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渺咬，“當然是……”

“寧妃。”

帝北羽冇有再的名字，俊的臉在視線中緩緩靠近，低垂著眉眼，最終停在的耳側，“你可要想清楚，朕罰麗妃是因為太煩人，一天到晚惹是生非，而不是因為打了你。不過，不管是為什麼，那都隻是小罪——欺君之罪是要掉腦袋的，嗯？”

男人溫熱的呼吸噴灑，最後一個單音節的字在耳側過的時候，激起了一陣栗。

可這樣溫的宛若人呢喃的姿勢與嗓音，卻又絞著濃濃的危險。

蘇渺心臟跳，不自覺的嚥了口口水。

好……好可怕！

想看他的眼睛，隻是現在這個角度實在看不到，於是隻能看著男人棱角分明的廓與側臉，高高在上中著明顯的不容置喙。

僵持半天，還是歎了口氣，委屈的嘟囔，“都已經承認想打我了，您還偏袒。”

“哦？”男人往後退開，似笑非笑的注視著，“所以是打了還是冇打？”

“那趨勢，顯然就是要打的呀！”蘇渺氣呼呼的道，“而且臣妾躲過了第一次，還險些來第二次呢！要不是臣妾眼疾手快、聰慧過人、麗善良、十全十……肯定就打到了！”

“……………”

帝北羽額角的青筋猛地蹦了兩下。

眼疾手快，可以理解。

聰慧過人，勉強也算了。

麗善良和十全十是什麼玩意兒？

“不要臉的東西。”帝北羽麵無表的剜了一眼，冷冷嗤道，“看到朕來就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你以為朕會中你的計？”

“……”

所謂事在人為，冇努力過怎麼知道行不行？

蘇渺心裡暗暗反駁，臉上卻是恭維的笑，“您這麼英明神武的君王，自然是不會的。”

帝北羽，“嗬。”

蘇渺扯了扯他的袖子，笑嘻嘻的繼續道：“皇上，您不但英明神武，還相當有原則呢！您知道是麗妃故意來找臣妾的麻煩，所以最終隻罰了，而放過臣妾這個害者，臣妾心裡真是萬分激！”

害者？

帝北羽嘲弄的嗤笑，跟這個人比起來，隻怕麗妃纔是“害者”。

目掃過那隻不安分的爪子，他瞇了下眼睛，不鹹不淡的道：“朕什麼時候說要放過你了？”

哈？

蘇渺驀地瞪起眼睛。

罵人的話都到了邊，又被嚥了回去。

咳嗽了兩聲，一臉真誠的著他，“您雖然冇有明說，但臣妾心裡是知道的。”繼續扯他的袖子，“臣妾隻是為求自保，像您這樣的千古明君，哪裡會跟臣妾一般見識？”

帝北羽冷笑，“朕看你在冷宮這段日子彆的冇長進，巧言令的本事倒是進不。”

蘇渺，“………”

好在男人隻是罵了這一句，便甩開的手，邁開長朝裡走。

蘇渺鬆了口氣，急忙跟上他的腳步。

屋子裡的黃紙都已經藏起來了，所以這會兒他若再要搜查，都可以坦然的隨他去了。

“昨晚侍衛昏迷的事，當真與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