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重生聽著鴛的話,心非常復雜。
“孩子,你放手吧,外頭的人除了死的差不多都被俘虜了,你是逃不掉的,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鴛規勸:“皇上和娘娘都是明理之人,只要你懸崖勒馬,他們會放你一條生路的。”
“不,不可能的,他們不會這麼好心的。”衛重生看著鴛:“為什麼,為什麼時至今日你才來告訴我這些?還有什麼用?就算你是我的生母又如何?你有養過我教過我嗎?沒有吧?你什麼都沒有做。”
“你不許這麼說自己的母親。”傾城說道:“他為了你備思念之痛,為了你寧可在冷宮一待就是多年,因為怕瑤妃對你不利,也怕別人看清了你。知道,跟著瑤妃總比跟著好過。”
“你們現在一定在心里笑話我吧?”衛重生看著傾城:“別說了,我不想聽,一切的一切都在今天可以結束了。”
“不,孩子,你別做傻事啊,這孩子殺不得,你也不能輕生的,知道嗎?”鴛似乎看出了苗頭,站在了口:“如果你今天敢將這孩子摔在地上,我就死給你看。”
“你威脅我?”衛重生說道:“別以為我會認你這個母親,告訴你,就算我死了,我還是瑤妃衛逍瑤的孩子!”
“你!你怎麼就這麼冥頑不靈呢。”鴛苦嘆一聲,說道:“瑤妃小時候得病,一直無法生育,是悄悄告訴我的,既然無法生育,又何來孩子呢。倘若你還不信,我再給你看一樣東西。”
這下,連金麒也好奇了:“是什麼?你快拿出來。”
“是瑤妃當年寫下的書信,因為我怕到時候反悔而虧待我的孩子,因此我讓立下了字據,說要好好對待這個非親生的孩子。”鴛將書信取出:“瑤妃的字跡你們可認得?”
衛重生急道:“快點給我看!”
鴛說道:“好,給你就給你!”
衛重生接過書信,單手看的時候,傾城趁此時機,將天賜從他懷里搶了過來。金麒見無進來,說道:“你來得正好,與無恨將孩子護送回宮,不得有誤!”
“是,主子。”無從傾城懷中接過了孩子:“主子,這是?”
“你們的小主子,快走吧,到儀宮給太后去吧。”
“是!”無出了口,與無恨匯合,兩人雙雙下山而去。
衛重生看完了書信,淚流滿面起來:“為什麼,這一切都是為什麼啊!哈哈哈,一切都是一場夢啊,這場夢終于要醒了!”說完,他毅然將攔路的鴛推倒在地,自己則跑了出去,很快在一面懸崖邊站定,對著空曠的天機說著:“下輩子我要為一國之君,來生再相逢吧!”
金麒和傾城尾隨而出,沒有抓住他,看著他跳下了懸崖。
“不!孩子,我的孩子!”鴛從地上爬起,追過去的時候已經不見了金旦的影,嚎啕大哭起來。
傾城心里覺得難,憋不住,大口吐了起來。金麒拍著的背脊,說道:“也許,這才是他最好的歸宿!”
鴛眼神絕,說道:“對不起,孩子,娘什麼都不能給你,唯有陪你一塊兒共赴黃泉了,黃泉路上你我也好有個照應,等著我!”說完,向前猛沖,也跳下了高高的山崖。
金麒一個回頭,已經看不到的影,就說:“鴛陪他去了。”
傾城蹲下來,哭著:“麒,我覺得好難過,這一切本不該發生的,難道皇權真有這麼重要嗎?”
“可能對于我們不算什麼,但對金旦這樣的人而言,就太重要了,卻又遙不可及,那麼不真實。”金麒扶起來:“好了,我們先回宮吧,回頭還要對付另外的人馬。”
傾城順過氣來,說道:“還有什麼比人命更加重要呢?”低頭看著自己的腹部:“我們的孩子將來又會出生,也會面臨人生的一重又一重磨難,可先萬別做傻事啊。”
金麒摟住:“不會的,我們會將他們幾個教導得很好,不讓他們做傻事的。”他聽著耳邊的山風陣陣:“每年的這個時候,我們就帶天賜來祭奠吧,好歹他將我們的孩子養得很好。”
“嗯。”傾城看著陡峭的山崖:“金旦,你安息吧,來生希你能投胎做個好人。”
儀宮,納蘭秀慧的心終于踏實下來。當從無手中接過天賜的時候,差點老淚縱橫:“太好了,我的乖孫子終于回宮了。”看著孩子烏溜溜的眼睛:“像,真像麒兒小的時候,真是比思城還要像。”
“原來這就是娘娘在宮外時生的孩子。”石逸航也在儀宮,看著天賜說道:“太后,能讓在下抱抱這孩子嗎?”
南暮藍湊了上去:“你行不行啊,別將孩子弄疼了。”
“我小時候抱過妹妹,應該沒問題的。”石逸航接過了天賜:“你瞧,他還對我笑呢。時間過得真快啊,那時候娘娘的肚子還不怎麼顯,救出水的時候已經有了孕。”
“他好可!”南暮藍說:“是天賜對吧?”
納蘭秀慧說道:“對了,這名字是傾城取的吧?”
石逸航說道:“應該錯不了,老天爺賜的孩子,這名真好。”
“不可,不可。”納蘭秀慧搖頭,說道:“他與先皇撞了名了,該重新取一個才好。”
“這倒是。”石逸航說道:“想來當時娘娘失憶,連自己是誰都記不起來,更別提金鎏國先皇的名字了。”
“也是,這不怪。”納蘭秀慧再次深深看著孩子:“這孩子命苦,生下來就在宮外盡磨難,好在如今平安回宮了,以后哀家可要好好疼他。”
“太后慈祥,這孩子該多福啊。”南暮藍說道。
“就你甜,想要抱孩子,就趕和逸航親吧,讓哀家做主,舉薦給南颯國你的父王如何?”
石逸航說道:“太后,您還是別勞師眾了,想我石逸航什麼本事都沒有,國主怎麼能看上我呢。”
“你一表人才,熱心助人,又有自己的謀生之道,國主怎麼會看不上?別妄自菲薄了。”納蘭秀慧說道:“由哀家這個親家出面,他會買我人的,不過,最重要的還是暮藍這孩子同意不同意。”
南暮藍一臉,說道:“太后,您再說,我可要離開這儀宮了。”
“呵呵呵,你瞧這是害了,行,哀家不說了,不過,你是什麼心思哀家一眼就看出來了,就這麼定了,你在宮里多住一段時日,哀家好書信去南颯國為逸航提親啊。”
“太后,您會不會太急了。”石逸航沒有反對。
南暮藍瞪視他,心里發悶,不想理睬他。
納蘭秀慧說道:“你上說說而已吧。”
石逸航不好意思地笑著。
當傾城回到宮里,回到自己悉的環境,有一種輕松自在之,再加上天賜回宮,無疑讓更絕輕松不。金旦的余黨還沒有全部清滅,接下來的事還有很多。和夫君都不敢掉以輕心。不過,能聚天倫是最好不過的事了。
看著天賜那可的小臉,傾城喜極而泣,抱著他親了又親,生怕一個轉背,他又消失不見了。
“好了,好了,嫣兒,孩子都已經回來了,你就別哭了。”金麒安:“我們要謝他的皇叔沒有下狠手。”
“這個金旦早就該死了,拖到現在也是同一個下場。”納蘭秀慧說道:“傾城,麒,你們放心,接下來的事你們盡管去做,哀家就是豁出命,也會保護天賜和思城他們。”
“謝謝母后。”傾城激一笑。
“別謝我,是哀家該謝謝你,哀家讓你了這麼多委屈,還總是埋怨你,你都快生第三次了,哀家這才對你有所觀,哀家真是后知后覺啊。”看著天賜:“對了,天賜這名該改一改了。”
傾城自然明白的意思,就說:“還請母后賜名,然后由皇上公告天下。”
“不,你是孩子的母親,理應由你來取。”納蘭秀慧推辭。
傾城謙讓。
金麒說道:“這有什麼難的,你們不想取就由我來吧。”他著孩子的小臉,笑了笑,說道:“不如就思睦吧,和睦安康之意。”
“好啊,好啊,就思睦了。”納蘭秀慧欣然說道:“思睦,哀家的乖孫子。”抱過了思睦,笑得開心。
回到龍殿,傾城已經從喜悅中清醒過來,心里一直想著金旦的死,對金麒說:“你說人死了真的會下地獄嗎?”
“不清楚,死人是不會說話的。”金麒回道。
傾城想到了另外一個人:“那你說金軒現在會在哪兒?”
“我們以柳如煙做餌,他應該很快就會出現的。”金麒說道:“金旦已經死了,接下來就是對付他了。”
“還有衛逍斌,此人已經趁逃走了,想來也是一個不小的禍害。”傾城說道:“也怪我沒有及時增派人手去找他,讓他了網之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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