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麒看著眾人，緩緩吐出一句話：“大家都仔細了，這柳絮不是別人，而是柳如煙和錢必湛的私生！”

　“你胡說！”錢必湛立即屈：“你這是伺機黑老夫！”

　柳如煙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說道：“皇上，哀家什麼地方得罪你了？這種玩笑可開不得啊。”

　“是不是私生你們心里有數，倘若朕沒有查實，這種事又豈會信口開河。如太妃好歹是先皇的妃子，就算朕不給柳如煙面子，也要給先皇面子啊。”金麒停了一下，說道：“可是，事實就是如此，柳絮就是你們的私生！”

　“什麼？這不會是真的，這不會是真的！”柳絮連連擺手：“皇上，娘娘，奴婢只是一個可憐的小孤，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可即便如此，奴婢從來沒有奢自己的父母就是太妃和大人啊。”

　“柳絮，你可能一時難以接，可是，你只要想想他們平時是如何對你的，你心里就有底了，是不是？”傾城安：“這不是你的錯，該認錯的是你的父母。”

　“我的父母？不可能的，錢大人怎麼會是我的父親，如太妃怎麼會是我的娘親呢？”柳絮走到柳如煙面前，問：“太妃娘娘，您倒是和皇上與娘娘說清楚啊，您不是奴婢的娘親，對不對？”

　柳如煙一口回絕：“當然不是，哀家是先皇的妃子，是瑞王的母妃，怎麼會是一個婢的娘親呢，柳絮，哀家只是覺得你從小孤苦無依，就特別同你，對你也就多了幾份關切，可這并不能說明我就會是你的娘親，皇上和娘娘不明就里，一定是誤會了。”極力否認。

　“沒錯，老夫家中子眾多，何來這麼一個宮當兒，真是笑話。”錢必湛也一口否認：“皇上，老夫的確是快死了，可這種罪名老夫卻擔待不起，太妃娘娘是先皇的妃，老夫可不敢高攀啊。”

　“錢必湛，你連朕的皇位都能搶奪還有什麼你是不敢搶奪的？”金麒說得鄭重：“朕也是為你好，在臨死之前可以和妻團聚，你該謝朕才是，而不是在心里怨恨朕。”

　“皇上，哀家不服，你這是無理取鬧，是不是你覺得哀家的瑞王會妨礙你的皇位，你才會想出這種損招來玷污哀家，從而使瑞王落得人心不穩？瑞王有什麼錯，讓你如此對待自己的兄弟？”

　“太妃為何要避重就輕？莫不是心中有鬼？”金麒對說：“柳絮是不是你的孩子不是你說了算的，也不是朕說了算的，朕之所以會如此說，自然是經過徹查的，來人，請產婆宋氏。”

　柳如煙臉微變，在心里想著對策，見一個老婦人走進來，顯得從容不迫，說道：“皇上，這也太可笑了，你隨便找一個老太婆來，就說是證人，讓哀家何以堪。哀家自認沒有害過你，為何皇上在此時陷害哀家于不義？”

　“宋氏，你是做什麼的？”金麒問。

　宋氏還算鎮定，說道：“回皇上的話，老婦人一直給產婦接生，是京城有名的產婆，在老婦人手里出生的嬰兒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那你可認識這錢大人和太妃娘娘？”傾城問。

　“認得。”宋氏說道。

　“胡說八道！”柳如煙氣道：“哀家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詆毀哀家？是不是皇上給了你什麼好，還是他威脅了你？”

　“沒有，皇上派人找到我的時候，我一聽緣由就明白了，很快就跟著他們了宮，老婦我從不說謊，句句屬實，當年，錢大人已經居二品，找到我的時候我是認識他的，說有一個孕婦即將臨盆，我就去了一私宅，但不是錢家大宅，結果見到的子就是如今的太妃娘娘。絕不會認錯人的。”

　“哀家從未見過你，你何來認識哀家，簡直滿口胡言，蓄意陷害！”

　“太妃的意思是朕在陷害你嘍？正不怕影子斜，你的影子怕是早就斜了吧。”金麒說道：“錢必湛快死了，你就不能讓他走得安心嗎？”

　傾城在小雅耳邊說了些話，茹小雅拔就走。然后，對陳向涵說道：“陳醫，本宮想讓你幫個忙。”

　陳向涵心中有數，說道：“娘娘的意思是不是想滴驗親？”

　“正是，有勞你了。”

　陳向涵說道：“舉手之勞，微臣愿意一試。”

　“滴驗親？這，這本是無中生有，哀家不服，哀家不愿意這麼做，真是無恥之極，哀家是清白的，與錢大人沒有任何私。”

　錢必湛已然說不出話，雪箭銀針仿佛越來越深，他雙眼冒黑，等待著后續進展。三位一時不知該相信誰了。還是龔玉貞膽大，居然敢為太妃說道：“皇上，下以為太妃娘娘不像這種人，這里面是不是真的有誤會？這位產婆就很有問題，多年之前的人與事怎麼會記得如此清楚，錢大人是臣子，平時也沒見他們單獨見面，怎麼會與娘娘有私呢？下不是袒護他們，只是就事論事。”

　“你說得很對，所以才要徹查清楚。宋氏，你自己來說吧。”金麒對說：“要說真話，不然太妃會責備朕弄虛作假的。”

　“是，皇上。”宋氏說道：“當年我還年輕，接生手藝并不嫻，為了方便記憶，就會將當天的接生形記下來，該注意什麼產婦的況如何，都會寫得一清二楚，哦，容我多說一句，我五歲就會識字了。”

　“你的意思是記錄了當年替太妃接生的事？”陳向從震驚中回復神態，見點頭，又問：“那你可帶了來？”

　“帶來了，各位請看。”宋氏將厚厚一本冊子從上背著的布包里取出，遞給了陳。

　陳向將冊子遞給衛子英，說道：“子英，你對紙張有鉆研，看看這是造假的還是真的。”

　衛子英接過手，仔仔細細翻了翻，又聞了聞，還攤開紙張對著亮照看，終于有了肯定：“皇上，娘娘，這是真的十多年前的筆跡和紙張，宋氏沒有說謊。”

　“宋氏，太妃生記在了哪里？快給朕看看。”金麒說完，就見宋氏翻起了冊子，不一會兒，就將冊子遞給了他。

　金麒看了，又將冊子遞給了傾城，傾城轉而遞給了陳向：“你麼也看看，找找破綻，免得太妃心中不服。”

　陳向看了，一連提了幾個問題，宋氏一一作答，并無不妥。而宋氏越說得多，柳如煙越是張，臉上甚至冒出了冷汗。再看錢必湛，絕得就差立即死去了。

　一番盤問下來，金麒覺得是時候了，就說：“錢必湛，柳如煙，你們別以為人不知鬼不覺，有做就要承認，你們還是認了吧，柳絮就是你們兩人的孩子。真是不容易啊，瞞了這麼久，朕差點就放棄追查了，幸好真相站在朕這邊，終于逮到了你們這對夫婦！此時傾城功勞最大，是有了疑問，又主張打破沙鍋問到底，這才讓你們無遁形。”

　“不，這不是真的，你們都是一伙的，哀家不服，哀家死也不服！”柳如煙異常激。而錢必湛不說話，是搖頭，神抑郁。

　柳絮見狀，渾不自在，好想做錯事的是自己。

　傾城說道：“陳醫，不管是或者不是，這滴驗親可以開始了，太妃，你不反對吧？這麼做也是為了找出真相，倘若只是烏龍，就可以還你清白了。”

　“滴驗親這種事也不是十分可靠的，哀家怎麼會同意？倘若歪打正著，哀家一世清白就毀于一旦了。不行，哀家不同意！錢大人，你倒是說話啊，裝什麼死嘛。”急了。

　錢必湛失去了，快要支撐不住了。

　“皇上，娘娘，此事就算了吧，奴婢求你們了，就算知道了真相又如何？奴婢也不會開心的。”柳絮重重下跪，磕頭道：“請皇上娘娘全，奴婢現在過得很好，不想誰為了奴婢增加罪孽。”

　傾城看了一眼夫君，說道：“柳絮，你還是起來吧，皇上不會同意的，真相只有一個，我們必須去找到它，這也是給你一個代，雖然你只是奴婢，可也是活生生的人啊，應該知道自己的在哪兒。”

　“不，我不滴驗親，我不要。”柳絮搖頭。

　“柳絮說得對，你們這麼做只是徒增罪孽，是在心口上撒鹽！”柳如煙說道：“別說哀家不肯，就連先皇在天之靈也會不愿的。”

　“是嗎？”金麒看了一眼上頭，說道：“恐怕父皇是想要急于知道真相吧。陳醫，手。”

　滴認親其實很簡單，只需一個裝了半碗的清水，刺破父兩人的手指，將滴在一塊兒即可。

　陳醫很快備妥件，先走到了錢必湛邊：“請吧，大人。”

　“他已經是半死之人，你就手吧，無需管他。”金麒懶得看他一眼，對陳醫說：“大家都是見證，你作快點兒，慢了錢必湛死了，朕唯你是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