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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申那邊在焦急地等待親子鑒定的結果,傅司辰在這邊亦然。
他還沒有把這個消息告訴夏雨潤,怕最后的結果跟他們預料的不一樣,怕給了希又讓失,所以,他想確定是了,再告訴。
原以為司杰回國之后會第一時間到傅公館來找他,沒想到,他等了三天都沒有等到司杰。
“喂,大程,傅司杰有沒有去警局?”
“還真沒有,我也正納悶呢,天天守在局里等著會會他,可是他沒來。”
“霍勇他們都吐干凈了?”
“關于這個案子的事,該問的都問了,他們該吐的也都吐了,但是我們沒查到的案子,他們也不可能自己待。我和同事們這幾天都在翻閱那些沒破的離奇命案,想看看會不會跟霍勇有什麼聯系。”
“這工作量應該不小,辛苦了。”
“唉,工作職責。”
“那好,你忙。”
掛了電話,傅司辰很是疑,傅司杰明明已經回國,一不去警局見父母,二不去醫院探爺爺,三不回傅公館找他,那他回國干什麼呢?又要準備干什麼呢?
如今的傅公館,周圍駐扎著眾多暗衛,里三層外三層,就算是進出的蒼蠅了一條都能察覺,更何況進進出出的人。所以,他也不怕傅司杰對家里的人什麼歪腦筋。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顧申終于拿到了親子鑒定的報告,看到鑒定結果的那一刻,之前所有的不安和懷疑都變了踏實,小羅西就是哥哥,就是老大和小嫂子的親生骨。
顧申抱起了小羅西,也顧不上收拾什麼東西,本來也沒什麼可收拾的,第一時間就坐上了回江城的私人飛機。
“哇哦……”第一次坐飛機的小羅西激得哇哇直,“我們要起飛了嗎?哇哦,好酷!”
顧申幫他扣好安全帶,又幫他帶了一個小頭盔,說道:“是啊,帶你回家好不好?”
“好耶。”
男孩子喜歡冒險,帶上頭盔,他覺得自己炫酷極了,覺得自己就是電影里的救世英雄,會飛,會戰斗,會保衛家園。
飛機漸漸升空,小羅西興極了,但也有害怕的時候,害怕的時候他會地拽著顧申的胳膊,不自覺地往顧申的懷里躲。
顧申鼓勵道:“不害怕,勇敢抬起頭來,這外面的風景可是平常看不到的,你就把自己當做小鳥,我們在飛。”
原以為小羅西興一陣就該睡了,誰知道,他全程都是興加張,連續十幾個小時下來一刻都沒睡,直到——飛機落地。
停機坪,傅司辰和夏雨潤已經等在那里了,茫茫夜,星星點點,他們一直抬頭看著,盡管什麼都看不到。
“冷不冷,進去等吧。”
“不冷,我很熱。”夏雨潤笑著說道,可通紅的臉蛋和僵直的舌頭早就出賣了。
此時的室外溫度是零下14度,說很熱,大概是心熱吧,整整831天,終于要見到的兒子了,這點冷,又算得了什麼?!
傅司辰抱了的肩膀,把摟在懷里,為取暖,此時此刻,他們的心是一樣的。
晴冷的夜空,一無垠,明天就是除夕了,今晚也看不到月亮,只有零星的幾顆星星掛在天際,若若現。
夏雨潤覺得自己正在發抖,絕對不是凍的,而是太過興。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在找到圓圓之前,其實他們兩個一直都沒有離開過我,他們就是我的小天使,經常在我腦海里鼓勵我,在我夢里安我,在我的骨里溫暖我,他們總是一言不合就吵架,媽媽媽媽的我評理,我哪能評啊,都是我的心頭,我偏心誰去?”
“那時候,我真的以為他們已經不在了,我是真的以為,他們化了天使陪伴著我。清醒的時候我也會想,如果這是一種臆想癥,我愿意一輩子病著。”
“直到圓圓被找到,小天使就沒再來過了,我已經好久沒有見到哥哥了,不知道他變什麼樣了。他們是龍胎,會不會長得跟圓圓一樣?小男孩要是長得跟圓圓那樣,會不會太娘了?……不過龍胎是異卵雙胞胎,應該長得不一樣,男孩子嘛,還是要有男孩子的樣子,像你多一點比較好。”
“顧申大哥怎麼回事,就不能發一下孩子的視頻嗎? 照片也行啊,我真的已經等不及了。”
傅司辰順口說道:“就是,顧申真不會做事。”
夏雨潤用手肘往他口杵了一下,“還有你,不一早告訴我。”
“怕不是,讓你更失,我也是一忍再忍,不確定之前一個字都不敢提。”他抬起手臂看了看表,“時間差不多了,該到了。”
話音剛落,夜空中一個閃爍亮點從東邊緩緩過來,那是飛機在夜晚的信號燈。
“快看,那是飛機嗎?”夏雨潤激得心跳加速,熱沸騰,不自覺地原地小跑起來,雙手更是無安放,一直在發抖。
傅司辰一時也無法確定,這浩瀚的夜空,往來航班無數,距離太遠了,他確定不了。
漸漸地,閃亮的信號燈往他們這邊靠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夏雨潤恨不能飛奔過去迎接。
飛機安全落地,艙門打開,顧申第一個出來,手里抱著一個小男孩。
小羅西堅持了十幾個小時不睡覺,本來是有點迷糊了,這一落地,一出艙門,一寒意襲來,又清醒了,他在顧申懷里,上包裹著一件人的棉大,只出一顆小腦袋,東張西的。
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眼睛,滿眼都是新奇事,什麼都沒見過,見什麼都新鮮。
夏雨潤等不及沖了過去,眼角的淚一出來就被風吹散了,睫上瞬間結滿了白的冰晶,雙手也早已沒了知覺,但見到孩子的那一刻,的目就沒有辦法從孩子上挪開。
一把將孩子從顧申的懷里抱了過去,裹著棉大,抱著有些吃力,喜極而泣,“哥哥,我是媽媽,我是你的媽媽……以后我們再也不分開了……我的乖寶貝……媽媽真的……太想太想太想你了……”
小羅西整個人都是懵的,任由夏雨潤又親又摟,媽媽?媽媽是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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