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金旦躲在寢宮喝著悶酒。他是王爺又如何,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人慘死,卻不能出聲說話,哪怕是最后一程,他都未能送行,只能任由死在謠言中。
金旦好恨,真的好恨!他恨金軒的無,一日夫妻尚且有百日恩,他盡然如此絕,絕到將丟那冰冷的水中。死了,一定死不瞑目!
想起往日的種種,金旦悲從心生。仿佛佳人仍在邊,對著他笑,對著他嗔。他是那麼喜歡,現如今,天人永隔。
“菲兒,來生我定娶你為妻!”金旦將一杯酒撒到了地上:“黃泉路上,你莫怪我,要怪就怪造化弄人,要怪就怪金軒吧。”他閉上眼睛,一行清淚咕咕而下。
敲門聲響起。
金旦拭去淚水,冷然道:“進來。”
心腹周大勇走了進來,見主子神不對,愣了一下。
“說,打聽到什麼?”金旦掩藏心。
“主子,先前您讓小的花錢買曹仁義一個消息,如今消息來了。”
金旦一抬眼:“如何?”
“曹仁義說,皇上的意思是想讓賢王當太子!”
“賢王?”金旦幾乎咬牙切齒:“看來,父皇真是越老越昏庸了!”他握住手里的酒壺,發泄心中的怨氣。
“主子,現在我們該怎麼做?”周大勇問得小心翼翼。
“哼哼,金軒想要當太子,讓他去爭吧,我們有此在手,不怕金賢稱王稱霸。”他從懷中掏出兵符:“這可是好東西呀,就連父皇也要忌憚三分!”
“小的打聽了,軍隊那邊正在悄悄查找兵符呢,卻不敢聲張。”周大勇說道:“還是王爺棋高一籌,掌控了這至關重要的東西。”
“呵呵,太子的怕是要到了,馬上就會有好戲看了。先別急,就讓金軒去當跳梁小丑吧。”
“主子高見!”周大勇拍馬。
“行了,方方面面都要盯著,去吧。”金旦無心說辭。
“是,小的定不負王爺重!”周大勇抱拳,然后離開。
金旦喝夠了酒,緩緩起,心中已經更加冷然,已隨風逝去,留下的只有更加狠絕的決心,唯有得到至高無上的權力,才可擁有所有的一切,包括如花眷。
若他是王者,說不定劉師菲就不用死了,只要金軒一死,叔娶寡嫂也是可以的,這是金鎏國特有的風俗,更何況他是王者。金旦如此想著,邁步走進室,冷冷清清的黑暗令他不打了個寒。
他算得上是個守舊之人,自從正妻死后,他只對劉師菲過真,因此,府里沒什麼人,若了太子了皇,那就不同了,要什麼人都可信手拈來,既然的人已走,徒留真心又為誰呢?何不逍遙人間更加快活。
金旦獨自撇一笑,父皇這招棋太狠了,他夢寐以求獲得太子之位,結果倒讓賢王這個袖手旁觀的撿了便宜,他不會甘心的,真的不會甘心的。他信步走到床榻邊,彎腰掀開床鋪,床下是一個暗格,是他親手改造的,除了他誰都不知道。他啟開關,暗格緩緩打開,從暗格中取出一個木質黑錦盒。
錦盒里放置著幾個小瓶,瓶瓶都是毒藥,都是他從衛國皇宮里收繳得來,衛國人善用花草制毒,他的母妃娘家原就是衛國皇族中人,自然更懂這些手段。
金旦得母親真傳,只是沒到萬不得已,不輕易示人。他看著這幾瓶毒藥,喃喃自語:“毒藥真是好東西啊!可殺人于無形,又神不知鬼不覺。別說是皇孫貴族,就連天皇老子也拿它沒轍,嘿嘿。”他干笑著,仿佛看到了自己的錦繡前程。
夜寒風冷之時,賢王府里忽然來了不速之客。好在王府守衛及時發現異常,攔住了對方的行蹤。兩名黑人雖然武功不弱,奈何賢王府人多勢眾,打了一炷香的功夫占不到任何上風,又怕出馬腳,只好草草敷衍了了事。
“窮途莫追。”金賢看著黑人消失的方向。
“主子,你果然料事準,他們還是來了。”賢王邊的護衛唐子龍說道。
“大哥一死,皇宮里危機四伏,不得不防。”金賢說道:“我雖沒有奪權之心,可難保他人不來暗算。”
唐子龍說道:“主子,您要當心啊。”
“大哥武功高強又如何?還不是死于戰場之上,我雖武功微弱,卻也不怕死,怕只怕來者不善,害我府中家人。”
安倩茹悄然來到后:“你不怕死,我亦不怕死,夫君,來者何人?”
“夫人,看武功來路,應是宮里的人。”唐子龍說道。
“宮里的?難道是瑞王派來的?”安倩茹問道。
“不好說。”金賢說道:“生死有命,都是上天注定的,倩茹,且放寬心,有我在就有你在。”他看著單薄的軀:“外面冷,進去吧,當心著了風寒。”他將自己的大氅披到的肩上。
安倩茹溫婉一笑,對他說道:“自從太子戰亡,你忽然瘦了很多,家中由我,國事你要好好輔佐父皇,切不可讓有心之人覬覦了去。”
“好。”金賢點頭:“其實,我志不在此,你應該明白。”
“都是造化弄人。”安倩茹說了一句。
“唉,若大哥能夠復活就好了。”
“人死不能復生,看開些吧,等皇嫂回宮,你我應去好好寬寬。”
“好,明日大哥的靈柩就要到皇城了,你我一同宮吧。”
“嗯,聽你的。”
雖然打了大勝仗,可凱旋而歸的軍隊沒有喜,都是默默走路,甚至面悲。最難過的當屬傾城,即使是演戲,也要演得木三分,夫君就在旁,卻要裝得悲哀異常,這便是最難的。
“我的夫君哇,到皇城了。您瞧,老百姓都來送你了,你起來看一看吶,我們凱旋了!”傾城說得大聲,有模有樣。
老百姓都紛紛跪下磕頭。太子戰死得消息早已在皇城中傳開,因此,路上的百姓都不敢高呼萬歲,只有默默下跪磕頭,人群中甚至還能聽到泣聲,更有人穿白戴白花,為太子進孝。
金麒看著這種人的場面,心中愴然。如果這真是他的葬禮,他知足了,有心的人,有百姓,有將士,夫復何求?
傾城繼續賣力表演,誰都看不出是在作秀,一場你明我暗的作秀。
皇上金天翔與皇后納蘭秀慧親自到宮門口迎接太子的到來。當他們看到躺在棺木中的“太子”時,皇上老淚縱橫,而皇后再次暈了過去,好在有兩個宮相攙扶,場面才不至于失控。
而其他人,神各異。國師也在其列,他看了一眼尸,取走了青龍劍,然后走到了一旁。
簡單的儀式過后,太子的尸被裹上金錦緞,重新放另一口上好的棺木,棺木被關嚴上封,任何人不得打擾亡靈。
金天翔一聲令下,棺木被馬車拉走了,擇日舉行葬禮。而群臣都到了聚福殿,等待他們的將是新任太子人選的宣布。
傾城和金麒化的玉兒去了添福殿。
“小姐,您可回來了!”清風和明月迎上前來,后面還跟著怡青、爾彤和似喜!
“你們好麼?”傾城的第一句話就是問候。
清風當場就哭了:“小姐,節哀順便!”
明月也是流淚不止:“一聽說太子戰死,我就好難過好難過,為小姐難過,小姐一定要住啊!”
怡青和爾彤還有似喜紛紛跪下:“娘娘,娘娘在上,爾等一拜!”
“你們這是為何?”傾城說道:“快快起來。”
“娘娘,皇后娘娘有令,梅妃有孕在,現如今是份最尊貴的人,故派我等三人前去照應。”怡青說道:“奴婢縱然舍不得娘娘,可、可,嗚嗚嗚。”索哭起來。
“娘娘,爾彤也舍不得離開娘娘!”爾彤也是一副哀泣的神。
“娘娘,請保重!似喜給您磕頭了。”似喜邊磕頭邊流眼淚。
傷的場面染著金麒和清風明月。
“小姐,你離開這麼久,可能還不知道,皇上封了錢候妃為梅妃,太子一死,梅妃又有孕,的地位今非昔比了。”清風替小姐可惜著。
“沒錯,皇后娘娘可寵著了,況且,小姐你的太子妃份被褫奪,新的太子即刻就會誕生,今后我們怎麼辦啊?”明月擔心得說。
“真是人心不古啊。”傾城有而發,又對下跪的三人說道:“怡青、爾彤、似喜,你們記住,不管你們去哪個宮里當差,都要記得,你們是從添福殿出去的,別丟我慕容傾城的面子,去吧,好好做事,惹主子不開心。”
“是,娘娘!”三人異口同聲,依依不舍的目。
“去吧,有朝一日,我會將你們都要回來的。”
“謝娘娘!”三人同樣的表:激。
三人離開后,清風這才問道:“小姐,這位姐姐是誰?”
“是哦,長得人高馬大的,看上去比男子還要魁梧呢。”明月也看著裝的金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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