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馬醫。”錢雅梅終于問道。
馬醫將耳環放回原,回道:“錢候妃,這耳環無可疑,您可放心佩戴。”
劉師菲心中安定下來,說:“妹妹,這下子寬心了吧?也虧得姐姐細心,你瞧,你今日連耳環都沒戴呢。”
錢雅梅一耳垂,臉一沉,扭頭質問丫環竹翠:“你怎麼這麼心?今日是平王生辰,失了禮數豈不讓太子沒面子?”
竹翠趕認錯:“對不起,小姐,是奴婢一時疏忽大意了。”
“你喊我什麼?別如此沒規矩。”錢雅梅惱怒:“旁人會誤會是主子教導無方呢。”
竹翠更加張:“是,錢候妃,奴婢記住了,奴婢這就去取首飾。”
劉師菲一陣高興,說:“真是雪中送炭呢,妹妹若高興,何不戴上試試?也讓姐姐心里踏實些。”
“也罷,竹翠,還愣著作甚?”錢雅梅催道。
眼見眾男主子都在高談闊論,沒有注意到這邊的靜,竹翠迅速領命,取出新耳環為錢候妃佩戴妥當。
“如何?”錢候妃問劉師菲。
“簡直妙極了,玉配人呢。”劉師菲夸道。
“那就多謝姐姐意了。”錢雅梅更加高興。
劉師菲大方搖頭:“別謝我,妹妹真是多禮了。”在心中冷笑不止。看著錢雅梅志得意滿的樣子,很想看到痛哭流涕的表,那一定很解氣,不管腹中的孩子是太子的還是明王的,都不希錢雅梅留住它。
慶賀的人陸續到來,紛紛落座,大殿上濟濟一堂,喜慶的氛圍越來越濃厚。待皇上皇后等到齊之后,酒宴立即開始。
一陣觥籌錯,好不熱鬧。
錢雅梅吃著酸甜的干果,耳環搖曳,心很是不錯,劉師菲的心更好,沒有人知道在得意什麼,只有心里清楚,過不了多久,就會有好消息傳出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金天翔忽然高興說道:“今日趁著平王生辰,朕還要宣布一件喜事。”
眾人洗耳恭聽。
金天翔頓了頓,說道:“經皇后撮合,將納蘭將軍的納蘭麗嘉賜婚給平王,為平王王妃,擇日完婚!”
群臣嘩然,紛紛道賀:“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朕也是十分開懷啊!”
玉妃催促自己的兒子:“達兒,快點領旨謝恩吧。”
“謝父皇隆恩!”金達喜不自勝。
“恭喜平王,賀喜平王!”眾人又是高喊。
“同喜,同喜!”
納蘭麗嘉此刻也在殿上,皇后姑媽的旨意早就知道了,事先也問過。自從那日在人群中看到平王的那刻起,的心思已經在他上了。平王不似表哥皇兄,他溫和平順,雖沒有大智大勇,但會懂得珍惜。
“臣領旨謝恩,謝皇上恩典,謝皇后恩典!”納蘭麗嘉懂事說道。
“麗嘉啊,你父親在前線,未能及時得知這個好消息,為你的姑媽,本宮希你們今后夫妻恩,琴瑟和鳴。”
一對剛被指婚的年輕男紅著臉接眾人的祝福。
正在眾人興高采烈之際,曹仁義忽然從殿外進:“皇上,殿外有信使求見。”
“信使?是不是有了打敗冷剎國的好消息了?”金天翔笑意滿滿。
“信使面有難,奴才不敢妄言。”曹仁義如實說來。
“宣!”金天翔大聲命令:“爾等肅靜!
殿頃刻沒了高談闊論,皇后納蘭秀慧也期待萬分。明王金旦心中有數,他睨了一眼錢雅梅,兩人心照不宣了。
信使進大殿,撲通跪地:“皇上,大事不好了!”
金天翔問道:“何事慌張?莫不是金鎏國被冷剎國打敗了?”
信使回道:“金鎏國打敗冷剎國,我軍大獲全勝!”
“哈哈哈,贏了!勝利是好事,何來大事不好?”金天翔又問。
信使忽然哭道:“是、是,皇上,太子他、他戰死了!”
“什麼!”金天翔以為聽錯了:“再說一遍。”
“太子以殉國了啊,皇上,嗚嗚嗚!”信使哭著回答。
“麒兒!”納蘭秀慧高喊一聲,子頓時了下去。
蘭心及時扶住了皇后:“娘娘,娘娘,您醒醒!快,醫,醫!”
“殿下!”同時暈過去的還有錢候妃。只見雙眼一閉,整個人撲倒在桌上,不彈了。
馬醫見狀,趕上前把脈。
大殿頓時變得哄哄一片,喜全無:皇后、候妃暈厥,皇帝痛哭,皇子表各異,眾大臣有的搖頭頓足,有的哀聲連連。
“父皇,請節哀,保重龍!”金旦說道。
金賢聽聞大哥戰死的消息,久久無法緩過神來,他只是站在大殿上,頭腦中一片空白,良久,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國師,國師何在?他不是能掐會算麼,太子是未來的國王,怎麼能輕易就死了呢。”
金賢的一番話提醒了金天翔,他抹抹眼淚,說:“來人,傳國師!”
“不用傳了,老朽自己來了。”國師出現在大殿之上:“皇上節哀,天意不可違,老朽也莫能助!”
“如此說來,這一切都避無可避了?”金天翔說,心中凄涼。
“我的兒啊,我的兒啊,你讓母后怎麼活呀!嗚嗚嗚!”皇后終于緩過氣來,臉奇差,哭泣不止,越想越傷心。
六公主金婷陪著一塊兒哭,心里的痛無以復加:“母后,您要振作,皇兄死得可憐,您可千萬要住哇,母后!嗚嗚嗚。”
母兩人抱一團。
“對,孩子,麒兒的孩子可千萬不能有閃失。”納蘭秀慧回過神來,打起神說道:“醫,候妃如何?”
馬醫已經把過脈象,回道:“回娘娘,候妃驚聞噩耗,心緒起伏,導致胎氣,不過無妨,只要好好休息就無大礙。”
“殿下,殿下啊,奴婢一定會保護好與您的孩子!”錢雅梅淚水漣漣:“若您泉下有知,要保佑他平安健康。”
劉師菲不喜不悲,太子的死對來說是好事,這表明自己的夫君和明王都有希為新的太子。
金天翔有氣無力得坐在龍椅上,對眾人說道:“你們聽著,從即刻起,錢候妃冊封為梅妃,為太子守靈,為太子保護好唯一的脈。”
“謝皇上隆恩。”錢雅梅臉上傷心絕,心里卻閃現一竊喜,離自己的目標真是越來越近了。
“梅妃請節哀!”眾大臣異口同聲。
朝廷就是這樣,國不可一日無主,也不可沒有太子人選。錢必湛見時機已到,趕上前說道:“皇上請節哀,事已至此,皇上還是考慮新任太子人選為宜。”
“此事另議,朕心中難過,數日后再做定奪,國師,你意下如何?”
“皇上乃一國之主,一言九鼎,老朽沒有疑議。”國師平靜說道。
“好,都散了吧,太子的后事朕就由禮部置。”
李權達領旨。
錢雅梅忽然皺眉,了自己的腹部,肚子有些異樣,這個時候不能說,只能忍著。
其實,劉師菲一直有注意的反應。心中歡暢,這個錢雅梅怎麼也不會想到,就是在耳環上了手腳。那種打胎藥很難弄到,可還是找來了,無無味,那愚蠢的醫是不可能發現端倪的,只要將它們浸泡在藥水中一個晚上,藥效便可持續三日,別說是未顯懷的,就算大腹便便也打得下來。藥效一過,就算要查也查不到的頭上!
好好的一場慶生宴轉眼了悲痛的開始。金達與納蘭麗嘉心有戚戚焉,死的是太子,皇位最大的繼承者,又是麗嘉的表哥,說走就走了,戰死沙場雖是軍人的榮耀,可死亡是最可怕的事實,也勢必掀起一場更大的腥風雨。
太子的尚未歸國,關于太子人選的謠言卻開始滿天飛。有的說瑞王有為新的太子,也有支持明王的,還有的言傳賢王是太子的親弟弟,很有可能為太子接位人。
正在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明王已經悄悄開始部署了。他利用錢必湛的人脈,在宮外大肆宣揚明王的功,又買通人手廣傳關于明王命于天的謠言,還花錢賄賂幾名重要員,不收錢的他就送人,只要對方肯站在他這邊,他都不余力去辦到。短短三日,他的人氣只高不下,大有穩坐太子寶座之勢。
在宮外喝了酒,金旦興高采烈得回到宮里,已近子時,宮里又死了太子不久,一切都顯得很冷肅,就連宮都不敢隨意走了。
有一宮跟隨在他后面有一段距離,金旦雖喝了酒,神志還算清醒,他越走越慢,一個箭步往后,然后抓住了對方的手臂:“你是哪個宮的?為何如此不懂規矩。”
對方嚇了一跳,看看左右無人,低聲音說:“明王,我是梅妃邊的丫環竹翠,梅妃有請。”
明王松開手:“罷了,前面帶路。”
夜深人靜,金旦到了祥瑞宮:“我來了,說罷,何事?”
只見錢雅梅臉上掛著淚痕,楚楚可憐的模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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