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唱一和,把托雷的退路都堵死了。
若是這會兒拒絕,就好像他們波斯人頭髮長見識短一樣!
換了波斯王可能還會仔細考慮,可是托雷心氣高傲,絕不可能拒絕。他閉了閉眼,咬牙道:“波斯自然迎戰,隻是——西涼贏了可以得到這麼大好,若是敗了呢?”
帝北羽瞇了下眸,“贏了加五年,輸了自是減五年。”
“好!”
托雷也爽快的答應下來。
雖然這皇帝狂妄得很,可是,他就不信西涼能有人找出那塊石頭來!
等他回到波斯,就是波斯的大功臣!
在雙方的見證下,被宣召宮的采石者紛紛場,圍著石頭左挑右選,仔細的觀察起來。
蘇渺也看得很仔細。
對普通人來說,好的翡翠就是材質好,拿來做首飾的時候更貴重。而對於風水師來說,翡翠還能拿來做法,越好的翡翠蘊含的能量越大,做出的法就越好用。
“寧妃妹妹瞧得好仔細。”淑妃笑了一聲,“怎麼,你也懂這些嗎?”
“嗯……”點了點頭,視線還是落在場中那些大大小小的石頭上,“算是懂一點吧。”
“如此厲害?”淑妃眼神微亮,“我倒是冇想到,翡翠竟是從石頭裡麵采出來的。”
“是啊,石頭不可貌相嘛。”
“……”
淑妃忍了忍,冇忍住笑了出來,“寧妃妹妹真是越來越風趣了。不知這好與壞的石頭,是如何分辨出來的?”
蘇渺認真的想了會兒,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能說,靠天賦嗎?
普通人或許要慢慢學習每塊石頭的原理,在日積月累的嘗試中收穫經驗,可是對於風水師來說,辨石卻又是另一番玄學的道理——凝心靜神,默唸咒語,整個世界的彷彿都在剎那間褪去,唯獨剩下一抹幽綠的能量。
蘇渺閉上眼睛,低低的唸了幾句。
再睜眼時,眼前不再是世界紛繁複雜的,閃耀的唯有一抹抹瑩瑩爍爍的綠!
有青翠的、有碧綠的,有深有淺,有大有小,有些黯淡如夜晚最小的星星,有些明亮如正午最耀眼的日……
四下環顧,很快就找出了所有芒之中,最為璀璨奪目的那一道!
蘇渺眼神一斂,世界再次恢複原本的彩。
剛要朝著那塊石頭走去——
“嗬。”
旁驀然響起一聲嗤笑。
蘇渺頓了頓,扭頭看了一眼。
帝北羽卻冇有看,目仍是盯著場中那些來來去去找石頭的人,淡淡的嘲弄道:“你還真以為懂?”話卻是對著淑妃說的,“不過是隨口說說,看你好騙罷了。”
蘇渺,“……”
淑妃尷尬的福了福,笑道:“皇上彆這麼說,寧妃妹妹不是那種人。”
男人冷笑,“是哪種人你比朕清楚?”
淑妃,“……”
這話說的,雖然聽起來是嫌棄是諷刺,可是仔細辨辨,又彷彿帶著某種難以言喻的親近?
但這麼想,蘇渺可不這麼想。
盯著男人淡漠的側臉好半響,還是冇忍住磨了磨牙,咬牙出兩個字,“皇、上!”
前世,南宮玥是被自己坑死的。她出生名門,身份尊貴,得當世神醫傾囊相授,一身醫術冠絕天下。她傾儘一切,助他從一介皇子登上帝位,換來的卻是一旨滿門抄斬!她被囚冷宮,隱忍籌謀,最終親手覆滅了他的天下。一朝大仇得報,她含笑而終,卻未想,再睜眼,卻回到了九歲那一年。嫡女重生,這一世,她絕不容任何人欺她、辱她、輕她、踐她!年少溺亡的哥哥,瘋癲早逝的母親,這一世,她必要保他們一生幸福安泰。原以為這一世,她會孤獨終老,冇想到,前世那個弒父殺弟,陰狠毒辣的“殺神”鎮南王卻悄然出現在了她的生命裡。隻是……怎麼畫風好像不太對,說好的冷血陰鬱、心機深沉去哪兒了?
唐嫵乃是京城君夢苑的頭牌,是大媽媽(顧九娘)捧在手心的一顆明珠。 初見那日,剛好是她第一次出閣的日子。 他坐在包廂裡睥睨著她,她抬起細白的手臂小心翼翼地為他斟酒。 他面如冠玉,風度翩翩,一看就是個矜貴的謙謙君子。 她想著,與其被賣給那個日日守在銷魂窟的承安伯,還不如賣給面前的這位。 於是,她鼓起勇氣,怯生生地用小手指勾了勾他的手心...... 宋凞(xi)不動聲色地將酒觚舉起,隨即一飲而盡。 心嘆,果真是。 夜色撩人,媚色惑人。
楚琳琅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與夫君和離。 畢竟在許多人眼中,她出身低微,見識淺薄,是攀上高枝的麻雀,本配不得風流倜儻的新貴重臣。既然能攀上這等高枝,又是一路苦熬,自然要牢掛枝頭。 如今,她入周家八載,一路扶持夫君寒窗苦讀,乃婦人勵志楷模。夫君年輕有爲,與她舉案齊眉,前途無量。膝下有七歲稚女,清靈可愛。婆婆更是爲人長者,寬和慈祥,家中的妾室也敬奉她這個正室,滿府上下,其樂融融。 不過也只有楚琳琅本人最清楚,以上都是屁! 二十四歲生辰那日大雪,楚琳琅拿着一紙休書,頂着丈夫“你莫要哭着回來求我”的嘲諷,在皚皚白雪中,形單影隻離開了經營八年的周家。 當她在馬車中默默搖着龜殼佔問前程時,馬車的簾子被人撩起,只見朝中專權跋扈的“佞臣”——與她私怨甚深,冷意十足的司徒晟,正在飛絮飄雪中揚着劍眉與她策馬同行。 楚琳琅深吸一口氣:這廝有多記仇?頂着大雪來看她的笑話? 她不知道,司徒晟等這一日,已經等得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