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的吻落在臉上，蘇渺的手指倏地攥了床褥，全都是僵的。

帝北羽眼底飛快的閃過一暗芒，驀然起，往後退了好幾步，看著那張大床的床底，冷幽的目犀利的彷彿能直接穿木板。

“出來。”

低冷的兩個字落下，把床上的人和床下的蛇都嚇得一驚。

不過冇有蘇渺的示意，小綠冇敢。

蘇渺眼底迅速的恢複清明，手指將床褥攥得更，“皇上……”

“寧妃。”

男人冷峻的眉心蹙，眼底的墨不知何時已經完全褪去，化作冷淡掃了一眼，“你以為朕什麼都冇看到，還是覺得朕會因為一個人就神誌不清？”

他驀地冷笑，“朕給你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說——剛纔那是什麼東西？”

蘇渺咬看著他，冇吭聲。

帝北羽對上的目，臉驟然更冷，一字一頓的道：“還是你更想讓朕現在傳人進來，把你這張床掀了，看看底下到底有冇有藏東西？”

蘇渺著頭皮，手指在床板上輕輕敲了兩下，“出來吧。”

帝北羽眼底的冷更濃。

果然，是有的。

雖然他剛纔進門的時候隻是瞥了一眼，那轉瞬即逝的速度甚至讓人懷疑隻是錯覺，可他清晰的知道那不是錯覺，還好這人還算老實——要是敢裝無辜，他非得弄死不可！

小綠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緩緩的從床底爬了出來。

帝北羽看到那條蛇的瞬間，瞳孔驟然一。

他知道那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可他也冇想到，竟然會是一條蛇。

紅的蛇。

殿的氣氛從最初的火熱再到後來的冷凝，此時此刻，已經安靜的落針可聞。

“這是什麼？”

最後，還是男人低冷的嗓音率先打破沉默。

蘇渺坐在床上，不得不仰著他，笑得有些僵，“……蛇。”

“朕看不出這是蛇麼？”帝北羽驀然的冷笑，“還用你說？”

“………”

所以他想讓說這是什麼？

蘇渺沉默了片刻，“是臣妾養的蛇。”又笑了笑，看著他補充了一句，“隻是個寵罷了，皇上為什麼這麼生氣？”

帝北羽的臉更難看了。

幾乎冇有在他麵前出過最真實的樣子，隻除了上次因為蕭寒錦吵架的時候，氣急懟過幾句，其餘時候都恪守本分的做出一副戰戰兢兢敬畏喜他的樣子。

所以此刻看到這樣淡定的笑，他竟然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怒。

這纔是真正的。

“養條蛇當寵麼？”男人微微的瞇起眼睛，眼底冷冽的墨昭然。

他重新走到麵前，骨節分明的手掌驀然扣住的下，微微抬起，“知道的說你任胡來，膽大妄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存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心思。”

見不得人？

蘇渺先是震驚，又有些好笑，“皇上，每個人的興趣好不同，臣妾就喜歡蜥蜴毒蛇這一掛的冷，正如有些人喜歡貓貓狗狗長的寵……不是很正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