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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琦雯聽得連連點頭,不斷打量著周圍。
蘇余念端起茶杯剛想抿一口,卻不知怎的茶水灑了滿。蘇余念歉意一笑。“你看我這不小心,沈小姐在這里先坐一會,我去馬車里嗎件服換上。”說罷就招呼小環離開。
蘇余念一起,那些藏在暗的侍衛也要離開,他們的任務是保護蘇余念,而不是不相干的人。沈琦雯在這里人生地不的,頓時有些慌了:“蘇小姐……”
“沒什麼的,我認識這里掌柜的,你是我帶來的,沒有人會為難你的。”蘇余念笑道。“這里都是一些達顯貴,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的。”蘇余念語氣溫,稍稍安了沈琦雯的心,當沈琦雯回過神的時候,蘇余念已經出了酒樓門了。
沈琦雯收回視線,小口的抿了一口茶水。蘇余念在面前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狀態,就連剛才送東西都像施舍一般。這種差距讓沈琦雯到不甘心,蘇府中的下人也說過,蘇余念以前就是個什麼也不會的草包,琴棋書畫一樣不通就算了,但卻霸占著韓芷和蘇千塵的寵,憑什麼?
就在這時,一位年輕的男子在旁邊的桌前坐了下來。那男子文質彬彬,一錦,就連后的隨從也是氣度不凡。沈琦雯想到剛才蘇余念說的,來到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眼睛滴溜一轉,一個念頭在心頭油然而生。
沈琦雯飛快的瞟了一眼男子之后,便低下了頭。京城的子見慣了大世面,行事也都是大方得,貴氣中帶著優雅,倒是像這種江南惹人憐的小子不多見。男子自然是注意到了沈琦雯的目,看向的目熱切,但男子的目越是熱切,沈琦雯的頭就更低了。
時間慢慢流逝,菜已經上的差不多了,但是蘇余念卻還是沒有回來,整張桌子上就只坐了沈琦雯一個人,左等右等也不見蘇余念回來,飯菜已經有些涼了,也只能端著茶水小口小口的喝著,目不斷打量著周圍,有些不知所措。
終于,旁邊那桌的小公子忍不住過來搭訕。“姑娘可是在等什麼人?”
沈琦雯被這一聲嚇了一跳,抬起眸子便看見剛才那個俊朗的男子,頓時紅了臉。“我,我在等一個朋友……”
那小公子皺眉,一臉關切的問道:“可我在一旁這麼久了,卻始終沒見有人過來,只有姑娘一人在這坐了許久。”
沈琦雯也不說話,只是低著頭,像是被人欺負了一般。那小公子豪氣的在沈琦雯邊坐了下來。“既然這樣的話,反正我也沒有什麼事,索就在這里陪陪姑娘吧。”
“公子,這也太麻煩了……”沈琦雯紅著眼眶,連連擺手。
“沒關系,你一個人坐在這里,萬一有不懷好意的人過來,恐怕會惹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你放心,我就這里陪著你,總好過你一個人。”
那小公子態度謙遜,面上又掛著文質彬彬的笑,輕易地就拉近了與沈琦雯之間的距離。沈琦雯低著頭,微微一笑:“那就有勞小公子了。”
氣氛一時間有些沉悶,小公子笑道:“這位小姐看起來不像京城中的人啊?”
“我,我不是京城中的人。我祖上是江南的。”
二人就這樣一來一往的談了起來。這小公子極會找話題,輕易地就和沈琦雯絡了起來,引的沈琦雯面上泛起笑意,但是面上還是帶著。
小公子不斷地說著自己經歷的趣事,沈琦雯笑意也加深了幾分。
誠源酒樓雅閣中,過窗口,正好可以看見外面廳中發生的事。
小環看著樓下沈琦雯所在的位置。“小姐,這沈姑娘和一個不認識的男子怎麼說的這般歡快啊?自從他進了咱們府上,我就沒見過笑得這麼開心。”
話語間,盡是對沈琦雯的鄙夷,蘇余念一手托著下,輕聲開口。“那位小公子可不是一般人……”
“小姐認識那人?”小環詫異的問道,怎麼看小姐怎麼都是早有預謀的。將沈姑娘自己留在了那里,自己來這里坐著。看樣子,倒像是故意將沈姑娘留在那,然后在與人搭訕,眼下,聽蘇余念的語氣, 那男子也是認識的。
蘇余念微微一笑,一副你不懂的樣子,轉頭又看向窗外。
另一間房間中,盛清與南淵坐在一。盛清滿臉的不可置信。“南淵!蘇小姐不會認識張秀文吧?”
“張秀文就是一敗家子!雖然是家中的嫡子,但是只知道吃喝玩樂,連半日書都不曾讀過,蘇小姐怎麼會認識?”盛清沒有等待南淵的回答,又繼續問道:“而且傻子都能看出這不是偶遇啊!分明就是蘇小姐故意讓張秀文偶遇那位姑娘的啊!”
“我覺得念念不只是認識張秀文,就連他喜歡坐在哪,甚至是‘口味’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看樣子,念念手中掌握的消息,竟然是比我們千聞閣還要全面啊。”南淵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向盛清。
“難不是蘇小姐想給自己的‘好姐妹’做個?”盛清一臉疑問。
“以我對念念的了解,不是那麼爛好心的人。事出必有因。”南淵直接打斷盛清的話,毫不留的潑了一盆冷水。
樓下大堂中,沈琦雯和張秀文說了許久的話,一直到現在也沒有停歇。
甚至是越嘮越投機,打眼去,郎妾意的模樣竟像是一對神仙眷。片刻后,蘇府的侍衛來報:“沈小姐,我家小姐說是服不合,便先回去了。銀錢已經付清了,待沈小姐吃完,我們會護送沈小姐回府。”
沈琦雯聞言一愣。“蘇小姐回去了?”侍衛點了點頭。“正是。”
“蘇小姐怎麼能將你一個人留在這里?”張秀文一臉氣憤,為沈琦雯打抱不平。在剛才的談話中,他已經知道了沈琦雯等的人就是尚書府的嫡小姐蘇余念。對于這位蘇小姐其實張秀文知道的也不多,就只是知道是太子的未婚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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