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繁織也沒什麼損失,自然不會跟三房老祖宗計較,薛皎月臉被打的不能見人,還損失了很多財,要找回,狀告到薛洋那里。
可是三房老祖宗是長輩,薛洋雖然是家主可是是晚輩,一個孝字大過天,既然沒分宗,他也不敢直接對上三房老祖宗,而這個家里,能和三房老祖宗抗衡的只有薛老夫人薛邱和四房老祖宗。
薛邱是男人也不好去教訓兄弟媳婦,四房因為薛繁織死婢的事正在跟大房生氣,那只剩下薛老夫人了。
可是薛洋傷,薛老夫人并沒有親自去看他,只是派了姜嬤嬤去問候,薛洋是兒子,又無法命令老夫人去看他,只能拖著病,讓下人抬著他去長壽堂。
薛老夫人看見他臉上十分不高興:“家主也太不惜自己的了,多大的事,要家主這麼親自跑一趟?”
薛洋在薛老夫人面前還是很恭敬的,他半躺在胡床上,面委屈道:“娘,三房也太過分了,打了七娘不說,還搶東西,這您還活著呢,他們就欺負到咱們大房頭上,您如果不在,三房得什麼樣啊?”
薛老夫人冷笑道:“我如果不在了,三房還是三房,只能無理辯三分,不可能占十分。
三房敢打七娘敢搶東西你不知道為什麼嗎?因為理直氣壯,我到是覺得三弟妹一輩子胡攪蠻纏卻只干對了這件事,如果是我,我也會替自己的孫出氣的,誰讓你管教不嚴?“
“娘……”
薛老夫人語氣冰冷道:“你如果想在這里養傷我留下你,你如果是想給七娘求就算了,我正好請了兩個教養嬤嬤,你順道給七娘送去吧,心不正,擁有越多的財富越會出問題,被三房教育一下也好,免得到外面給薛家丟臉!”
薛洋難以置信的看著老夫人的一張一翕的,不由得想到自己小時候,雖然老夫人是他名義上的娘親,可是老夫人何曾抱過他一下啊,除非大日子,不然讓他一起用餐的時候都沒有,不管從小,還是到大,都是淡淡的,一點都沒有盡到為人母親的責任。
“老夫人!”薛洋突然冷笑著問道:“如果七娘是你的親孫,您肯定就不這麼說了吧?人啊,還不都是自私的東西,干什麼說的好像七娘沒教養一樣!”
“薛洋!”薛老夫人語氣冰冷帶著警告:“你要仔細你的份!”
他其實是庶孽,如果沒有老夫人,他就會和他的兄弟們一樣,要麼早早分家,要麼住在罩房做下人。
薛洋陡然間慌了,想討好薛老夫人又拉不下來臉,只能試探著用尷尬的聲音道:“阿娘……”
薛老夫人閉了瞎眼又睜開,語氣同樣凌厲道:“七娘和八娘,你也別做的太過分了,不然的話,金氏現在能對你百依百順,但是可不見得就是一輩子。再有,金九斤可不是金氏這麼窩囊,你好自為之!”
這赤的威脅的話嚇得薛洋臉一白,薛洋忙道:“是兒子貪心不足了,兒子回去一定好好教育七娘,兒子告退。”
………………
薛洋是不會教育薛皎月的,雖然他現在對薛皎月也不滿,可是因為有老夫人僵持,薛皎月再不好他都要保著,他就是這樣一個反叛的人。
三房老祖宗拿走的東西也不可能要回來了,因為老夫人不出頭。
薛繁織已經猜到了結果,所以本沒關注,可是下午,本來被關在樓上的薛皎月下來了。
也是,他們樓上樓下,很容易串門。
當時薛繁織正在準備去找明蘭,在門口和薛皎月相匯。
薛繁織既然弄不死就懶得理,只看了一眼仍然紅腫的臉,就要走了。
薛皎月抬起胳膊道:“我知道是你,是你干的好事!”
看怒氣沖沖的好笑樣子薛繁織突然來了興致,停下腳步笑道:“我常常做好事,善待下人,有親友,憐老憫,就是不知道你要提我做的那件好事啊!”
“你裝蒜,三老太太就是你引來的,你看我打了紅蓮你心里不舒服,所以引三老太太來禍害我!”
薛繁織是不會承認的,承認了大房的人會說是叛徒,就不占理了。
“你如果沒別的說的,請便吧!”
“妹妹!”薛繁織以為薛皎月會再次不甘心攔著的去路, 卻不想薛皎月哭了,長睫上淚珠晶瑩的,楚楚可憐的。
道:“妹妹,你變了,以前你不是這樣的,你對我最好了,我們是好姐妹,現在你怎麼連個外人害我呢!?”
薛繁織匪夷所思的皺眉頭:“方才罵我的人不是你,是嗎?!”
為什麼剛罵完人還能來找別人談,是腦袋有包還是當別人是傻子啊?!
薛皎月一噎,又忙道:“我那是不是沖給你賠不是,咱們可是親姐妹啊!”
薛繁織挑眉道:“你這一一的,你又要干什麼?想從我這里得到什麼好!?”
三老太太的東西肯定是收不回來了,罵人也無濟于事,薛皎月想通了,不如讓薛繁織帶靠近明蘭。
薛洋如今要養傷,肯定沒那個時間。
“妹妹!”薛皎月要去拉薛繁織的手,薛繁織嗖一下就躲開了。
薛皎月尷尬的笑道:“妹妹,你這出門是要去找郡主玩吧?!我陪你去啊!?”
“我認得路!”
“你……”
薛繁織說完就走了,留下薛皎月一個人氣鼓鼓的。
而薛皎月不是坐以待斃的人,又回到樓上換了服,然后要出門,婢提醒:“別讓別的房的人看見了,不然又要說。”只大房的人倒是沒人管足不足。
薛皎月不以為然的冷笑:“我就是要去找三房四房的人。”
薛繁織會利用三房也會,明蘭不是薛繁織一個人的朋友,即便是,三房四房那麼多兒,薛繁織不分的話,就等著三房老妖婦的掌吧!
…………
這日明蘭沒去練武場,薛繁織到二房客房去找。
一個人在屋子里打盹,見薛繁織來,急忙起來,拉著薛繁織的手道:“有東西給你,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