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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薛皎月洗漱完畢坐在梳妝鏡前臉,鏡子中,看見綠意進來,把另外值夜婢擺擺手支出去,綠意的臉上有種有事發生的肅然,回頭問道:“怎麼了?”
綠意走過來低聲道:“奴婢方才下樓的時候無意間見紅綃和紅蓮在院子里聊天,說舅老爺來過了,給了八娘子一大筆錢!”
“舅舅又給錢了?多?”薛皎月差點破聲。
綠意搖頭道:“沒有說多,但是娘子,舅老爺出手,能了嗎?”
那個便宜舅舅富可敵國,就是零花錢都是上萬貫的,他能送出手的錢財,沒有十萬不行。
也就是金不換給了薛繁織最十萬貫的財產!!
那是十萬貫啊,貴陪嫁也就五萬貫了,薛繁織個人資產卻有十萬貫,有了這筆錢,什麼樣的人家找不到呢?
“真是可惡!”薛皎月嫉妒死了,想到金氏跟說過的,金家會有一筆錢給金氏,得要過來。
薛皎月黑著臉道:“你去夫人那里去,讓夫人把外婆給的財產轉到我的名下!”
沒道理薛繁織有那麼多錢還是個窮蛋,一定要比薛繁織出才行,任何方面。
綠意去后很快回來,帶著一臉的猶豫。
薛皎月皺眉問道:“怎麼了?”
綠意害怕挨罵,可是不得不說,著腦袋道:“夫人說那些錢財被舅老爺截了,沒給,讓奴婢安娘子,說過些日子再要!”
“要什麼要?還去哪里要了?!”薛皎月這時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金氏的財產被金不換劫了,金不換給了薛繁織一大筆錢,肯定的了,金不換拿的就是這筆錢!
而這筆錢本來是給金氏的,給金氏不就等于是給嗎?
所以薛繁織拿了的錢!
嘩啦一下,薛皎月把梳妝臺上的胭脂水全都拂到低聲,嚇得綠意大氣都不敢。
“該死!薛繁織!賤婢!”薛皎月坐在那里開罵上了。
罵的聲音不小,綠意怕被薛繁織聽見,現在八娘子可不是以前那麼好欺負了,萬一找上來打一架,怕最后挨訓斥的還是。
“娘子,小心傷口!”綠意轉移話題。
薛皎月手撓撓傷口,怎麼有些呢?
哦,據說傷口要好了的時候都會很的,薛皎月想起來晚上還沒涂藥膏,找了一下沒找到,想起來在地上,喊道;“還不給我撿起來!”
綠意急忙把藥膏找出來,薛皎月站起來躺下去,綠意走到床前,用纖細的食指挖了一抹瓊脂般的膏藥,另一只手掀開薛皎月的中,肚兜,陡然間,看見一排紅的燎泡,綠意失聲低:“娘子!”
薛皎月覺特別,好像越見風越,再看綠意臉不對,心急如焚的問道:“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快說話啊!”
“毀了!”綠意薄巍巍的,頓了下急忙去拿銅鏡過來,薛皎月已經坐起來,掀開服對著銅鏡一照,目驚心紅泡,嚇得失聲尖,低頭去確認,比鏡子里的還下人,這是怎麼了?
是腫了嗎?!
“啊……”薛皎月踉踉蹌蹌就要往外跑:“大夫,大夫,快給我請大夫來!”
………………
第二天清晨,紅綃伺候薛繁織起床,看薛繁織眼皮有些水腫。
“娘子,沒事睡好啊?”紅霞問道。
昨晚是紅蓮值夜,紅蓮個懶腰不知道從哪里出來的,打著哈欠道:“你家鄰居如果大吵大一晚上,你也會睡不著的!”
紅綃離樓上薛皎月的房間遠,可是也約聽見。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紅綃把臉盆放在薛繁織腳下,給薛繁織臉。
紅蓮搖頭道:“反正不是什麼好事! ”
那是,昨晚樓上哭哭啼啼大喊大,可是嚷什麼沒聽清,雖然他們是樓上樓下住著,可是兩個娘子不對付,他們才不會管樓上發生什麼事呢。
大家已經打了無聲的協議,做做悉的陌生人呢!
兩個婢研究不出所以然來,都看向薛繁織。
薛繁織搖頭道:“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沒聽,只聽見有人哭了!”才不是呢,是聽見薛皎月哭,就安心了,然后就迷迷糊糊睡覺了,不知道怎麼把眼睛都睡腫了。
三個人都不著地什麼事,但是他們也打了一直的想法,既然沒來找他們,就是與他們無關的。
薛繁織也沒時間去理會薛皎月,因為接下來有事要做了。
為了討好未來的公婆,決定給送程漢文一口鍋。
為什麼要送鍋呢?因為元氏來看祖母的時候,一直有意無意問可以炒菜的鍋,可見程漢文是非常喜歡鍋了。
而鍋,薛繁織也喜歡。
但是做鍋可不容易啊。
薛繁織來見薛老夫人,把自己的想法跟老夫人說了一邊,然后道:“這打鐵需要火候,噗通的炭火不行,要用煤炭,還不知附近有沒有,祖母我要帶人去山上找找。”
這年頭打鐵不是什麼難堪事,因為士大夫階級也有打鐵的,像是嵇康,就特別喜歡打鐵,一邊在竹林中打鐵,一邊做學問,大家不僅不會認為是低賤事,反而還是雅事。
這時候的人就是這麼自由浪漫瀟灑,當然,你首先得是人,貧民是不算人,牲口都比他們貴。
薛繁織打鐵打的可能比嵇康還好,薛老夫人是知道薛繁織自己做過鍋的,還孝敬給炒菜了呢。
“可是送程相公鍋子,這合適嗎?”薛老夫人還是覺得不太妥,還是有不箱底的,送禮怎麼能送鍋呢?
薛繁織笑道:“程伯父是食家,就需要鍋,祖母您別擔心了,鍋子做好了,您就值當程伯父會有多滿意了!”
薛老夫人也很喜歡家人,如果孫能被程家人看中這當然是好事,能打鐵,還不是加分項嗎?
這麼想,薛老夫人就同意了,道:“不過煤炭可不好找,我拍幾個老人給你,不能局限于建康,附近的郭縣也得找找!”
薛繁織點頭:“找有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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