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繁織不知道自己的服哪里惹到這位皇子了。
但是憑著十幾年的相來看,蕭翊不是個無的放矢的人,可能這套服有問題。
但是如果自己被人耍戲了呢?!
薛繁織還是打算探一探究竟,回頭去看婢,順著婢的方向看見一排櫻花樹,樹下還有伶人在彈奏助興。
如果是有人陷害自己,不會選在有人的地方吧?!
薛繁織待文嫻他們走了之后,見薛皎月也沒看自己,和六娘說自己去如廁,于是不聲站起來。
快步走到櫻花樹附近放眼一看,一棵繁花似錦的花樹下,英俊的年人背手面對著站著,他今日穿的是時下流行的長袍,廣袖博帶,袂翩翩,清風徐來不染塵世的面容如仙人一般。
還真是蕭翊,薛繁織松了口氣。
隨后自嘲一笑,明明是奪了命的仇人,可是這世上居然只有看見這個仇人才會讓自己放心。
薛繁織闊步走過去,因為是直心眼,心思定了,就再不對蕭翊有非分之想,說話行事也就從容爽利,直接問道:“為何讓民換?還是殿下您已經想好了,知道讓民做什麼了?”
蕭翊對勾勾手指。
薛繁織:“……”
還是那句話,蕭翊不是無的放矢的人,所以蕭翊邁著步子往花林深無人的地方去,薛繁織也放心,就跟了過去。
到了地方,那里樹下有一塊大石頭,接著日薄西山的日,薛繁織看見大石頭上有一套鵝黃的。
蕭翊道:“今后有這樣的場合,永遠不要穿紅服,聽見了嗎?”
薛繁織還是不解,問道:“能否說為何?”
壽王是蕭翊親叔叔,因是皇帝一母同胞的親弟弟,所以就算行事荒唐殘忍,皇帝也多有縱容。
蕭翊為侄子,不好談論壽王的不是。
他神鄭重道:“不要問東問西,我既然選了你做盟友,就不會讓你吃虧,總要留到你盡其用才能不管不顧你!”
明明是好的話,可真是不好聽。
薛繁織不再問了,撿起服就走。
蕭翊看著那小團子一樣的背影實在不放心,又道:“你知道哪里可以換服嗎?”
薛繁織搖頭:“不知道!”
蕭翊差點氣死,今日明蘭不敢來,怕有人給提親,不然何至于他自己這樣手忙腳。
蕭翊再次朝薛繁織勾勾手指。
薛繁織:“……”
到底什麼時候能不當狗子啊!
蕭翊帶著薛繁織從林子里出來,然后找了一個婢給薛繁織。
薛繁織在婢的引領下,往謝家花園中供客人換洗的盥洗室中去。
走后,蕭翊也有自己的事,并沒有一直跟著,這就讓有些之人得了空。
文嫻之前就一直盯著薛繁織,等看薛繁織和蕭翊進了林子,這心中的怒火不得要燒個幾天。
派暗衛悄悄跟過去聽,知道蕭翊是讓薛繁織換服,這更讓覺得怒火中燒。
明明一切都是先到的,可蕭翊現在就喜歡上了還是小孩子的薛繁織。
本來是后宅子,沒什麼機會接薛繁織,這次,則讓抱定決心一定要除掉這個競爭對手。
所以薛繁織手中的那套服是關鍵,絕對不能讓換了。
可是因為之前在山林中陷害薛繁織的緣故,文嫻知道薛繁織不會信任,找了一圈,想到了一個,于是對著薛繁織離去的方向勾一笑,派出去,薛繁織應該就換不了服了吧?!
…………
薛繁織和婢走的好好的,后突然傳來腳步聲,接著是喊的聲音:“八娘,等等啊!”
薛繁織聽著聲音不算悉,側頭,原來是方才點出薛家子德行有虧的那個郎。
明明起初對不友好,現在卻笑容滿面,說沒鬼誰會相信?!
薛繁織不聲停下來,語氣冷淡問道:“你有什麼事?”
郎拉著的手笑道:“八娘,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薛繁織仔細看這郎,好似有點悉,但是實在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薛繁織出自己的手道:“不認識,不記得!”
回答的干脆,郎有些尷尬,不過那郎很快又面如常,并且讓婢退下。
薛繁織卻不肯讓婢退下:“如果出了什麼事怎麼說得清?”
那郎笑道:“能出什麼事? 不就是去換服嗎?我陪你”
說著,一定要遣走跟著的婢。
薛繁織并沒有阻攔,那婢聽話的退下來。
如此,花徑上只剩下薛繁織和郎。
眼看著日越來越淡,人越老越稀,那郎回過頭出猙獰面目:“你……”
“噓!”薛繁織突然豎起一指頭,并且看著前方。
郎畢竟年歲小,被目一帶,就看見一個穿著深曲裾的郎走在他們前面的另一花徑上。
謝家富貴,花園子修的繁復,所以花徑也多,可是那郎的臉并沒有高木遮擋,薛繁織邊的郎低聲問道;“誰啊?”
薛繁織也很想讓自己看錯,可是并沒有,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孔家小娘子。
秦簡羽后來的妻子。
薛繁織上輩子因為覺得虧欠秦簡羽,所以當上皇后后特意召見過他的妻子,也就是這個孔氏,還賜了玉如意,不會記錯的。
可是明明記得出事之后才跟跟秦家取消婚約,秦簡羽因為定過親年歲又大,所以不得已娶了一個庶出的娘子為妻,不然薛繁織也不會覺得虧欠他了。
當時那個庶出的娘子要在兩年后才出現,怎麼這會就來到了建康,還出現在謝府呢?!
薛繁織再次跟邊的郎噓,然后看孔氏腳步加快,是往男客那邊去的,也加快腳步跟上去。
邊的郎想了想,收起猙獰也跟了過去。
也就走了一百多步,孔氏在長滿荊棘的花叢中停下來,目溫繾綣的看著前方,而前方分明出現了一個年郎君。
薛繁織順著孔氏的目往前看……是背影沒看清!
還要再看,孔娘子好似聽到了什麼,倏然側頭,薛繁織摁著郎的頭趕蹲下來。
過了一會,這邊沒有靜,薛繁織站起來再看,孔娘子和年都沒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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