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洺璽一聽,惶誠惶恐地就收起了手機,連連說道:“沒事沒事,冷總,我們繼續聊。”
自從上一次冷元勛踩了程洺璽的手以后,二人就再也沒有過面。
但生意場上畢竟眾多勢力盤錯節,不了千萬縷的聯系,再加上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那次冷元勛給了程洺璽一個下馬威,還是從哪兒來的傳聞,外界都知程洺璽和冷元勛不和。
冷氏的威懾力有多大?
就是這個消息一出來以后,眾多想要討好冷氏的集團都拒絕了和程氏合作。
正如當時柳氏的境一樣,沒有踩上程氏一腳已算不錯。
這讓本就周轉不過來的程氏更是雪上加霜,沒有集團愿意給他注資,若是持續下去,程氏必定無法經營。
而正在程洺璽絕的時候,冷元勛讓人聯系到了他,也就有了現在二人會面談話的局面……
程洺璽有些張,雙手不住地疊在一起,支吾道:“冷總……我不知道您對我是不是有什麼不滿,如果我哪里做得不好,希您指出來,我會改正……”
說著,程洺璽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地看向冷元勛,幾乎帶上了祈求的語氣說道:“現在程氏遇到了困難,我需要尋求新的合作伙伴,外界的人又誤會我與您關系不好,很多人都迫于您的力拒絕與我合作。”
“冷總,您能不能試著對外稱我們二人并無隔閡……?”
冷元勛勾勾角,邊漂浮著笑意,溫度不及眼底,有些涼,“哦?那我為什麼要幫你呢?”
程洺璽被冷元勛的反問問得整個人驚愕地愣住了,他有些著急:“冷總,您如果不想幫我的話,今天聯系我又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
冷元勛揣著這四個字,慢條斯理地從沙發上起來,漫步到了落地窗前,他背靠著床,嗤笑了一聲:“程總,您不會真的覺得我想幫你吧?”
程洺璽一聽,臉頓時變幻莫測,難看得就像吃了一只死蒼蠅一般。
現在的他就仿佛是一個跳梁小丑,被冷元勛在手中肆意玩弄著。
渾抖著,程洺璽咬牙怒問:“那你是什麼意思?!”
他那氣急敗壞再也克制不住了。
可冷元勛見他如此發作的模樣,似是意料之中,也似是覺得好笑,角弧度漸深,那雙黑不見底的眸子里卷著一潭死水,讓人難以探究。
“程總,你急什麼?你想救活程氏,可以,但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程洺璽戒備地盯著冷元勛。
只見冷元勛垂眼冷笑了一聲,拖長的語調:“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五年前。
這個準的時間,讓程洺璽冷不防打了個。
他看向冷元勛的眼神中忽然多出了一抹驚恐和恐懼,程洺璽往后退了幾步,聲音抖:“冷元勛,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你到底想做什麼?!”
五年前,除了他和趙泱泱聯手吞并安氏,害死安父安母,設計讓安若失神導致失蹤生死不明以外,還能有什麼事?
偏偏這幾樣事他和趙泱泱做得都很干凈,及時抹去了一切痕跡,再說現如今已經過去了五年,這些事怎麼會被冷元勛知曉?
此刻,程洺璽有一種赤站在冷元勛面前的覺。
這個男人好似能看穿他的一切,讓他防不勝防。
冷元勛見他反應這麼大,笑得更邪了,“我還沒說是什麼,你怎麼張這樣?莫非程總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虧心事?”
說著,冷元勛一步一步地靠近程洺璽,死死地近他。
程洺璽只覺得,退到退無可退,最后一屁跌在了沙發上。
此刻,他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了一個可怕的聯想。
冷元勛邊的人只有安謹一個,安謹和安若長得又極其相似,而冷元勛又突然得知了五年前的事——這其中……好像都著詭異。
腦海中的那個想法逐漸變得清晰起來,讓程洺璽的后背都開始發涼起來,額角上冷汗凝聚。
他巍巍地問道:“安謹,是不是就是安若?”
話音剛落,冷元勛眼中的殺氣就崩了出來,只不過只有那麼一瞬間,很快就無蹤,快到程洺璽甚至懷疑剛才突然間生出的那窒息和迫是不是自己太過張而產生的錯覺。
冷元勛來到程洺璽的前,居高臨下地著他,那睥睨一切的霸道氣場里裹挾著對他的藐視和不屑。
“你也覺得安謹和安若長得很像,是不是?”
“那你把安若害死,就不怕安謹是上天冥冥中派來報復你們的?”
說罷,冷元勛緩緩俯下來,盯著程洺璽的眼睛,一字一句:“你知道麼,安若死前都還在念著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
如此滲人的話語在程洺璽的腦海中勾勒出畫面來,他下意識地就驚恐地一震,眼睛睜得大大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安若死了?怎麼死的?你又怎麼知道的?你我過來又有什麼目的?”
太多太多的謎題圍繞著程洺璽,讓他的腦子快要炸。
害怕、恐懼、不安、焦灼等各種負面緒涌他的心頭,將他的那顆惴惴不安的心得沒有留下一空隙。
而冷元勛只是直起了子,漠然地看著程洺璽,“安謹和安若不一樣,你對付不了,也別妄想對付,因為的后——還有我。”
說完,冷元勛擲下一聲:“進來。”
隨后,辦公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
程宇帶著兩名保鏢走了進來,保鏢將渾渾噩噩的程洺璽給架了出去。
待程洺璽離開以后,程宇才在冷元勛旁頷了頷首,道:“總裁,這樣真的有用嗎?”
冷元勛悠然在沙發上重新坐下,眼神像一匹孤狼,冷靜出聲:“沒用也得有用。”
“只有把他背后的那勢力出來了,我們才能反客為主,否則敵在暗我在明,終究被。”
他這話說完,程宇才凝重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