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陳醫在錢必湛的手指上取了幾滴滴在了清水里，又來到柳絮面前：“柳絮姑娘，現在該你了。”

　“不，我不要。”柳絮還是不肯滴認親。

　“柳絮，朕再給你一次機會，倘若你仍不肯這麼做，那就別怪朕連你一塊兒殺。”

　柳絮哆嗦了一下，咬牙想了一想，這才點頭：“是，皇上，奴婢遵命。”

　陳醫刺破柳絮的手指，也將的鮮滴在了清水里，說道：“皇上，大功告了，至于后面的事，碗里會給我們答案的。”

　眾人都圍上去，盯著碗里的靜。只見原本于不同位置的滴漸漸沉底，緩緩聚攏，最后都凝聚在了一起，不分彼此，好像是同一滴了。

　“啊，合在一起了！”陳向說道：“哥哥，這意味著什麼？”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這位柳絮姑娘的親生父親就是錢必湛錢大人！”陳醫給出肯定說法：“皇上，醫書上記載，此法可以認親，至今尚未有否認者，請皇上過目！”他將碗遞了過去。

　金麒瞟了一眼，說道：“錢必湛，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錢必湛搖頭，似不想辯解，又似沒有力氣說話。

　“好，既然你已經承認了，那接下來就是認娘親的時候了。”金麒對柳絮說道：“柳絮，你還不給你的親爹磕頭，你再遲疑，他就真的要死了。”

　柳絮面慘淡，眼淚洶涌：“怎麼會這樣，錢大人怎麼會是我的父親呢？不可能的。”

　“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你不信。”傾城站在柳絮邊說：“為你的父親，他從來沒有盡過做父親的責任，反而一再利用你來害人，此次皇上被蟄是假，可其他人被蟄卻是真的。柳絮，你看清楚了，這就是你的父親，一個殺人兇手，一個肇事者！”

　“原來一直以來，我都是有父親的，不是沒爹沒娘的孩子；原來我的存在只是父親利用的棋子；原來我徹徹底底是個被人耍得團團轉的人！”柳絮激地站了起來，走過去沖著錢必湛吼著：“為什麼？這是為什麼？你為什麼會是我的父親！”

　錢必湛心如死灰，緩緩搖頭，忽然抖了一下，咽下最后一口氣，死了！

　眾人默不作聲。

　唯有柳如煙目閃爍，說道：“好了，現在錢必湛死了，你們也弄清楚了他是柳絮的父親，可哀家卻不是柳絮的母親。這滴驗親之說哀家也有所耳聞，只能驗出父親與孩子之間的緣，卻不能驗出娘親與孩子之間的關聯。既然戰斗已經結束，皇上龍無恙，哀家也就放心了，這里沒哀家什麼事，哀家走了。”

　見想溜，傾城走了上去：“太妃請留步！雖然這滴驗親不適合你與柳絮，可本宮還有一個方法可以讓你說出真心話。”

　“你騙人，哀家什麼時候說謊了？哀家說的都是大實話。”柳如煙說道：“也許哀家可能做錯事，可此事就是你們蓄意栽贓！哀家是不可能承認的，哀家有孩子，那就是瑞王，瑞王才是哀家的親生兒子。”

　“既然你如此，那好，我們暫且等著，等本宮要找的東西來了，本宮就讓你現出原形！”

　皇后那有竹的樣子讓柳如煙心中大大的不舒服，左思右想也想不出，這個皇后到底會拿出什麼證據來證明與柳絮之間的關聯？

　“來人，先將錢必湛的尸抬出去，朕看見了就想砍人。”金麒說道：“還有陸殷正，趕關大牢，三日后朕自會昭告天下！”

　有侍衛，將錢必湛的尸抬走了，也帶走了滿心懊惱的陸殷正。玉明等人則清理龍殿，使其恢復原狀。

　等了一會兒，茹小雅終于來了，的手里是一個托盤，上面遮蓋著紅布，看不里面放著什麼，只看到高高鼓起一堆。

　傾城走了過去，手住紅布的頂端，說道：“太妃，你可要想清楚了，我手這麼一揭，揭開的可是你的。這證本宮找了很久才找到的，你想不想讓大家看到啊？”

　柳如煙臉慘白，心里猶豫不決著。

　傾城繼續說道：“嘖嘖，有了它你就無所遁形了，旁人看了會大吃一驚的。如何？”傾城看著柳如煙：“要本宮公諸于世嗎？倘若你自己說了，本宮就將此歸還于你。里面是什麼只有本宮知道，茹小雅也是不清楚的。”

　柳如煙說道：“容哀家再想想。”

　與醫面面相覷，都好奇這里面到底裝著什麼。而柳絮只跪在地上，還沒有從激中回過神來。

　過了好一會兒，柳如煙終于說道：“好吧，既然哀家已無路可走，只希皇上與娘娘聽了，不會為難瑞王。”

　“太妃娘娘，您真的是柳絮的娘親嗎？”陳向問。

　見柳如煙終于沉重點頭，大家的心都被提了起來。

　“娘？我真的有娘啊？”柳絮吶吶自語：“我的娘親原來真的是太妃娘娘。我算什麼？我到底算什麼？柳絮，柳如煙，原來我一直都被蒙在骨里呢。”

　“柳如煙，快說吧，朕的耐心有限。”金麒催促：“你是你，瑞王是瑞王，朕不會將你們混為一談的。”

　柳如煙輕輕點頭，說道：“好吧，哀家就給你們說一個故事吧。十八年前，哀家還是貌如花的如妃娘娘，那時候皇上后宮眾多，常常不來喜福宮，哀家就覺得寂寞。剛好有一次錢必湛在宮中飲酒晚歸，在半道就醉倒了，不知怎的，哀家了惻之心，也有那麼一點私心，就帶去了喜福宮。”

　眾人安靜聽著，都看著。

　柳如煙神平靜下來，仿佛說的是別人的故事：“沒想到，他發起了酒瘋，子又烈，以為是在自己府中，就將哀家給玷污了。其實，哀家本就寂寞難耐，也算是半推半就吧，兩人了好事。之后的一段時間，我們經常借機在一起把酒言歡，尋歡作樂。”

　“真是無恥！”金麒從齒里蹦出這句話。

　事到如今，柳如煙已經不再覺得恥，反倒有些輕松：“原本哀家想將這個帶進棺材里，是皇上讓哀家無完了。好啊，索說個徹底，讓皇家丟盡臉面吧。”

　柳絮回神，從地上站起：“你們為了自己，有沒有想過我的？”

　“對不起，柳絮，是娘親對不起你啊。”柳如煙哀嘆一聲，陷往事：“不久之后，哀家發現自己懷孕了，這孩子無疑就是錢大人的，皇上本沒有來過喜福宮。我想打掉孩子，可一連試了兩次都不行，就只好找錢必湛商量。”

　“于是，錢必湛就讓你生下他的孩子？”傾城話問。

　“沒錯，哀家借故稱病，買通當時的醫，就像之前的皇后一樣，旁人都以為哀家只是生病才讓腹部隆起。快到臨盆的時候，哀家又想辦法游說皇上，讓哀家順利出宮，在錢家的私宅生下了兒柳絮。”

　柳絮聽到這里，無聲哭著，手捂住，眼淚流在了指里。

　柳如煙看了一眼，繼續說：“兒出生了，可哀家不能在宮外久留，沒幾天就回了皇宮，稱病在宮中躺了差不多一個月，皇上寵幸新人，本沒有將哀家放在心上。可沒想到，錢府容不下這個孩子，于是，錢必湛通過一個侍，將柳絮帶進了宮。從此之后，哀家就了關注的陌生人，從小，就由那個侍帶大，然后了宮，哀家就盡我所能，維護幫襯，可為了掩人耳目，哀家本不能認。開始哀家也想讓在喜福宮當差，想想不妥就作罷。”

　“別說了，求你別說了！”柳絮哭著說道。

　眾人聽完故事，一陣唏噓。

　“好了，皇上，哀家的故事說完了，這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過，此事軒兒本毫不知，哀家也從未，請看在先皇的份上，不與他計較。”

　“這是朕的事，就不勞你費心了。”金麒大聲說道：“來人，先將柳如煙關大牢，因私通外臣罪不可恕，一個月后斬首示眾！”

　柳如煙倒。柳絮哭著去扶：“娘娘，娘娘！”

　趁著侍衛還沒有作，柳如煙了柳絮的臉龐，對說：“對不起，孩子，是娘親不好，娘親讓你苦了。孩子，能喊我一聲娘嗎？”

　柳絮遲疑了一會兒，哭著喊道：“娘！娘！”

　柳如煙頓時淚如雨下，說道：“好，好，娘親聽到了，乖孩子。”轉對金麒說：“皇上，哀家還有一個最后的請求，請皇上能夠答應。”

　“說吧。”金麒沒有拒絕。

　“哀家自知理虧，到什麼懲罰都是應該的，不過，請皇上高抬貴手，不要將任何罪名按在柳絮頭上，哀家求您了！”

　“好，朕就答應你！”金麒回應。

　“多謝皇上！”柳如煙說完，又面向傾城：“娘娘，哀家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這個證據還是留給哀家吧，哀家畢竟和錢必湛相一場。”說不下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