有十幾年掌櫃經驗的說法起了懷疑,差點兒就將胡青這大掌櫃之職給撤了的。可劉銘勸他說,做生意本來第一個月就不可能賺錢的,再讓胡青做上一個月看看再說吧。
劉曜聽了劉銘的建議,覺得一開買賣就賺錢似乎確實有些強人所難了,便沒有罷了胡青的值,把他們家再轉賣出去。
景王當初給他的銀子。他修這破園子就花了兩千兩銀,後來又在劉銘的攛掇下買了兩個莊子,又去了三千兩,收拾出父王給他的兩間鋪子,他又看上了一個地段好的小店面,也買了下來收拾了出來,這就又用去了兩千兩。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他手裡的錢已經花了個七七八八了。可是現在他不但沒有看到半點進項,三間鋪子竟然還在虧空著!
“世子爺息怒,容小的細細更您稟告。”胡青小心的跪伏在地上,不敢擡頭去看劉曜的神。雖然眼前不過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娃,但他心知自己的家命都在這小娃手裡,自然不敢有半分怠慢。
“你說!”劉曜忍了心中怒意摔了手中賬簿,瞪著胡青聽他辯解。他心中已然做了決定,回頭一定要再去找劉銘,威利無論如何都得從他那兒挖個掌櫃的來給他掌管鋪子。否則就這麼持續虧空下去,他還有多銀子能剩下?
“回世子爺,小的是這麼想的。咱們三鋪子,一是水酒生意,一則是食肆鋪子,再一是點心果的買賣。那水酒生意沒什麼可說的,只要賣的酒好,有好貨源,讓人往幾家大酒樓裡送上幾次,價格上再稍微折扣點,便不愁賣的。這個月,水酒鋪子已經開始盈利了。當然,這也有很大緣故是因爲,齋專門定了咱們鋪子上的金華酒,所以才這麼快就能盈利的。但現在除了齋,已經有幾家其他的酒樓來鋪子裡商議供貨的事宜,等小的將生意談下來,這酒水鋪子便能賺不銀子了。就算小的不能都談下來,咱們鋪子的名頭也已經打了出去,後面好好做,有了信譽也不怕沒人來訂貨的。”胡青低頭盯著地面先把好消息跟劉曜報了出來,證明自己這段時間是真的做了事的。
劉曜瞇了瞇眼,又拿起了賬簿,開始認真地翻看了兩頁,翻到了酒水鋪子那的賬上,看了看最終結果,果然是盈利的。雖然不多,半個月只得一百兩。但這是抵了鋪子本錢之後的盈利,是能看得到的實在利錢。
劉曜臉好看了些,點了點頭語氣略略放緩了些,問道:“既然這酒水鋪子都賺錢了,爲何總賬還是虧空的?難道其他兩個鋪子都不賺錢嗎?”
胡青額頭冒汗的回道:“回世子爺,咱們那食肆鋪子並沒有開在鬧市中心地段,而且店面實在不大,咱們一時也找不到像其他大酒樓裡的名廚,打不出響亮的名聲。因此,小的便想著咱們不做大席面,只做小菜,主要對略有小錢的平民們或者附近書院裡的學子們做買賣。小的認識一個廚子,林越的。雖然他廚藝上比不得一些名廚大廚,做不了一些酒席上的大菜。但他在一些家常小菜上做得實在不錯,而且還有許多拿手的麪食糕點,對一些常見湯品的調味上也頗有心得。小的覺得他合適咱們的,便僱了他來給咱們食肆當主廚。這事兒,當初我找您稟告過……”
“嗯,這個我記得。我目前對做生意不懂行,即說了讓你做大掌櫃的,自然就由你先全權管理著。你繼續說吧。”劉曜擺了擺手示意他並未對胡青這擅自用人的做法有什麼不悅。
胡青心下鬆了一口氣,連忙又接著道:“鋪子開業當天,小的讓林越做了許多小菜和糕點,分裝在小蝶裡讓人在大街上送與人免費品嚐。不過用了半日景,便有人進了咱的食肆。那林越確實手藝不錯,半個月的時候,食肆裡便有了一些回頭客。如今到了午時飯點,咱們食肆基本上都是客滿的。只是做食肆這種生意,終歸盈利一些。現在食肆雖然已經開始賺錢了,但還尚未抵得上咱們下的本錢。不過小的預計,再過十多天,食肆鋪子應該也能真正開始賺錢了。”
劉曜又翻了翻賬簿,待看到食肆鋪子的賬目結果後,點了點頭,臉更好了些。不過轉眼他便明白過來,既然兩鋪子都在賺錢,可賬面還是虧空,可見自己那點心鋪子虧空的有多厲害了。於是乎,他臉瞬間又沉了下來,對胡青問道:“那點心鋪子呢?難道這麼長時間,它就一直沒賺上錢來。”
胡青滿臉的汗都開始往外冒,他咬了咬牙,著頭皮道:“世子爺容稟,咱們的三間鋪子,位置最好的就是那家點心鋪子了。可是,小的用盡了渾解數,卻還是未能讓它賺出錢來。小的無能,求世子爺責罰。”
劉曜直直的盯著臉上汗如雨下的胡青,細細的想著方纔他的回話,心裡已經對他有了一定的認知。這個人,並沒有騙他,他是真的會做生意的。可既然他會做生意,爲何反而位置最好的鋪子卻賺不到錢?
“你細細的說一下,爲何咱們的點心鋪子不賺錢的?”
胡青見劉曜沒有立即就罰他,心中明白自己賭對了。雖然眼前這年不過只有十三歲,但心思已經足夠了。他能忍到現在才自己來問話,其實已經很讓人出乎意料了。胡青因爲認同了劉曜,便在態度上更加尊重他:“世子爺容稟,咱們的鋪子位置確實好,但在同一條街上不過隔著三間鋪子,便有一家名滿京城的點心鋪子怡口園的分店。那怡口園,無論京城老俱都知曉,他們家的點心也確實做得好,咱們跟他們本沒法兒比。因此,即使小的用盡了心思,也還是沒能讓那鋪子賺出錢來。小的實在是……”
“行了你不用說了,我明白了。”劉曜聽了苦笑著止住了胡青的話。
那怡口園,是慶王府的產業。整個京城,各條街上都有他們家的分店,整整十二家分店!他那小小的店面,怎麼能跟譽滿城的怡口園比?當初他不過是知道蔣婷喜歡吃些小點心,便以爲滿天下的子們都是喜歡點心的,所以才定了做這點心果的買賣……
唉,失策了啊。現在他終於明白爲何劉銘聽說他要做點心生意時,那滿臉奇怪的表是什麼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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