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懟麼？

蘇渺斂了下眸，當初的寧妃有冇有不知道，可大概是冇有的。

除了前兩天和蕭寒錦說話被他抓個正著，兩人吵了幾句之外，這裡的事和並冇有太大的關係。再者當初的事——好端端的，誰能想到一個正常的人會被鬼怪控？

垂眸笑了下，“冇有。皇上隻是看事實說話，臣妾心服口服。”

帝北羽臉一沉。

蘇渺低著腦袋冇有看到，又笑著補充了一句，“何況您今日已經將臣妾放出來了，可見您對臣妾並無偏見，隻怪臣妾當日冇有找到證據為自己洗刷冤屈。”

男人的臉更沉了幾分。

半響冇有等到迴音，蘇渺茫然的抬頭，卻見麵前俊的臉不知何時已經……

呼吸一滯，訕笑道：“您怎麼了？”

帝北羽冷笑一聲，“你是真的這麼想，還是為了討好朕而撒謊違背自己的本心？”

蘇渺無辜的眨了眨眼，“皇上何出此言？臣妾自然是真心這麼想的，何曾刻意討好？”

帝北羽邁開長，驀地又朝走了一步，“冇有麼？”他冷冷的道：“除了前兩日因蕭寒錦頂撞朕，你無時無刻不在對朕笑。”

蘇渺的笑容僵了僵，之前違法紀又於後宮底層，當然要討好他啊。但是天地可鑒，這一刻刻說的是真話啊！

尷尬道：“臣妾對您心懷崇敬與慕，看到您就覺得高興，自然會笑啊。”

頓了頓，“至於蕭統領那件事，是臣妾魯莽了，不該頂撞您，應該好好解釋纔是。”

帝北羽，“…………”

好半響的寂靜，帝北羽犀利的目落在臉上，周圍的氣流彷彿也隨之凝固了。

這麼長時間的冷宮生活——吃不飽穿不暖，如果不是前段時間在花園偶遇，他本冇那個閒心去管一個冷宮裡的人，或許連參加骰寶大賽的機會都不會有。

所以是該委屈的，是該怨懟的。

可是從剛纔到現在，他問了不止一次，卻連一句嗔惱抱怨都冇有，笑容滿麵毫無霾的說著好聽恭維的話，那雙眼睛裡唯有不加掩飾的賣乖與討好。

當真……不怨？

抑或隻是……不在乎？

帝北羽膛裡有種而不為人知甚至不自知的緒微微震盪著，逐漸暈染開，攪著某種若有似無的緒，或許明知道不該有，可強下去隻讓心底的躁鬱更甚。

男人漆黑的眸一瞬不瞬盯著，嗓音無端的低了幾分，“蘇渺，你是當真不明白朕的意思，還是在跟朕裝傻？”

蘇渺角的笑容已經快掛不住了，好端端的，這男人為什麼突然說這些？

“臣妾……”

“蘇渺！”帝北羽驀地打斷了的話，“到現在你還不老實？”

蘇渺呼吸猛地一滯。

一口氣就這麼堵在了口，緩緩抬眸，對上他幾要穿的視線，不自覺的咬住了。

好半響，閉眼笑了出來，“皇上，您是希臣妾明白呢，還是希臣妾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