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不必放在心上，孩子沒事就好。”紀莞微笑著道。

“老奴適才聽底下小丫鬟說大小姐前些日子生了一場大病，眼下可有好全了？”陳嬤嬤一雙老眼在紀莞上來回打量，不有些自責自己在這種要關頭沒能陪在小姐邊，還好小姐無事，不然的罪過就大了。

“已經沒事了。”事已經過去，紀莞也不想再提起來讓嬤嬤擔心。

陳嬤嬤見紀莞不多說，也不再追問，看著端坐在椅子上，面容姣好儀態萬千的紀莞，不由有些恍惚。

“小姐和夫人長得越來越像了。”秦氏當年也是名京城的人，不僅長得貌還頗有才，提親的名門子弟都要將肅國公府的門檻踏破了，最后卻嫁給了當時還名不見經傳的紀安，可是惹了不公子哥扼腕嘆息。

只是可惜了……

離開之前小姐還是個嫻靜順略有些弱的子，如今瞧著還是那個嫻靜的模樣，可這眼神里的堅定果決卻與之前大不同了，不過短短幾日沒見，小姐的竟有如此之大的變化，自己不在的這幾日定發生了不事吧。

“小姐，您委屈了！”

紀莞見模樣，知道又多想了，連忙轉移了話題：“嬤嬤是從何找著人的？”

陳嬤嬤一聽就知道在說什麼，看了看言冰沒說話。

“嬤嬤不必避諱。”紀莞笑的說道。

陳嬤嬤見如此說，也不扭，娓娓道來：“說來也巧，老奴有個同鄉之前在向大人府里做過廚娘，略一打聽就知道了，這姑娘也是個命苦的，父母都死了，只留下了一個人，又生得十分貌，還有一群豺狼一樣的族人虎視眈眈的覬覦著家的財產，見長得好，又打主意想將賣去有錢人家做妾，老奴去的時候正到剛從家里逃出來。便把帶到了安全的地方，將小姐吩咐的與說了，只猶豫了一會兒就答應了，連老奴的份都沒多問。”

頓了頓，又小聲說道：“且老奴還打聽到，這向大人夫妻之死好似也有些蹊蹺，不像是外頭說的病死的。”

言冰聽得目瞪口呆，才明白在慈安堂見到的那個姑娘竟是自家小姐的手筆，見紀莞如此信任，心下十分。

紀莞手指輕扣著桌面，眼眸微垂，陳嬤嬤說的這些都知道，而且還知道向江夫妻倆是死于中毒，罪魁禍首就是徐良─徐姨娘的親哥哥，徐明與向江本就是政敵，兩人不合已久，徐良自巧合下見過向眉染便魂不守舍，可他早已娶妻連兒子都十幾歲了，心知不可能明正大的將向眉染得到手，遂起了歹意，買通了向府的小廝在向江夫婦的飯菜里下毒。

徐良雖然一把年紀了可也改不了是個紈绔的事實，做事完全不顧后果，只想著向江夫婦一死向眉染也只能為他的囊中之了。

向眉染知道實后不愿屈服也去衙門上告過，只是向江為太過剛直，得罪了不人，無人愿為一個弱子做主，最后被徐明強力彈下來了。

這事連徐姨娘都不知道，紀莞知道此事還是上輩子嫁徐府后偶然得知的，那時向眉染進相府也沒現在這般早，

紀莞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各取所需罷了，有些人活著就是為了復仇，只是希向眉染表現得彩點，別讓浪費了氣力。

“嬤嬤辛苦了。”紀莞聲道。

陳嬤嬤本來前日就該回府了的，因收到紀莞的信才又耽擱了一日，也想不通紀莞究竟想做什麼，小姐長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只有高興的。

兩人又聊了一會，紀莞便讓言冰帶陳嬤嬤下去休息了。

兩人出了院子向西廂房而去，陳嬤嬤心里還是記掛著紀莞生病的事放心不下：“言冰，你跟我說實話，我走的時候小姐都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了生那麼重的病。”

只聽小丫鬟說了那麼一，況卻是不清楚。

言冰看了看四周，小聲道：“嬤嬤有所不知，小姐是被二小姐從假山上推下來傷的，額上摔了個窟窿，差點沒醒過來，還好上天保佑， 不然只怕是再見不著了。”

“好個下流胚子，母倆一個德行，當初害了夫人，如今又來害小姐。”陳嬤嬤氣得不輕。

“嬤嬤，你說什麼？”言冰震驚了，萬沒想到夫人的死還有。

陳嬤嬤意識到自己一時氣憤說了，見言冰不敢置信的看著，知道掩飾不過去了，嘆了口氣：“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這事跟徐氏肯定不了干系，你聽過就忘了，別對小姐提起，眼下還不是時候。”

言冰愣了好一會兒才眼眶紅紅的點點頭：“嬤嬤，奴婢知道怎麼做了，小姐自這次醒來后，像是看明白了，與徐姨娘們也不再像從前親近，豆蔻也被打發出去了，只是今兒因為這事兒，老爺偏袒二小姐，將大小姐了足，老夫人也為了老爺也讓大小姐將委屈往心里咽，嬤嬤，小姐真的太苦了。”

“不必怕，這紀府就算是個狼窩，可還有肅國公府與貴妃娘娘在，如今小姐已有了防備，們就算想做什麼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只是小姐年紀尚，許多事還不能離了紀府，咱們的職責就是守好大小姐。”

陳嬤嬤對紀老夫人并無好，對小姐的疼不過是為了彌補自己的過錯，已及不想與肅國公府翻臉罷了，這種疼寵太過虛無，紀安能有今日除了他自己能力出更多的還不是靠肅國公府的勢力，只是打鼠怕傷了玉瓶，小姐當初又被徐姨娘籠絡了，與紀老夫人也深厚，還有四爺，國公爺就是想做什麼也有所顧慮。

“小姐邊不能離人，你快回去吧。”陳嬤嬤放下手里的包袱，對言冰說道。

言冰點了點頭，略調整了緒，朝陳嬤嬤福了福子，便回頭往紀莞的住的正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