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痛,安靜也要咬牙堅持下去。
不能留在這里,一定不能。
唐澤宇已經徹頭徹尾暴了居心和用意。若是再留在這兒,就是傻子,會萬劫不復!
逃,一定要逃!
安靜連東西都沒來得及收拾,便下了樓。
原以為這個時間的樓下,不會有人。
誰知剛一下樓,就撞上了另一道人影。
那人影一看見安靜,頓時嚇了一跳,失聲尖:“啊——”
聲音是個中年人的,分明是安珍。
“媽,別了。”安靜回過神,出了一冷汗,連忙制止,“小心別把唐澤宇下來!”
安珍這才松了口氣,一臉驚魂未定:“靜?你怎麼在這兒。大半夜的,怎麼不睡覺?”
“我……”安靜急著出門,只能憋氣地搖頭,“媽,你別問了。”
“怎麼了,到底是怎麼回事。等等,靜你!”安珍一眼看見安靜脖子上的青紫吻痕,瞬間倒了口涼氣,“封三爺他明明就不在這里啊,你是跟誰在一起了?你這不是作死嗎!”
“媽。”安靜委屈得幾乎要哭出來,“你以為,我就愿意這樣做嗎?”
要不是被唐澤宇脅迫威,本就不會想要和那種人發生什麼!
安珍也急了:“那又是怎麼了,是不是有人脅迫你,著你做了這些事?靜你別怕,你告訴我,是誰你的!”
“媽你別說了,算我求你。”安靜咬牙,“讓我走吧!”
安珍還是不明白:“大半夜的,你要走到哪兒去?”
“媽!”
安靜控制不住地尖一聲。
安珍一下子被驚住了。
呆愣地看著安靜,一時間忘了反應。
安靜深呼吸了下:“媽,我是被唐澤宇著變這樣的。你別問那麼多了,我得趕快走才行。遲了,就趕不上霆川他找我了——”
安珍被安靜的話,驚得目瞪口呆。
半天沒反應過來安靜話里的意思,還在那不停咀嚼。
忽然。
一聲沉的疑問,從樓上傳來。
唐澤宇的聲音驟然出現,蘊含著無窮的毒和怨恨:“靜,你還是要走?我先前跟你說的話,你都忘了嗎?”
“唐、唐澤宇!”安靜一下子抖起來,一把抓住安珍的袖子,躲到后,“媽,救我啊!”
安珍也嚇得不行,屁滾尿流地往后退。
唐澤宇一瘸一拐地從樓上走下來。
他看著在安珍背后的安靜,挑了挑眉:“靜,你不是半不遂,高位截癱了嗎?現在,你怎麼又能走路了呢?”
“我……”
安靜瞬間瞪大了眼睛,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才能挽回。
“很好。原來你連不能走路的事,也是裝出來的。”唐澤宇笑得更冷了,“你的平安無事,我的卻再也不能走路了。靜啊靜,你說這一切公平嗎?”
“我、我……”安靜抖若篩糠。抑地哭喊出聲,“唐澤宇,算我求求你。我愿意給你錢,給你很多很多的錢!你別再纏著我了,行不行?”
“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事,在你眼里,卻不過是個死纏爛打的下三濫?”唐澤宇聞言更是憤怒,死死咬牙,“安靜,你別做夢。我今生今世,永遠都不會放過你的!”
安靜幾乎崩潰:“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說呢?”唐澤宇冷笑,眼里閃爍,顯然是在盤算著該怎麼威脅安靜,“我的要求很簡單。第一,你必須要留在我邊。第二,你要主跟封三爺斷絕關系,不做他的未婚妻了。第三——我要你,明正大地嫁給我。”
“不!我不答應!”
安靜幾乎背過氣去。
費了多心思,才在封霆川邊謀得了一席之地。
唐澤宇三言兩語,就想讓把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切拱手讓人?
這怎麼可能!
“你不想嫁給我?賤貨!”
唐澤宇眼里暴戾的芒大作。
他瘸著沖到安珍旁邊,強行拉出安靜,噼里啪啦就是一頓掌!
安靜被打得痛哭個不停,還要一直捂著,不想讓自己哭啼的聲音驚到其他傭人。
安珍站在旁邊,張口結舌、目瞪口呆了半天,總算回過神要勸唐澤宇:“澤宇,你別這樣。你現在的樣子,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你已經配不上我們家靜了,何必還要強求呢?”
這話在唐澤宇聽來,完全就是火上澆油。
“我呸!”唐澤宇回頭啐了安珍一臉,“要不是因為你們母,我怎麼會變現在這個樣子。安靜為我的下半輩子負責,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安靜緒一陣一陣的翻涌,哭著質問他:“唐澤宇,你的下半生已經毀了,所以你也想毀了我的一輩子,是嗎?”
唐澤宇視線挪到安靜臉上,惡意地笑:“毀了你?我怎麼舍得呢。靜你也知道,我心里眼里都只有你一個人啊。我只是想把你留在我邊,好、好地陪著你……怎麼,你不愿意嗎?”
安靜的心,仿佛墜冰窟。
在唐澤宇眼里看見的,全是冷冽的惡意!
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
砰——
安靜正在惶恐無奈,面前忽然一聲巨響。
唐澤宇瞪大了眼睛,額頭上流下一行來。
“你,你……”
他回過頭,巍巍地指了指安珍,整個子隨即轟然倒地!
安珍松了口氣,扔掉手上的大理石雕塑,雙發。
響聲驚了樓上的喬振國。
喬振國穿著睡袍來到樓梯拐角,探了個頭出來,不滿地問:“怎麼了?樓下是什麼靜?”
“哦,振國啊,是我。”安珍趕用子擋住唐澤宇的,若無其事地說,“沒什麼,我只是不小心弄掉了一個紫砂砂鍋。”
喬振國沒多想,哦了一聲:“小心點。”
說罷,他直接回了頭,繼續去睡了。
太好了。
還好喬振國沒有多問,也沒再往后看。
安珍松了口氣,看向后僵在那里、不知道該做什麼才好的安靜:“來,咱們把他拖到旁邊去。”
“我、我知道了。”
安靜連忙點頭。
母兩人合力,將唐澤宇拖到旁邊的房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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