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霄廷“唔”了一聲,忽然拉著安謹停住了腳步。
小家伙只長到安謹半人高,此時仰著小臉,疑地問道:“那媽咪呢?媽咪喜歡我的這個干爸比嗎?”
安謹為之一滯,沒有想到明明是問安霄廷問題,反倒還被他反將一軍。
安謹裝作微怒模樣,沒好氣地橫了安霄廷一眼:“是媽咪先問你的,你怎麼還反過來問我呢?”
安霄廷嘿嘿一笑,小臉上洋溢著開心:“好嘛,那我就當媽咪也喜歡干爸比咯。”
“其實我被壞人綁架的時候,那個壞人說爸比就是我的親生爸爸的時候,我還期待的,萬一他真的說對了,那我就是有爸爸的人了。”
“前幾天一直都有些糾結這些事,但又不知道要怎麼跟你們說才好,結果是那個壞人說錯了,雖然我心里還是有一點點小失落,可是怎麼說我也有干爸比了。”
“我覺得他對我們很好,雖然有時候不講理了點,但是他是除了哲叔叔以外,唯一一個對我們這麼好的人哦。”
“而且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他給我的覺和哲叔叔不一樣,就是很想要去親近他……”
安霄廷小拉拉說了一大堆,讓安謹幾次想要口而出的話都堵在了中。
看著安霄廷那發自心的開心和幸福,心里的某一角被,到底還是抿了抿,只說了一句:“只要霄廷喜歡,什麼都好。”
安霄廷點了點頭,朝安謹綻開了一抹燦爛的笑容。
安謹也回以一笑。
只能說脈這種東西是偉大而奇妙的,僅僅只相了幾個月時間的安霄廷,居然已經對冷元勛有了這麼深的認可和依賴。
散完步后,安謹帶著安霄廷回到別墅里。
傭人將安霄廷帶去洗漱準備睡覺,而安謹自己也回到了住的那間房間里休息。
浴室里。
熱氣氳滿了整個空間,玻璃門都掛上了水珠,嘩啦啦的水流沖下,安謹揚起修長的脖頸,任由溫水打在自己的臉上。
閉著眼,全心放松,洗去一整天的疲憊。
浴室的流水聲蓋過了房間門被打開的聲音。
冷元勛走了進來,見到閉的浴室里那模糊的影,劍眉微微挑了挑。
他在小沙發上坐下,等著安謹洗完澡。
可當安謹洗完澡以后,發現悲劇的事來了——居然忘記帶服進來了!
扶扶額,安謹在心中暗罵自己真是丟三落四,隨后也不管那麼多了,圍著浴巾打開浴室的門。
正當安謹準備到房間里找服換上的時候,突然看見冷元勛坐在沙發上,瞳孔剎那間就放大,驚一聲:“你怎麼在這里?!”
地捂著浴巾,杏眼瞪圓,頗為惱地盯著冷元勛。
冷元勛一愣也沒想到安謹會這樣圍著浴巾就出來了。
視線不控制地就在人上打量了一圈,白的浴巾很短,只堪堪遮住安謹渾圓的部,口也是白花花一大片,更別說無暇如玉的肩頸胳膊還有那兩條修長的。
這畫面白晃晃的,簡直沖擊著人的眼球。
冷元勛下意識地就滾了一下嚨,而安謹見到他還盯著自己看,更氣惱了,閃躲在了柜子后面,怒斥一句:“狼,不許看!”
見又又氣,臉上還有著酡紅,冷元勛不就輕笑了一聲。
“是你自己要給我看的,與我何干?”
安謹更加抓狂了:“那你滾出去!我要換服了!”
冷元勛聳了聳肩,慢條斯理地從沙發上站起,離開房間。
只不過,在出房門的那一步時,他還是轉過來,放肆地瞧著安謹,邪里邪氣地扔下一句:“材很不錯。”
安謹:“!!!”
在安謹徹底發之前,冷元勛適時關上了房門,徹底隔絕在了門外。
安謹這才咬牙切齒地上前將門反鎖住,迅速地找出了一套保守規矩的睡換上。
等到收拾好了以后,才拉開房門,冷著臉,對著正倚在門外煙的冷元勛道:“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冷元勛挑了挑眉,示意安謹到房間里說話。
安謹卻十分警惕地四張了一下,確認了周邊沒有人以后,這才道:“你有什麼事就站在這里說吧,反正也沒有人。”
“嗯?”冷元勛意味深長地拉長了語調,“怎麼,你就那麼防著我?”
安謹狠狠地瞪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不防他防誰?!
只要一想到剛剛這個臭男人用那種邪氣和玩味的眼神打量自己,安謹就氣不打一來,早已在心里把冷元勛罵了個千百回。
冷元勛笑了起來,莫名的愉悅,他也不勉強了,索將夾著煙的那只手背到了后,道:“行吧,那就在這里說。”
“我母親那邊在催促了,我想這兩天你若是有空的話,就隨我回一趟冷家老宅吧。”
其實不是朱映君催的問題,是冷元勛怕安謹反悔了。
不管如何,他還是想將和安霄廷帶回冷家老宅里。
這于他來說,是一種執念,也可以說是一種儀式。
進了冷家的門,想要再出來,就沒那麼簡單了。
正如安謹既他冷元勛的人,想要離開他,也沒那麼簡單。
說起這件事,安謹也正了起來,點了點頭,說:“也行,我明天就有空,如果明天方便的話,我們明天就去。”
“好。”
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來。
“還有什麼事嗎?”安謹扶著門,一幅沒事就關門回房睡覺的架勢。
冷元勛似笑非笑地看著:“沒事就不能和你多說幾句話嗎?”
一見他這幅沒正形的樣子,安謹就沒有好臉。
不過視線落在他背在后的手,還是撇了撇,道:“怎麼最近煙癮這麼大?”
冷元勛見安謹注意到自己又煙了,索將手拿出來,滅了眼,角勾著笑:“這煙味還是影響到你了嗎?”
原來他剛才將手背到后面是怕煙味熏到。
安謹眸子閃了閃,哼了一聲,道:“沒,只是煙對有害,我怕你死的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