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程洺璽就留下趙泱泱一個人,朝著不遠的安謹走去。
而趙泱泱站在原地,手心攥得的,就連指甲深扎進里都不覺得疼。
安謹正和靳陳哲說笑,后就忽然傳來了一道聲音:“安若?”
這是一句帶著試探和含殺意的話,僅僅兩個字而已,就讓安謹的神經瞬間繃起來,警惕拉到最滿。
只是有那麼一剎那的愣怔,隨后很快就緩過神來,卻并沒有對后出“安若”這個名字的人做出任何回應,而是繼續和靳陳哲聊著天。
程洺璽的眸子閃了閃,在心底重重地冷哼了一聲。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面前這個極似安若的人就是那天他在街頭見的那個人。
整了整自己的西裝,程洺璽擺出一副紳士的模樣,輕笑著對安謹說道:“這位小姐,請問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安謹暮然回首,端的是名門閨秀的貴氣風范,不不慢地打量了程洺璽一眼,笑靨如花:“你好,又見到你了。”
程洺璽輕點了點頭示意,很友善的模樣。
而靳陳哲卻戒備地盯了程洺璽一眼,眼神詢問安謹。
安謹這時便向靳陳哲介紹道:“這位先生曾在街頭將我錯認了一個人,產生了點誤會,至于他是誰,我也不認識。”
說這話的時候,尾音微拖,慵懶清貴的模樣在不經意間就流出了一嘲諷。
是對程洺璽的嘲諷。
畢竟他們的“第一次”見面并不那麼愉快。
安謹說完,靳陳哲就朝程洺璽點頭示意了一下。
程洺璽聽得出安謹話里的意思,所以笑容有幾分尷尬,差點兒掛不住。
但還是客客氣氣地道:“既然這樣,那我就自我介紹一下吧,我是程氏集團的程洺璽,上次見面給這位小姐造了不好的印象,十分抱歉。”
“今天能在這里再次相遇,就證明了我們是有緣的,冒昧問一下,這位小姐您是……?”
安謹嫵一笑,接過話茬:“我安謹,M國殷氏的副總,早就對程氏略有耳聞,久仰。”
臉上的笑容越是燦爛如星辰,心中的恨意就越是波濤洶涌。
好一個程氏!
曾經的安氏被程洺璽吞并之后就改名為程氏,程洺璽好大的野心!
沒有人注意到安謹眼底深藏著的那一縷滔天恨意,就連靳陳哲也只是微皺眉頭,站在安謹的邊。
他察覺到一不對勁,但在這時也不便開口詢問,只完全配合著安謹。
“客氣。”程洺璽笑了笑,倒是有幾分英俊瀟灑。
殷氏他也聽過,這一兩年勢頭極猛,不是程氏遠可以比擬的。
放眼云城,也就冷氏能夠上殷氏一籌。
這個做安謹的人居然在這麼年輕的時候就能坐到副總的位置,可見手腕不一般。
將眼中的忌憚盡數藏,程洺璽在心中確認了安謹不是安若。
畢竟在他記憶中的安若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草包,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大的能力?
或許這就只是一個巧合,二人只是巧長得相似罷了。
隨后,他又對靳陳哲出來手:“這位就是靳總吧?幸會幸會。”
靳陳哲淡淡睨了程洺璽一眼,并沒有手回握程洺璽的手的意思。
他態度疏離,一強大的氣場不自覺地就流了出來,輕聲“嗯”了一句,就算作回應。
這讓程洺璽臉上的笑容有幾分凝固,他懸在空中的手也抖了抖,最后悻悻收回。
原本還想和靳陳哲套些近乎,畢竟靳氏雖總部不在云城,但也不可小覷,于程氏來說,若是能攀上點關系那利也是多多的。
可惜靳陳哲不給面子,程洺璽只能在心里咬著牙怨恨靳陳哲,面上還是那副滴水不的客氣模樣。
就在他們講話的時候,趙泱泱已經按捺不住了。
聽不到安謹和程洺璽的對話,但只要看著程洺璽對著安謹恭敬又小心翼翼的模樣,心頭的無名火就開始燃燒。
咬了咬牙,趙泱泱眼中閃過一抹毒,邁開步子,踩著高跟鞋就來到了程洺璽的邊,勾住了程洺璽的胳膊,似是宣示主權一般,道:“洺璽,人家等了你好久……”
趙泱泱弱弱的聲音拖得很長,聽著就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安謹冷眼看著這一切,角似有若無地勾起一抹輕嘲的弧度。
程洺璽沒想到趙泱泱會過來,暗暗瞪了一眼,帶著警告意味,“你怎麼來了?我在談正事,你先去旁邊逛逛。”
言下之意就是讓趙泱泱別在這礙事。
可程洺璽越是這樣,趙泱泱就越是不甘,一雙妖的眼里滿是不爽和埋怨。
無視了程洺璽的警告,轉而對安謹說道:“這位小姐,我看你長得很像我一個老朋友呢,請問你什麼?”
話里藏針,有耳朵的人都聽得出來這意味深長里蘊含針對。
而程洺璽有些惱怒,暗暗地拉了趙泱泱一把。
可趙泱泱依舊迎面直視著安謹,甚至有些咄咄人。
靳陳哲溫潤的眸子一冷,正發作,卻被安謹一抹輕的笑容化解。
安謹擋在靳陳哲的面前,直直地對上了趙泱泱,抬了抬眼皮,淺淺一笑,剛好出八顆潔白的赤貝:“我安謹,請問你是哪位?”
這大方從容的氣質,一下子就和顯得小家子氣的趙泱泱形了鮮明對比。
不僅如此,趙泱泱還總覺得安謹是揚著頭顱高傲地俯視著自己的,明明安謹也比高不了多,但在安謹面前,趙泱泱就是莫名有一種抬不起頭來的迫,這一開始的暗中較量,就輸得徹徹底底。
掐了掐掌心,一口銀牙幾乎咬碎,“我是程洺璽的未婚妻,我趙泱泱,安小姐,巧的是我那位老朋友也姓安呢,說不定你們還認識?”
不甘心就這麼落了下風,還想反擊。
但一旁的程洺璽已經額角青筋暴起,鷙地瞪著趙泱泱,低斥一句:“你給我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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