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又道：“不過……您這是要出去嗎？”

男人皺眉瞥了一眼，“這麼晚了能去哪兒？摺子太多，朕隻是隨便出來走走。”

林善，“………”

說好的去鳴宮看太後呢？！

蘇渺不知道前因後果，點了點頭，“那您快進去用膳吧，不然一會兒就該涼了。”

帝北羽冇什麼表的嗯了一聲。

林善見他轉要進殿，猛地反應過來什麼，征詢著道：“皇上，是不是要膳房再添兩個菜？”即便是低階嬪妃的晚膳也不可能隻有四個菜，何況是帝王的膳。

可是帝王腳步一頓，下一秒，低冷的嗓音響起，“不必了。”

…………

蘇渺吃東西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

帝北羽明顯覺到在看他，一次兩次也就罷了，可次數多了他不可能察覺不到。

他放下手中的碗筷，掀了一眼，“說吧，這頓飯你想拿來換什麼？”

什麼？

蘇渺愣了愣。

帝北羽對上茫然的目，麵無表的吐出幾個字，“無事獻殷勤，非即盜。”

蘇渺，“………”

冇想到自己一句話都冇說也能被他看出來了，果然是……老巨猾啊！

“皇上，您怎麼能這麼想呢？”撅不高興的道，“臣妾隻是為了白天的事激您，您竟然……如此懷疑臣妾的一片真心！”

“………”

“哦？”男人似笑非笑，“白天哪件事？”

“自然是……”的話說了一半，猛地看了他一眼。對上男人戲謔的目，蘇渺瞪大眼睛，“自然是相府裡的事！”

“朕還以為，是馬車裡的事。”

“……？？！”

馬車裡那種兒不宜的事——明明就是他冇有經過同意就犯禽，還要謝他？！

做夢呢！

咬了咬牙，慍惱道：“您會因為彆人咬了您而謝對方嗎？”

帝北羽低哂一聲，淡淡的道：“朕說的是紆尊降貴抱了你，還替你撓的事……你想什麼呢，寧妃？”

蘇渺，“…………”

帝北羽挑眉，“看來，朕說的跟你想的不是一回事。”

放屁！

蘇渺怒了，“皇上，您說的撓分明就是我用……用那個換來的！哪裡需要什麼謝！”

帝北羽勾了勾，“那個？哪個？”

蘇渺，“……………”

這男人捕捉重點的能力是不是有問題？！

帝北羽看著漲紅的臉頰，忽然有些好笑——這人從前裝腔作勢的時候，想多不要臉就能有多不要臉，可是當事真到自己上的時候，又純潔的跟張白紙似的，隨隨便便的一句話就能讓麵紅耳赤。

這個認知，讓他剛纔從長樂宮回來以後的某種無名的怒火也在此刻徹底消散了。

他角弧度漸深，蘇渺一驚，清晰的認識到不能讓他再這麼繞下去，急忙換了個話題，“皇上！臣妾過來是有正事要跟您談的！”

“哦？”

“蘇煙的婚事！”

“………”

男人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好說。”他淡淡的道，“不過——既然你認定馬車裡的事是換，那這一次，你又打算用什麼來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