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醫很快就從偏殿出來了,納蘭秀慧急切問:“如何啊,陳醫。錢候妃的子到底怎麼了?”
陳醫再次下跪,喜上眉梢:“恭喜娘娘,賀喜娘娘,錢候妃是有喜了。”
“是嘛?”納蘭秀慧驚喜道:“這真是太好了,真是祖宗保佑神明顯靈啊!太子終于有后了!雖然不是太子妃所出,但也是天大的喜訊。”
金婷問道:“陳醫,是真的有喜了嗎?莫不是你喝多了就瞎說吧?”
陳醫滿臉惶恐:“公主哇,這子嗣之事茲事大,微臣可不敢胡言語啊,請娘娘、公主明察,錢候妃的確是有喜了,微臣敢用項上人頭擔保,千真萬確!”
“嗯,這真是太好了。”納蘭秀慧起去偏殿:“本宮去瞧瞧孕婦,爾等慢用。”
金婷心中不是滋味,按理說哥哥有后,這個當妹妹的該高興才是,可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心中反倒有淡淡的憂,沒有心思用膳,也跟著去了偏殿。
留下一屋子的人,各自為政,繼續吃喝,宮里這種事聽多了也見多了,孩子是懷上了,可生得下來還是生不下來就另說了。
偏殿,錢雅梅歇在床榻上,滿臉抑制不住的喜。早前只是猜測,如今得到醫的確認,心踏實多了。雖說這孩子不是太子的,可畢竟是自己的骨,說什麼也會將他生下來,以后的路走一步算一步了。
“錢候妃,你剛剛有孕,一切都需小心謹慎,想吃什麼喝什麼都要最好的,本宮會命醫天天去祥瑞宮請脈的。”納蘭皇后看著:“你覺得如何?”
“多謝娘娘恤,奴婢謝恩!”錢雅梅作勢想起行禮。
“免了,一切以子嗣為重,你回寢宮候好生養著吧。”納蘭秀慧說道:“本宮要去向皇上報喜。”
“那太子那里?”錢雅梅問。
金婷搶著說道:“皇兄征戰在外,還是不知道的好。”其實,是怕皇嫂知道了會難過。
納蘭秀慧說道:“一切由皇上定奪,你只要好好養胎就。”
錢雅梅遲疑,說道:“那、好吧,一切由皇后娘娘作主。”
金婷越看越覺得對不順眼,便道:“錢候妃,你別以為自己懷了龍胎便可以洋洋得意,你的孩子再大也只是庶出,太子妃的孩子才是金鎏國未來繼承人!”
錢雅梅不作聲。
納蘭秀慧聽見了,立即訓斥公主:“婷,休要說,若錢候妃的龍胎有損,我唯你是問!”
“是,母后。”金婷著頭皮服。
錢雅梅心中竊喜,人在宮中只有兩個機會可以出頭:一個是到皇上或者皇子的寵,一個就是懷上龍嗣,這十月懷胎,怎麼招都行了。
子夜,清福殿。
月如水,錢雅梅趁著夜深人靜悄悄溜到了明王的寢宮。
“你總算來了,想讓本王等多久?”金旦率先說道。
“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來的。”錢雅梅說道:“若讓人發現,我可沒有第二個腦袋。”
明王金旦冷笑一聲,說道:“你還怕被人發現嗎?如今整個皇宮都知曉錢候妃你懷了太子的骨,父皇高興極了,說等太子回宮要大大賞賜他呢。”
看著明王的反應,錢雅梅開口就問:“你想太子回宮?”
金旦反問:“怎麼?你不想嗎?”
“別裝了,你心里想什麼別人猜不我一看就明白。”錢雅梅說道:“我們可是亡齒寒,誰也別說誰。”
金旦哈哈大笑:“哈哈哈,好,的確有魄力!既然如此,本王不妨告訴你,你所想就是我之所想,金麒不會再回宮了。”
“當真?”錢雅梅眼前一亮。
“我早已做了安排,只要他不回宮,這金鎏國的天下遲早會是我們的。”金旦說道,眼神勢在必得。
看著他的樣子,錢雅梅心中忽然涌出些許敬佩之,這位明王便是孩子的父親,不功便仁,的孩子若順利為太子,明王功不可沒,既然已經做了錯事再也回不了頭,索一錯到底,說不定會有奇跡出現。
“怎麼,你信不過我?”金旦看著的反應。
錢雅梅一笑,說道:“我已是你的人,今生今世,你才是我的夫君,一切都聽你的,為了我們共同的目的。”
“嗯,好極了。”金旦順手的臉頰:“其實,你長得很,又聰明,懂得擇木而棲的道理。”
“在這后宮之中,總得為自己打算。”錢雅梅說道。
金旦聞了聞的上:“你上是什麼香味好悉。”
“你喜歡?”錢雅梅心中不由漾漣漪。
金旦心中一震,摟抱住了:“人生來就是折磨男人的。”
錢雅梅齒一笑,轉而說道:“可是,我這肚子?”
“我會小心的。良辰苦短啊!”說罷,抱起了錢雅梅,走向床榻。
夜更深了,清福殿卻是一派見不得人的春。
第十天午后,由金麒率領的主力軍即將達到蒼遠城境。原本還是普照的大地剎那間電閃雷鳴,這是下大雨的前兆。
無影騎馬上前:“主帥,要下大雨了。”
“傳令下去,讓將士們都穿好蓑,此場雨不會太小,謹防冷熱替生病,眼看就到蒼遠城了,危險隨時會出現。”停頓了一下,金麒又說:“原地停下,數十人一組團,面向外立,隨時保持警惕,不可讓敵軍有可趁之機。”
無影即刻傳令而去。
金麒看向邊賽雪背上的傾城:“你先去馬車里吧。”
“不,這個時候我不能退下。”傾城說道:“我慕容傾城雖是流,但經得起風雨。”
金麒堅持:“無已經告訴我了,這數日以來,你總是關心將士,以作則,大家都對你充滿了崇敬,可你是副帥,軍令如山,這是主帥的命令,難道你想違抗嗎?”
傾城看著后不遠的士兵,執意說道:“不,有這麼多雙眼睛在看著,此時此刻我又權選擇留在馬背上。”
無恨跳下馬車,走到傾城面前:“請副帥到馬車上歇息!”他下跪行禮。
“無恨,你快起來,這是作甚?”傾城著他。
“您是副帥沒錯,可也是主子最之人,不能到雨淋風襲,請副帥到馬車上躲雨!”
“請副帥遵從主帥命令!”忽然有士兵喊了一聲。
“這?”傾城眼熱,著后的人群。
“請副帥進馬車歇息!”有更多的將士異口同聲,且都下跪而求。
金麒下馬,強行抱住了馬背上的傾城,將押后面的馬車。因為一直不肯就范,只好有勞他親自手了。
不出片刻,大雨便傾泄而下,個個淋了落湯,天地間逐漸混沌一片。
有士兵忽然嚷道:“主帥,快看,那里有黑點!”
黑點不是一個,而是有許多個,黑沉沉連一片。
“是敵人!”金麒立即握青龍劍:“全軍戒備!”他高聲喊著,立即有將士將話傳達開去。
所有人提高了警惕,武在握,看著遠方的黑點漸漸移,越來越大,越來越近。而雨勢,毫沒有減弱的趨勢,好比即將到來的戰斗,必將慘烈。
而坐在馬車的傾城耳聽外頭大雨的響,就再也坐不住了,將士們都在雨里,而卻只知道躲避,麒對的好心里激,卻不能接這份特殊的待遇。現在的只是副帥,不是金麒的妃子。
忽然,傾城側的游云劍開始莫名其妙得震,立即就明白了,有危險來臨了。于是,握游云劍,一下掀開馬車上的簾子,布簾上的水順勢流下。從上面毫不猶豫地跳落到泥地上,果然看到將士們已握武,于備戰狀態。
傾城看到雨水打在每個人的上和馬匹上,也落到各自的武上,反彈起串串水花,所有人的表都異常嚴肅,遠黑的人影在繼續移著。
金麒愕然看到傾城來到自己邊:“你怎麼出來了?快回去。”
“不,我要與你并肩戰斗!”傾城神鎮定,上已都是雨水。
事到如今,金麒只好妥協,說道:“來人,給副帥蓑。”
無恨早有準備,給副帥送上干凈的蓑。
傾城迅速穿上了蓑,對麒說道:“主帥,大敵當前,你別管我,我可以應付。”
金麒對一笑:“你的命他們休想拿走!”
冷天霸之所以會選擇這樣的雨天,帶領五百兵來試探金麒的實力,是想以勝多,出奇制勝,給金鎏國來個下馬威。他們長年生長在下雨落雪的環境中,這點雨對他們來說本不算什麼,相較而言,他們是有優勢的。
尚未接近,冷天霸就看到了嚴陣以待的金鎏國大軍,不由出冷笑,區區幾萬人他還不放在眼里,再加上天氣惡劣,地形對冷剎國有利,于是,他揮無影刀,大聲下令:“弓箭準備,擊!”
“是!”五百兵紛紛聽令。沾有毒草的利箭紛紛穿過雨簾的阻礙,向金鎏國的軍隊襲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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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春日,心口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