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師傅，麻煩你放了我的隊員。”唐正儀明顯客氣了很多。

“只要你的隊員聽話一點，我當然會放了他。”季覺到小康的憤怒和掙扎，怕放了他以後招來麻煩。襲警的罪名可大可小，全憑被襲擊的警察怎麼判斷，小康明顯恨極了季。

“小康，聽到了沒有。”唐正儀提醒道。

“唐隊，他襲警！”小康面盡失，豈能輕易平息這件事。

季並不想跟警察起衝突，否則就不是擒住小康，而是把他打趴下。唐正儀自然看得出他手下留，一個宗師級別的高手被冒犯之後，沒廢掉小康算不錯了。而小康並不知道國界的規矩，把季當一個暴徒來對待，兩者之間很難和諧。

“季師傅，把他給我怎麼樣，我保證不會對你造麻煩。”唐正儀略帶請求道。

“你要就拿去。”季稍微鬆開小康，他立即起，隨後又被季順勢推到唐正儀面前。唐正儀怕他衝，立即扣住了小康的雙手，使得他無法拔槍。

“唐隊，你放開我。”小康的眼神好似一頭狼，死死盯著季。

“夠了，你不是他的對手。”唐正儀頭疼不已，這傢伙辦公時力充沛，是塊好苗子。可惜不懂得審時度勢，子過於衝，老是惹出一些麻煩來。

唐正儀制住小康，又道：“季師傅，筆錄做完了，你們可以回去。”

季出笑容，揚揚手離開：“告辭。”

看到唐正儀的態度前後一百八十度轉變，燕餘香都覺得十分解氣。之前還想威脅我們，看似公正嚴明，其實不過是沒遇到真正的茬子。

帶兩人走出審訊室後，唐正儀才放開小康：“你冷靜一下，這個季不是一般人。”

小康不甘心地著門口，隨後轉過頭對他怒道：“唐隊，你怎麼也怕了，難道就因爲他有錢就放過他？就算他武功高，還能擋得住子彈不，衝他襲警我就可以一槍崩了他！”

看到小康這幅激的模樣，唐正儀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沉默不語。小康著腰左右徘徊，好幾次忍不住追上去，最後一拳打在桌面上。

過了幾分鐘，等小康稍微冷靜一些，唐正儀才道：“他連手銬都能掙，不是一般的高手。”

小康冷靜下來之後，撿起地上斷裂的手銬，突然有點心悸。他知手銬的堅韌度，幾乎沒有人可以弄斷，而季一邊打電話，一隻手就崩斷了。難道這世上真有武學高手，可以超出人極限，小康有點荒唐的覺。

在他心目中，唐正儀便是一位很強的警察，可以徒手對付七八個歹徒。而今天卻出現一個比唐正儀更強，甚至有點非人類，而且十分年輕的神高手。小康冷靜的時候腦子還算靈活，季豈止是有錢，估計份也不一般。

“想通了沒有，那種人不是我們能得罪的，你最好打消報復的念頭。年紀輕輕一手功夫登峰造極，背後肯定有高人指點。”唐正儀猜測道。

“唐隊，這世上真有那種人？”小康有點不信。

“應該有，我師傅是暗勁高手，手銬這種東西對他沒用。這個季至也是暗勁，看他這麼輕鬆崩斷手銬，說不定是化勁高手。”唐正儀十分忌憚，能培養出這樣一位年輕大師，背後是什麼勢力。

“暗勁，化勁，那是什麼意思？”小康不懂。

“是國境界，你沒有進這個圈子，不知道國界的高深莫測。不過我提醒你，以後遇到國高手，假如對方沒有惡意，你態度最好客氣一點。國這個詞是民國傳下來的，所謂只殺人不表演，都是真正的功夫。”

唐正儀解釋道：“民國的時候，有很多國大師參加革命，建功立業封加帥。經過這些年，傳承國的人越來越，基本都是那個圈子的人。我懷疑季多半也是院裡的人，要麼他的師傅是院裡的人，你認爲咱們能得罪嗎？”

聽到唐正儀的解釋，小康這才明白國界的可怕之，不單單是真功夫，還有他們的關係網。“院裡”兩個字，就讓小康徹底慫了，同時對國界產生一嚮往。

“要不要查查他的底細？”小康開始想了解季這個人。

“你敢查，我不敢。”唐正儀都認慫了。

這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震起來，於是拿出手機接聽。唐正儀爲支隊長，電話基本響個不停，小康以爲是公事所以沒有迴避。

卻聽到唐正儀的聲音突然拔高：“什麼，丹丹被車撞了，怎麼回事？”

電話裡傳出一個哭泣的聲：“剛纔我和丹丹去外面買菜，回來的時候一輛小車突然撞上人行道。我走在前面沒事，丹丹正好在後面繫鞋帶，被小車撞飛出去。我們正在去醫院的路上，你趕到省醫院來，我怕丹丹不行了。”

小康沒有聽到對方的話，只聽到了唐正儀的聲音，驚疑地盯著他。丹丹是唐正儀的兒，半個月前剛剛考上東都大學，他在警局裡炫耀了很久。唯一的兒被車撞，別說唐正儀本人，小康都替他擔憂和憤怒。

“唐隊，況怎麼樣？”看到他掛斷手機，小康立即詢問。

“我要去一趟省醫院，這邊你幫忙看著，別出子。”唐正儀表看似鎮定，心裡都快急死了，右手略微抖地把手機塞進袋裡。

剛轉走出幾步，一個青年警察闖進審訊室，急道：“唐隊，剛纔在李園抓的王亮從醫院跑了，兩個弟兄被打暈。另外兩個弟兄追到東航路發生車禍，撞到了一名年輕子，正在送往醫院。”

唐正儀腳步一怔，腦子裡嗡的一聲：難道是王亮撞到了丹丹！實在是太巧合了，唐正儀不知是恨還是悔，怎麼就把王亮送到醫院去了呢？

小康也明白過來，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早知道就直接抓到警局來。

季和燕餘香走出警局，正好上燕三清請來的資深律師，是一位中年男子。對方認得燕餘香，打過招呼之後，兩人上了中年律師的車。

上車之後，燕餘香立即挽住了季的胳膊，略顯興地蹭上來道：“季，你是不是武林高手，一隻手就把那個警察制服了。”

季被黏的舒坦，微笑道：“。”

燕餘香開始撒，大白兔蹭到季胳膊上：“說來聽聽嘛。”

中年律師啓車輛，從後視鏡看到燕餘香跟一個年輕人撒，略顯詫異。因爲家境優越，燕餘香平常對男人不假辭，擇偶要求一直高的。

而季看起來太小，著檔次較低，唯一的優勢只有外貌。難道這位小姐喜歡草？中年男子暗暗搖頭，男的吃草還好說，的多有點浪費青春。男人本來就慢，完了年紀還小，兩人在一起方只會累的像當媽一樣。

“燕小姐，等下我還要去見朋友，麻煩你稍微淑一點。”季覺吃不消了。

“那我怎麼辦，不是說去你的公司當法律顧問嗎？”燕餘香本打算過幾天再去，此時改變主意了。

年紀輕輕還有公司，中年律師再次詫異，看來燕小姐對他很有好。從之前燕教授打電話的囑託和語氣來看，似乎也看重這個年輕人。

“你打算現在就去？”季問道。

“不然嘞。”燕餘香道。

“你有沒有車，要不我載你一起回去。”季道。

“沒有。”燕餘香實話實說。

其實可以借燕三清的車，但是想多製造一些機會跟季在一起。尤其是得知季有朋友，燕餘香思索著該怎麼表現出自優勢，把他的心搶過來。

胡雯比較自卑向，主追求季已經很不容易，要跟別人搶做不到。燕餘香則比較勇敢執著，眼也很準，看中了之後立馬行。

回到李園之後，警戒線已經撤走了，常浪和幾個工人正在收拾門店。常浪的任務主要是收集真品碎片，到時候拿去鑑定。燕三清在裡屋養傷，看到季和孫回來，稍微鬆了口氣。

“季小子，這次真是麻煩你。”燕三清想站起來，腰還有點疼。

“您坐著就行了。”季坐到另一張椅子上，喝了杯茶：“確實有點麻煩，你這家古玩店都砸爛了，不知今後有什麼想法？”

“能有什麼想法，收錢回家養老。”燕三清倒不是沒能力重開，只是被王亮這麼一頓折騰，突然覺得很累。而且他的存款已經很多了，別說這輩子，下輩子都可以食無憂。

“回家養老，那真是太可惜了，我以後鑑定古董找誰去。”季惋惜道。

“那還不容易，待會去我家吃頓飯，以後想鑑定古董直接上門。”燕三清對他態度好了許多，就跟看見自家晚輩一樣。

“吃飯就算了，待會我還有別的事。”季要把之前鑑定出來的古董給韋俞明，還要去和應曉曉見面。此時已經下午五點多，忙活一陣肯定很晚了，季打算去應曉曉那裡住一晚。

“對了，還要去銀行給你轉賬。”燕三清道。

儘管腰疼，燕三清還是堅持陪他去轉賬，不過坐的是季的車。轉完賬之後，季卡里又多了一千三百萬，存款足足六千四百萬。賀江流貸款那三百五十萬之前打給了季夏，不然手裡沒錢，做起事來不方便。

收到錢之後，季暫時告別燕三清和燕餘香，告訴他們明天再見面。燕餘香十分不捨，臨走前掐了季的腰間一把，似乎想給他留下一點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