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沒多久,金天翔來到了儀宮,進殿就說道:“皇后啊,朕來看你了。”聲音里著濃濃的關切,真意切。
納蘭秀慧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流了出來:“皇上,多謝皇上掛懷,麒兒是為國戰死,死得其所,臣妾雖沉痛不已,但為其母,覺得榮耀萬分。”
“你能如此想就好哇。”金天翔看著:“秀慧,你憔悴多了。”他揮手摒退左右宮,拉住的手:“怎麼這麼涼。”
納蘭秀慧哀嘆:“事來得突然,臣妾一時無法接,可事已至此,臣妾只能強忍悲傷。”
“好了,不想說就別提了。”金天翔放開的手,端正坐好:“朕來是想聽聽你的意思,這太子人選可不能馬虎。”
“皇上,臣妾雖是皇后,卻只是后宮之主,這種事您該找群臣商議。”納蘭皇后說道:“國事后宮是不得干預的。”
“這兒無旁人,朕就與你說實話吧。”金天翔說道:“舉薦哪個的都有。”
“皇上,這、這不合適吧。”納蘭秀慧有所遲疑,可心中卻又好奇:“難道皇上已有了主意?”
“呼聲最高的是明王,很多老臣都站在他那邊,朕不得不對他另眼相看,民間亦有傳聞,說明王星異常閃耀,乃大吉之象。”
納蘭秀慧聽了,心中暗自一驚:“原來皇上已鐘意明王為太子。”
“不!”
“怎麼?”納蘭秀慧看著他。
“瑞王作為,明王謀略,賢王爭權斗勢的心。”金天翔說道:“朕思前想后,這個太子人選還是賢王最合適。”
“皇上的意思臣妾沒有任何反駁,只是,誰任太子其他人都不會心服口服的。”
“可朕是為金鎏國大局著想。”金天翔說:“你以為朕不希麒兒活著嗎?天意弄人,朕必須要有壯士斷腕的決心。”
“賢兒閑云野鶴慣了,怕是不能但此重任。”納蘭秀慧說。
“從來天子都不是常人所為。”金天翔說道:“皇后,皇家最無用的就是悲傷,且收起悲傷,為了金鎏國的未來,我們都要笑著走下去。”他忽然咳嗽不止。
“皇上,您怎麼了?找醫看看吧。”納蘭秀慧扶住他。
“唉,口不適,心神渙散,皇后啊,朕不知道自己還可活多久。”
“呸,呸!皇上一定長命百歲。”納蘭秀慧說。
“朕的子朕清楚,若能夠,朕真的想用朕的命來換麒兒的命!”
納蘭皇后到流淚:“皇上,您要保重龍,麒兒若地下有知會保佑皇上延年益壽的。”
子時未到,瑞王府里一片安靜。金軒剛在一個侍妾上發泄完過剩的力,正想著歇息,丫環忽然在門外通報,說是另外一個侍妾因多日未與王爺相聚,正在一哭二鬧三上吊。
“王爺,外頭風寒夜深的,還是明日過去吧。”邊的侍妾勸道。
“算了,你且好好歇著,本王明晚再來你房中。”金軒起:“這種時候,府里可別鬧出什麼子來。”
“們還能怎樣,都是些爭寵的手段罷了。”侍妾撒:“王爺,奴婢這兒最暖和了。”
金軒了一把的子:“本王去去就回,行了吧?”
“嗯,多謝王爺,奴婢等著您!”侍妾眼如。
金軒穿戴齊整,跟著丫環出門。半道上,忽然看到一個人影鬼鬼祟祟得走著,看形和步態,像極了自己的王妃。為了弄清楚,他打發了丫環,獨自尾隨在了后邊。
出了府偏門,那里準備著一輛馬車,金軒看著進馬車,然后悄悄離去,他也不含糊,牽了一匹馬就追了上去,馬車一路西行,金軒跟隨在后,心里的疑團越來越大,夜深風,這是去作甚?
馬車的劉師菲毫無察覺,還以為走得人不知鬼不覺。在廣源客棧停了下來,前后張無人后,就進了二樓天字第一間。
聽到有人敲門,劉師菲以為是金旦到了,趕笑臉相迎去開門,一看,大吃一驚:“你、呃,王爺你怎麼來了?”慌得花容變。
金軒臉鐵青,說道:“我只是想會會你的夫!”
劉師菲一陣尷尬的笑:“呵呵,王爺是誤會了,哪里來的夫。”
“那好,我就在這里等著,看看你到底深夜相會哪位親朋?”金旦推開的子,重重坐下:“這里不錯嘛,堂堂瑞王王妃竟然喜歡這種小門小店。”
劉師菲了一眼門外,合上了房門:“夫君真會說笑。”
“那你深更半夜來此何為?總不至于是為了喝一杯這里的茶吧?”金軒將桌上一杯冷茶潑到了劉師菲上:“你這個賤人!”
“啊!”劉師菲被破了一涼水,卻無言以對。
“心虛麼?說話啊!還不從實招來!”金軒作勢要打。
此時,敲門聲再次響起,金軒毫不猶豫得開門:“金旦,原來是你,你這個夫!”他一把擰住了對方的領,氣得臉發綠。
金旦完全沒有想到會在這兒被逮個正著,人算不如天算,他們如此小心,結果還是里翻船。
兩人頓時扭打一團,劉師菲只顧著站在一旁,幫哪邊都不好。
“金旦,我打死你!”金軒發瘋一般踢踹:“你與賤人私通,你們都不得好死!”他手里抓到一個燭臺。
金旦武功比金軒高,兩人對打,他自然沒吃什麼虧,但既然被發現總是理虧,他也沒真下狠手,奪爭權勢是一碼事,這搶人又是一碼事。
兩人打了好一會兒,還是金旦出聲了:“俗話說人如服,兄弟是手足,你我好歹是兄弟。”
“兄弟?你當我是大哥嗎?你在玩我人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是你兄弟的人?你這個無恥的小人,不,你簡直不是人!”金軒氣憤得說:“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眼看事態發展越來越嚴重,劉師菲索跪在地上:“你們別打了,都是皇室貴胄,若傳揚出去不好。”
金軒放開金旦,走過去狠狠將踢倒在地:“你這個賤人,沒你說話的份,枉我如此重你,原來你早給我戴了綠帽子!好,很好!你們這對夫婦,等著五馬分尸吧!”
他想走,劉師菲拼命拉住了他:“王爺,王爺息怒,我們、我們只是在此商討事務,并未做見不得人的事。”
“狡辯,還在胡說!”金軒越聽越氣憤。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劉師菲求饒,聲淚俱下:“奴婢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金軒雙頰漲紅:“饒命?你這個賤人,留著何用?本王殺了你!”他將手中的燭臺捅了過去,直直劉師菲的心口。
劉師菲雙眼圓瞪,張了張,吃痛得發不出聲音,手搭在燭臺上,順著燭臺流了出來,躺在地上,格外凄慘。
“菲兒!”金旦沖了過去:“金軒,你瘋了!”他抱起到了床上:“菲兒,菲兒!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別、別這麼說!”劉師菲意識尚清楚:“我這一輩子最知足的就是認識你。”皺眉:“我、我覺得冷。”的手上全是。
金旦用棉被裹住:“別怕,你不會有事的。”
“呵呵呵,這是報應。”劉師菲泛白,雙眼無神。
“菲兒,你醒醒,別睡啊!”金旦輕拍的臉頰,覺到越來越虛弱。
“對不起,錢雅梅的孩子沒了。”
“什麼?你說什麼?”
“的孩子沒了,是我?”劉師菲雙眼一閉,沒了呼吸。
金旦死死抓著的,百集著,原來錢雅梅的孩子是蓄意害死的,而罪魁禍首卻是他自己。
“你滾開!”金軒邁步上前:“這個賤人,死有余辜!”他看著的臉,不有些悵然,曾是他足智多謀的妻,可如今,卻了他手下亡魂。
按金鎏國律法,丈夫發現妻子不忠,與人通是可以直接殺死妻子的,丈夫無任何罪責。只是,他沒有想到,這種丑聞會發生在他上,尤其是爭奪太子之位最關鍵時刻。
看著咽氣,金旦留下兩滴眼淚:“你滿意了?”
“若想我不告發可以,別與我爭太子之位。”金軒提出條件。
金旦冷哼一聲,沒有搭腔,算是默許了。
金軒抱起了劉師菲:“這里給你了,的事我自會解決,無需你手。”說罷,他噔噔下樓,當是抱著睡著的人。
翌日晌午,有消息傳到宮中:瑞王王妃劉氏因夜不能寐,到花園游園,因路面,不慎落水中溺亡,發現時人已僵,回天乏。
宮里沒有人就此議論,好像死的不是人,而是阿貓阿狗,眼看著瑞王傷心過度,回府靜養,金天翔也只是簡單關切了一句,就由著他去。反觀明王金旦,倒顯得心事重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