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人張了張,有些驚訝的看著他。
他看著臉上並不明顯的神變化,心臟猛地收了一下,希說點什麼,可又怕真的說出點什麼——畢竟他們之間,從來不是可以敘舊的關係。
於是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抱住了,帶著幾分倉皇的恐懼,生怕就這麼從眼前消失。
懷裡的微微一僵。
蕭寒錦瞳孔驟,驀然收雙臂抱得更用力了,“容華,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錯了。”
他應該要怪的,他不該抱的。
可是他忍不住。
四年多的時間,一千六百五十一個日日夜夜,冇有一天,他不在想的。
從來冇有刻意的數過離開的日子,於是連他自己都驚訝於竟然能記得這麼詳細的時間。
隻是大部分的時間,他都以為已經不在人世——之所以讓人繼續找,隻是因為這樣,好像這樣就能以某種方式證明還活著一樣。
即便是收到關於醬醬的訊息,他也冇有這麼真切的到還活著。
可是現在,他抱著真實的。
悉的,悉的氣息,所有的一切哪怕相隔四年依舊悉恍若昨日。
當思念骨,所有的怨氣都可煙消雲散。
隻要還在眼前,一切都好。
可是……
半晌之後,蕭寒錦終於察覺到懷裡的人不正常的安靜——雖然他並不想被推開,可是他也很清楚,正常的反應應該是重重的把他推開纔對。
男人薄微抿,正要開口,就聽到那悉的嗓音在耳畔響起,“是你啊。”
很平靜的聲音。
無,亦無恨。
好像除了幾分偶遇之後的驚訝,就是對一個久彆重逢的老朋友說一句——是你啊。
他呼吸滯了滯,緩慢而僵的把放開。
帝容華對上他暗而粘稠的目,眨了眨眼,淡淡的笑了一下,“好久不見。”
蕭寒錦猛地一震。
冇有打他,也冇有罵他,冇有刻意的閃躲,也冇有避而不見,隻是……就這麼讓他在街上偶遇了。
就這麼坦坦的看著他,雲淡風輕。
如果冷漠的形同陌路是還帶著恨意未消,那麼此時此刻,又算什麼?
不隻是不他,就連恨也不恨他了嗎?
蕭寒錦結滾,啞而緩慢的開腔,“這些年,你……”
“太子殿下。”含笑的聲音打斷了他,“不對,如今應該是皇上了——你牽著我很久了,剛纔可以當你是重逢時的問候,可是你再這麼牽下去,我男人就該不高興了。”
【我男人。】
從剛纔開始,蕭寒錦的眼裡就隻有。
直到此刻,視線才從臉上移開,注意到了旁容貌清雋而俊秀的男人。
呼吸微微一,心臟不可抑製的收起來,幾乎是下意識的口而出,“誰?”
“風華。”
的手上男人的臉,笑得微微瞇起了眼睛,“怎麼樣,是不是很配他的臉?風華絕代。”
如果說剛纔對著他的笑是雲淡風輕,那麼此刻看著這男人的目則是不加掩飾的溫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