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三天季哪也不去,就在家裡吃喝玩樂,家裡人也不管他。甚至於打遊戲的時候,季夏還給他餵飯,簡直寵溺到了極點。
直到玩的想吐了,季整理好頭髮和著,同季夏去工地視察。廠房地基已經打好,正在澆築框架,幾臺攪拌機轟隆隆響個不停。
走進工地之後季心中詫異,張民的工程隊明明才一百多人,這裡至有二百五!多出來的那些他認識不,有南河鄉的人,還有季的親戚。
“三叔,大伯,你們怎麼來了?”季上前詢問。
“子回來了。”
“是季老闆。”
“放心,我們就是閒著沒事來搭把手,不要工錢。”
認識季的紛紛跟他打招呼,笑的十分熱,明明之前還一年難見一次面。同鄉人對他比較恭敬,而親戚們則略帶調侃,個個一副人蓄無害的模樣。
三叔季河清,中年單狗一枚,年輕時不學好,坑蒙拐騙無所不做。半年前,季河清東西被人捅了一刀,差點死在醫院裡。
那次之後季河清終於有所收斂,沒事打打零工,賺點錢吃飯喝酒。此時季河清顯得最勤快,在工地裡搬磚拉水泥,累的一大汗淋漓。
季都快不認識三叔了,給錢工作還好,不要工錢纔可怕。和同鄉親戚聊了一會,季強忍著心的蛋,笑呵呵地走到另一邊。
“張老闆,麻煩過來一下。”季招招手。
“季老闆,什麼事。”張民隨他走到工地的角落。
“你的工地缺人嗎?”季問道。
“這個,您要聽真話還是假話?”張民略顯猶豫。
“真話。”
“不缺。”
張民告訴季,他這些親戚都是主過來幫忙,而且有季河生的擔保。季的父親做擔保,張民不想收也得收,畢竟他在給季做事。
聽完張民的解釋之後,季有點無奈,這些人還真會打主意。看到季要開工廠要發財了,一個個都跑來結,不對,是跑來做貢獻。
他們的想法和方琳湘差不多,前期做了貢獻,後期好沾。不過他們沒有特殊技能,只能在工地裡做一些底層工作,而且還是免費的。
“本來我想給他們發工資,但是他們死都不要,沒辦法。”張民也很無奈。
“他們會不會影響建設?”季怕那些人幫倒忙。
“你放心,我安排他們做一些不含技的工作,不會影響廠房質量。”張民懂得看人心,知道季的擔憂之,不在於錢而在於工程質量。
“那還好,不過這錢一定要給,我可不想欠一堆人。”季左右徘徊,誰都知道欠錢容易還,欠人難還的道理。來幫忙的人太多了,要是不給工資,等於欠了幾十人的人。
問題是他們死都不要,季思索著,該怎麼讓這些人收下工資。農村人做事就這樣,他不要錢你給,那就是不給面子,很容易撕破臉。
季夏同樣很煩惱,有點生氣道:“所以我才說要瞞著老爸,要不是他出面擔保,張老闆可以直接拒絕。偏偏老爸認識的人又多,各村都來了人,加起來七十多個。他們現在幫忙,等工廠建設起來肯定提要求,塞人進來工作,到時候我們怎麼拒絕。”
季面無表,說道:“親戚同鄉來幫忙,的確不好拒絕,外鄉的有點過了。我看老爸多有點得意忘形,既然是他惹出來的麻煩,等下回去讓他解決。”
大事上季河生不敢隨便做主,但是一些小事,他自認是季父親,隨便行駛權利。殊不知,一些小事容易影響到大局,季河生明顯還不夠聰明。
自化的天然水廠,所需員工數量很,肯定滿足不了這麼多人。而且飲水行業對衛生要求高,季可不想招一些不講衛生的人進來。
“張老闆,這個工程你多多注意,一定要保證質量。”季囑咐道。
“放心,我做這行十多年了,有口碑的。”張民拍著脯道。
隨後季又在工地巡視,突然看到三個悉的影,是他的母親,二舅和小表妹。三人拿著鏟子在摻石灰,把沙子,水泥和石子按比例摻和在一起。
二舅徐聞是個初中老師,特別重義,對季的態度始終如一。季學習好的時候,徐聞不像別人一樣誇讚他,而是板著臉教他怎麼做人。季********,徐聞也不像別人一樣疏遠他,而是板著臉繼續教他做人。
初中老師工資不高,但徐聞從來不去結那些有錢人。前兩年有個親戚養牛發財了,別人都趕著去阿諛奉承,徐聞依舊板著臉教季怎麼做人。
諸多親戚裡面,季十分敬重二舅的爲人,照理來說他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應該是單純地來幫忙,徐聞以前過來的時候,也會幫他母親做一些農活再走。
小表妹徐詩才十四歲,模樣水靈水靈的,不過臉上沾了一點石灰。徐詩在父親的教導下,是一個勤快禮貌的小孩,對季態度很親。
“媽,二舅。”季上前打招呼,心裡很過意不去:“工地的人手足夠了,你們不用這麼辛苦。”
“開廠這麼重要的事,還是親自過來看著點比較好。”徐聞看了季一眼,繼續投到工作當中,好像在幫自己家裡幹活一樣。
“你二舅說的有理,都是些不認識的人,哪能比得上自家人。閒著也是閒著,我每天過來看一下,他們就不敢工減料了。”徐氏一點不覺得累,畢竟是兒子的事業,做的十分起勁。
季覺得出母親和二舅的真誠和義,的時候心中慨。要他們撤下來,恐怕影響,二舅的份季心裡願意欠。
不過徐詩年齡小,季捨不得在太底下曬:“詩詩,過來哥哥這裡。”
徐詩很勤快沒錯,也是個小孩,工作累了自然想懶。瞥了一眼父親,見他沒有反對,扔了鐵鍬跑到季面前甜甜的道:“哥哥。”
季很喜歡這個小表妹,笑著道:“累不累,去我家休息一會。”
徐氏笑起來左臉頰有個淺淺的小酒窩:“不累。”
季的頭,對二舅和母親道:“包工頭是我一個朋友的人,比較信得過,你們不用每天都來。我先帶詩詩回家,你們累了就回來,中午一起吃飯。”
徐聞話語簡短道:“去吧。”
在工地逛了一圈,季帶著詩詩乘季夏的車回家,打算跟父親聊聊這件事。那些來幫忙的人,看到季什麼都沒說就走了,心裡多有些忐忑。
他們大多數完全不瞭解季,同鄉也很串門,數幾個親戚過年的時候吃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