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的寧妃乃丞相之,雖然位份上不及四妃和貴妃之流,可行事做派素來囂張跋扈,在宮裡也算盛極一時,這長樂宮肯定收集了不名貴的花花草草。
所以這個明明乾淨整齊不缺人打掃的長樂宮,何以如此空曠蕭條?
怕是寧妃被打冷宮以後,眼紅的嫉妒的紛至遝來,搬空了這裡的花草吧?
很快,蘇渺就想明白了事的前因後果。
卻見男人幽暗的眸愈沉,許久,才側目看了一眼,“當日這裡有的,如今還會有。你有什麼喜歡的,直接差人告訴務府——不管是江南名品還是域外奇珍,任你挑選。”
剛要點頭,忽然像是想起什麼,又搖了搖頭,“不。”
帝北羽皺了皺眉,“怎麼,還不滿意?”
蘇渺咬了咬,委屈的道:“江南民品和域外奇珍固然是好,可自己培植的花草就像自己的孩子一般,臣妾不能因為旁人家的孩子好,就拿自己的孩子去換吧?”
帝北羽,“…………”
這都什麼七八糟的比喻?
何況,就那好吃懶做的子,還自己培植花草?對自己到底有什麼誤解?
“那你要如何?”
“………”
蘇渺看了他一眼,斟酌著道:“臣妾不求多的,把從前的花草要回來就是了。”
帝北羽,“…………”
他定定的盯著許久,驀地氣笑了,“蘇渺,你這是恃寵而驕。”
雖然那些人在落魄之時跑來搬空長樂宮花草的行為確實不流,但事已經過去這麼久,被搬走的那些也並非特彆到再也尋不來第二株,何必費這麼大功夫去找們麻煩?
其實蘇渺還真不是因為這個,隻是惦記麗妃——這種落井下石的事肯定不了麗妃的份兒,所以想趁機再回麗華宮一趟,就不用半夜潛進去找小鬼的了。
不過這男人這麼想也好,省得再找藉口。
思及此,蘇渺的神更黯,緩緩的垂了眼簾,“皇上不是問臣妾是否怨懟麼?誤會我的我可以不怨,可是當初陷害我的,如何不怨?說不定搬走花草的人裡麵,就有那個喪心病狂陷害我的。”
帝北羽形微微一頓。
哪怕明知道這個人說話總是半真半假——甚至這黯然是假的,回去報複那些人踩們幾腳纔是真的。
可是,拒絕的話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了。
“既你執意如此,那就自己帶人去搬,朕冇空替你做這些。”
“………”
正合意!
蘇渺咧一笑,“謝謝皇上!”
總是笑得明晃晃的乾淨剔,不含任何雜質。
他想,哪怕是假的,也還算……不難看。
…………
在長樂宮待了冇多久,蘇渺還冇來得及進屋去看看,林善就來了。
帝北羽有事先走,也顧不得去看那些屋子——反正那些人膽子再大也就是搬搬院子裡的花花草草,裡麵的東西肯定是不敢的,否則皇宮豈不了套了。
蘇渺先回了趟冷宮,準備找個趁手的工,誰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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