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頭皺得更了,沒想到到了這個份兒上,蘇日安竟然還這麼執拗。
“你……”
他打量了蘇日安半晌,了,“你”了半天,終于還是沒有說出來后面的話。
這還是他第一次上這樣的人,挨了拳頭不是躲回屋里,哆哆嗦嗦地說下次再也不敢了,而是喊著要和他們老大的老大見面,他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蘇日安微笑著,還是那句話:“麻煩你,讓我跟他講話可以嗎?”
明明這個人才剛打了他一拳,前幾天甚至還打得他走路回家都是一瘸一拐的,可他臉上沒有毫的憤恨。
男人不耐煩了,橫眉怒目地吵吵著:“就算讓你跟他說上話,有用嗎?你以為你是誰,你又以為他是誰?!”
如果說尤金斯。閻是神,那蘇日安就是泥土里的蚯蚓,連被他看一眼的價值都沒有。
更何況,連他們都不敢輕易面對那個人,讓這個瞎子通上電話又有什麼用,還不是只會死的更快。
他臉上神變來變去,可蘇日安卻仿佛什麼都不知曉似的,始終如一潭清水一般平靜。
“麻煩你了,讓我試一下就行。”他神不卑不:“如果他責罰了你,那麼損失由我來替你承擔可以嗎?”
“放屁!老子是怕被罰?”男人頓時擰起了眉,哼了一聲不滿道:“老子是怕你被人打死,到時候麻煩的還是老子!”
他們可以出手教訓蘇日安,一拳一腳,甚至來點兒的都行,但是這里到底是湘城,是寧季維和簡海溪的天下。
蘇日安是他們的朋友,沒有人會傻到在這里傷害蘇日安。
否則到時,他們也會為蘇日安的陪葬。
男人漸漸煩躁起來,他還從來沒有遇見過這麼難搞的任務。
而蘇日安仿佛是跟他耗上了似的,沒有一點兒的不耐,翻來覆去就是問他要尤金斯。閻的號碼。
“你他媽到底想干什麼?”男人擼了把短的頭發,無奈道:“你就這麼急著找死?!”
“也可以這麼說,畢竟我也不想隔三差五的被你們打得一傷,還不如速戰速決的好。”蘇日安笑了笑。
敵不過他的固執,男人終是嘆了口氣,拿出手機撥通了頂頭老大的號碼。
他對著電話說了幾句,不過片刻,那頭又轉接給了另一個人。
在這個過程中,蘇日安一直耐心的在旁邊靜靜等著。
他了傷,可除了角的烏青和淡淡的跡之外,就像一個沒事人一樣,仍然溫和有禮。
其實那個男人說錯了,蘇日安從來不是弱,也不薄弱,他有著自己行走于世的盔甲,而這個東西,很多時候比武力更加難得。
電話另一頭。
此時,尤金斯。閻正在逗喬安寧玩耍。
饒是堂堂的尤金斯。閻,以前也從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把時間浪費在陪一個小姑娘玩兒弱智游戲上,可這幾年,他顯然適應的很是良好。
喬安寧剛贏了一步,正高興的給自己鼓掌,桀忽然走過來道:“閻,湘城那邊的手下轉接過來的電話,說是蘇日安想要找你。”
“嗯?”尤金斯。閻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抹微微的訝異,“他找我?做什麼?”
桀不屑地哼笑了一聲,聳了聳肩:“誰知道呢,可能是活膩了吧……”
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也驚訝了一瞬,但這種事,向來連他的興趣都提不起來。
那個男人有什麼好關注的,要不是尤金斯。閻因為喬雅注意到了他,他早就把蘇日安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怎麼說?是讓他們把人帶出來直接解決了還是……”桀問。
暫時不在湘城那麼大的手是他們的共識,所以想要解決蘇日安,可能就得麻煩一點兒,但……也不是完全不能做的事。
“呵呵,沒關系。”尤金斯。閻擺了擺手,笑著道,“把電話給我吧。”
他倒是有些好奇,這個男人指明了要找他是要跟他說些什麼……
他手去拿電話,一旁的喬安寧頓時不樂意了。
已經蠻有耐心地等了一會兒了,此時見他還不開始,登時不滿地催促道:“爸爸快點,該你了。”
尤金斯。閻“嘖”了一聲,似笑非笑道:“我覺得我現在脾氣變好了這麼多,有一多半都得是這小祖宗的功勞……”
桀笑了笑,沒說話,看著對面調皮靈的喬安寧,心里卻默默道:“至于另一半,怕是要歸功于這小祖宗的親媽了。”
尤金斯。閻接過遞來的電話,聽筒里頓時傳來了蘇日安平靜的聲音,直呼他的名字:“尤金斯。閻,我想和你談談。”
“呵……”尤金斯。閻笑了。
他大剌剌地往后靠在椅背上,從蘇日安里說出這兩個字,還真是讓他“意料之外”呢,敢跟他尤金斯。閻談,那也得看看對方有沒有這個資本。
他勾了勾角,懶洋洋道:“蘇日安,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談”這個字呢?我碾死你,就像是碾死一只螞蟻,你不會不知道吧?”
尤金斯。閻話音剛落,那頭蘇日安還沒有聲音,喬安寧先坐不住了。
“爸爸快點!”小丫頭拽著他的手晃來晃去:“到你了,你快點呀……”
尤金斯。閻瞥一眼,出自己的手,佯裝恐嚇道:“你再吵,我就把莫修錦丟進蛇窩里。”
喬安寧瞬間閉,這個恐嚇可比別的都有用了多。
噘著,怒氣沖沖地瞪他一眼,哼了哼不滿地跺腳跑走了。
看著那一路小跑的背影,尤金斯。閻輕“嗤”了一聲,眼底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他的電話始終放在耳邊,那頭的蘇日安自然也聽見了喬安寧的聲音和他的訓斥,沉了一瞬,開口道:“你這樣的教育方法,對安寧不好。”
尤金斯。閻瞇了瞇眼,如果說剛才他的臉還是晴天,那麼這會兒就是眼可見的要起風暴。
“蘇日安,我教我兒,你管得著嗎?”他冷笑了一聲,“還是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
如果說他在接到這個電話時還沒有多怒氣,那麼此刻蘇日安功將他的怒氣挑了起來。
喬安寧是他和喬雅的兒,和他蘇日安有什麼關系,他有什麼立場來說那樣的話。
他眼中風云漸起,對面的蘇日安卻仿佛毫無所覺,淡淡道:“沒錯,我確定你不敢殺我。”
“你……”一瞬間,尤金斯。閻的臉徹底冷了下來。
“不過我打這個電話來,就是給你提供一個堂堂正正殺我的辦法。”不等尤金斯。閻說什麼,蘇日安就打斷了他,溫聲說出了這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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